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翎这一番话给傅母说懵了。
傅母瞪大了眼睛:“你说谁?宋欣月?她……她成功企业家,还要给你们军区捐款?”
“这怎么可能!她一个没爹没妈的女人,农村出身,连书都没读过,她能做生意成为大老板?”
“景翎,你别诓你妈我,我才不信!”
傅景翎靠在沙发上,整个人疲累不堪。
他用手臂挡在眼前:“我骗您做什么?而且您不要总是说欣月这不好那不好行吗?当年我刚进队,家里都是欣月一个人忙,她没对不起这个家。”
“是我做的不好,她才会离开。”
傅母顿时提高了嗓门:“她干什么了?!你妈我才是真的忙里忙外!”
“她连安安都不要,这么无情的女人,你当初离婚协议都签好了,怎么就不打报告上去呢!”
傅景翎发现跟自己母亲真是怎么讲都说不通。
说再多都是白费,他站起身打断了傅母的喋喋不休,把安安拉去一边问:“你作业写完了吗?洗澡了吗?”
安安全都摇头。
傅景翎推了下他的肩膀:“先去洗澡,然后回房间写作业。”
安安点点头,转身走进卫生间。
而傅母不满道:“景翎……”
傅景翎无奈开口:“妈,我忙了一天,您也赶快去休息吧,好吗?”
说完,也不等傅母应答,他就转身进了房间。
傅母“哎哟”一声拍上大腿:“真是造孽,真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娘!那个宋欣月一回来,你妈我想和你说两句话都不行!”
“母子离心,真是母子离心!”
傅景翎直接关上了房间门,将傅母的唠叨全都挡在了门外。
等安安洗完澡回到房间,傅母也回了房间。
傅景翎才开门,走进了安安的房间。
安安正坐在桌子前写作业。
傅景翎讲一杯热牛奶放在他手边:“安安,今天见到妈妈,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跑了?”
安安放下铅笔,却没有说话。
傅景翎在他身边坐下,瞥见他习题册下那张已经旧到泛黄、起了边的照片。
“你不是很想妈妈吗?宁愿看妈妈的照片,也不愿意和妈妈说两句话?”
安安抱着牛奶杯,悻悻开口:“她和照片上不一样,她不像妈妈。”
傅景翎问:“你不想她吗?”
“想。”安安回答,眼睛垂下去,“可是她好陌生……爸,你说妈妈当初不是故意扔下我的,这次她回来,会和我们重新生活在一起吗?”
傅景翎沉默下来,一下想到今晚宋欣月说的话。
她态度很坚定,就是要和他离婚,并且要安安的抚养权。
重新生活在一起,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傅景翎抬手摸了摸安安的头:“安安,如果明天见到妈妈,别再跑了。”
安安不作声,但还是点了点头。
傅景翎没再说什么,嘱咐了一句好好写作业,他就起身离开。
这一夜,他同样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宋欣月起得很早。
她几乎没怎么睡,便早点起了床去吃早饭。
等余旭东醒来穿好衣服下楼,宋欣月已经站在了宾馆门口。
“宋总。”余旭东看见她连忙走上前,“您怎么起这么早?”
宋欣月想到昨天傅景翎说的那些话,神色微暗:“想把捐款的事情早点做完,开分部后面还有一大堆的事,哪那么清闲。”
重要的是把军区这边的事搞完,她也就不用天天和傅景翎见面了。
余旭东还以为她是嫌自己睡的多了,有些汗流浃背:“宋总,我明天一定早点起来。”
宋欣月站在车边打开车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起那么早干什么?我是睡不着,明天说不定我起的会晚。”
“过来开车,先去军区。”
余旭东松了口气,立马应了声跑过去:“好嘞宋总!”
车很快开到军区门口,
例行检查的时候,一道人影走了过来。
“宋总,欢迎你。”
宋欣月看过去,墨镜后的眼睛森*晚*整*理微微眯起——
是彭淑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