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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把窗户刮得吱吱作响,沈瑜晚久久待在原地,再也无法入睡。
“这份迟来的深情,她又该如何去回应,也没法再回应。”
父亲死了,二哥失去了手臂。
她的身子也不行了,沈家也落寞了,她再也骑不了马,上不了战场。
她不再是当初的沈瑜晚,他也不再是三年前的萧星泽了。
翌日,沈瑜晚继续当做不知情的样子。
但那天山雪莲熬,她终究没让丫鬟熬成药,这药太名贵,能够救更多的人。
当初萧星泽说那些话,她不明白。
后来,有一次,她在梦中梦到了沈父,沈老将军告诉了她所有的真相,她终于明白了,父亲所说的话的含义。
所以,她才选择原谅萧星泽。
况且,那也不是他的错。
只是除了这些,她别的也给不了了。
这天,沈瑜晚将软甲缝好,又装进了箱子里,做完这一次,就感觉到累了。
但她不敢睡,怕睡了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于是,她想在自己还算清醒的时候,去好好看看这王府。
走着走着,居然再次在那颗杏树上定住。
过了片刻,身后好像有脚步声,沈瑜晚下意识超后望去,就见是荆玲玉。
突厥一战之后,她没想到会再次见到萧星泽那未婚妻。
只是,现在她变成了镇南王妃。
面对这个端庄优雅的女人,沈瑜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是说希望在她走之后,能够好好照顾萧星泽,这些话,或许让听得人觉得她是在挑刺,但其实她是真心的。
想到这,沈瑜晚正要开口,荆玲玉却率先来到她的身旁站定。
荆玲玉说:“沈瑜晚,我输了。”
闻言,沈瑜晚诧异地侧眸望向一旁的女人,眼中有些不可思议。
荆玲玉却是只是扯出一抹苦涩的笑,继续说着想说的话:“你不用这么惊讶,或许我早该看明白的。”
“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她望着眼前萧星泽为沈瑜晚制作的树,语气里带着满腔的苦涩。
缓了缓,才收起苦涩,继续说。
“曾经我以为萧星泽对我是真心的,毕竟我救过他的命,但是我一开始就动了心,我的身份,我接近他的目的,原来他一早就知道。”
“之所以还愿意陪着我演戏,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气你。”
“从头到尾,他心里的那个人都是你!”
“而我只是一个笑话!”
荆玲玉转头看着沈瑜晚,眼睛湿润:“是不是很可笑?”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救他是带着目的的,也知道是我父亲派来监视他的,还知道我父亲的秘密,怪不得每次我只要一亲近他,他总是会不留痕迹的推开我。”
“原来他对我,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沈瑜晚听着这些,一时哑然。
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
说什么好像都感觉自己在得意,但其实自己真的没有。
过了几秒,荆玲玉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真如沈瑜晚所预想的那样说。
“但那又怎样,沈瑜晚你不用表现太得意,这王妃之为是我荆玲玉自己不要的,那萧星泽也是我主动放弃不爱的。”
“你没有赢我。”
很久后,沈瑜晚才轻轻的开口:“我从没想过要与你争什么。”
“当初从他回来的那天,从他有了你这个未婚妻的那天,从他将我与他的定情信物全部还给了我的那天。”
“我其实,就知道,我与他之间早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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