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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受伤,或者是受伤不严重的人都从车里下来,自发的开始组织救助其他人。
  棍子,铁锨,高尔夫球杆,扳手....
  全部上阵,一个车一个车的查看,一个人一个人的救治。
  这么多人里,什么人都有,医生,学生,农民,工人,还有上流阶层。
  此刻全都投入救人行列。
  一个医生给白叆教了简单的包扎处理方法,让白叆帮忙处理一些不算太严重的。
  她去处理比较严重的。
  白叆跪坐在腿部被贯穿的人身边,撕下衬衫下摆,伸手给血流不止的人包扎。
  白叆并未研习过医术,不过之前有段时间参加过大学的红十字会培训,再加上刚才医生的指导,这些还是能处理的来的。
  人群来来往往,被转移到白叆和医生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也有更多人参与到帮忙之中。
  红蓝交错的灯光带着长鸣风驰电掣的赶来,撕破夜空,成为主流色彩。
  警察和消防接管了现场,医护人员也投入到救护当中。
  一个医生给白叆还在流血的额头包扎,包扎完成询问了一下状态后就去帮助其他人。
  这次爆炸追尾事故是在是牵连过大,伤者上百,死者也上了二十。
  算是十分严重的事故了。
  专业人员接手,白叆就留在观察区,一边等着谷子瑜和纪飞白的身影,一边协助照看一下伤者。
  门口忽然传来嘈杂之声,白叆抬头一看,居然是姜芮和席洲。
  姜芮伤的不严重,只是脚踝轻微扭伤,形容狼狈了些。席洲就要严重些,后背都是飞溅刺入的玻璃片,此时被姜芮搀扶着,晕晕沉沉的往这边走。
  白叆和姜芮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
  接着就是相视苦笑。
  想想也对,今天就是交付的最后一天,白叆去的已经不算早。她离开的时候姜芮还没到,那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
  谁能想到这么巧,刚好一前一后进入隧道。
  姜芮扶着席洲躺在临时搭建的地方,因为只是皮肉伤,也就没有劳烦医护,找他们要了药品,镊子和纱布,自己动手给席洲清理后背的碎玻璃片。
  白叆也过来帮忙。
  姜芮一边夹着碎玻璃,一边吐槽,看着精神倒是很好的样子,看来没什么大问题。
  一边向白叆说自己本来的安排,一边说自己倒霉。
  一激动,手下力道就有点控制不住。
  白叆都看见席洲额头上因为疼痛而冒出来的冷汗,但咬死不叫。
  姜芮心大,根本意识不到。席洲又是个好面子的,两人就在那一个随心所欲,一个隐忍压抑。
  看着还颇有意思。
  隧道里的车基本上都撞毁的差不多了,这边偏僻,也不好叫车。最后给伤的不重的统一用大巴拉去了医院。
  离八仙桥隧道最近的西郊医院立刻就人满为患,伤者的哀嚎和医务工作者的脚步声混在一块。
  白叆找护士要了跌打膏给姜芮,席洲背上的伤口上过了药,但有点发热,现在正在打吊瓶。
  姜芮给自己的脚踝上药,呲牙咧嘴的好不搞笑。
  最后白叆到底看不下去,帮她揉了药,又找来了冰袋给她敷着。
  正和姜芮聊着天,手机响了,是纪飞白。
  纪飞白找长安公司开了一辆车来,接白叆回家休息。谷子瑜没回来,还留在八仙桥隧道帮忙。
  毕竟牵连广,一时半会肯定是处理不完的。
  姜芮看席洲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央着白叆把她两也带回去。
  都是轻伤,就没必要在医院里浪费人力物力了。
  本来是直接把姜芮和席洲送回姜芮的住处,白叆和姜芮刚好顺路,十分合适。
  奈何席洲不愿意,死活都要回凤栖宫,说没有在外面过夜的规矩。
  姜芮百劝不听,人都快气傻了。
  要不是席洲今日是病人,姜芮就发火了。
  姜芮气的直接把脸扭过去,也不理席洲,也不给个说法到底去哪。
  白叆眼观鼻鼻观心,最终让纪飞白先开去栖凤宫。
  车在栖凤宫门口缓缓停下,席洲下了车,却没直接走,转头弯腰看着车窗里的姜芮说道。
  “我们的约定里有我不能离开栖凤宫这一点,离约定时间快到了,我只是不甘心放弃。”
  平日里倨傲不驯的男人此时低眉顺眼,语带讨饶意味,又有伤在身,可谓是十足的可怜。
  说完,也不停留,只是微微瞥着眉,忍痛一般的直起身,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往栖凤宫金碧辉煌的大门走。
  像是一只没人要的大型犬。
  纪飞白都准备踩油门了,但被白叆拉住了。
  姜芮会下去的。
  果不其然,姜芮看着窗外半晌没有移动的景色,装作不在意的问道:“你今晚要留在栖凤宫?”
  白叆顺着话头点点头,算是个了姜芮这个别扭的女人一个台阶。
  姜芮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愿意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别别扭扭的从车上下来。
  轻咳了两声,佯装为难:“虽然我不想,但是客随主便,就这样吧。”
  言罢,慢悠悠的朝着席洲同意方向走去。
  说是一起,居然也不等白叆。
  席洲明显也是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一看姜芮下来了,就朝着姜芮奔过来,直接打横抱起进了栖凤宫。
  姜芮明显有些惊慌,一边推拒一边嘟囔着什么。
  白叆在副驾驶座轻笑一声,让纪飞白开车。
  以姜芮那性子,今天肯定穿的也是高跟,在隧道扶席洲的时候才脱得。然后就一直光脚。
  这两个人脸皮一个赛一个的薄,一个赛一个的要面子,居然还都别别扭扭的。
  姜芮要席洲去她那明显是担心他的伤势。
  席洲那家伙是个高玩,卖惨.怨怼.什么都干了,还让人觉得他可怜。
  纪飞白是知道清墨的存在的,此时也很惊讶:“不去看看他吗?”
  “不去。”白叆搬下前面镜子,看着额头上的包扎,颇为无奈:“去了就出事了,被他看见伤口还了得。”
  因为她找女人都能气的哭晕过去的人,再被看见伤还了得。
  白叆示人一贯坚强,没有自揭伤疤的喜好,也不喜欢卖惨。
  “算了,给他看见平添事端,等好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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