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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医频繁出入靖安王府,于是整个京城的百姓都在猜测是不是靖安王要不好了。
就连萧盛烨都是这么想的。
萧盛烨进宫拜见自已母妃的时候,还很兴奋:“怜芷真是我的福星,楼家一献药,这赵知行便要一命呜呼,没了赵知行这个帮手,我就不信太子还能屹立不倒。”
而坐在主位一身华服的贵妃娘娘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苏贵妃是户部尚书嫡女,家中本就不少庶出,自然是看不上庶出子女,甚至是厌恶,所以对于儿子喜欢楼怜芷这件事本就不赞同,要不是因为楼怜芷深得家中喜欢和宠爱,她甚至都不会让萧盛烨和楼怜芷来往。
“母妃可是觉得这件事还有玄机?”萧盛烨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赵知行还能活?”
苏贵妃能在这争奇斗艳的后宫之中稳坐贵妃之位,除了身份和美貌,还有过人的识人眼光。她身处后宫,说不上为什么对靖安王却和身处前朝的萧盛烨有着不同看法。
“赵知行的事情且再看看吧,”有一些话不方便对萧盛烨说,苏贵妃也并没有再多少什么,“我想与你说的便是这个楼怜芷,楼怜芷只是庶出,你该知道这样的出身是配不上你的,你不要惹出什么笑话。况且现在这个时候,不宜再与楼家交往过密,惹你父皇不高兴!”
萧盛烨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也知道母妃是为了自已考虑,心想看来下次要偷偷地去看怜芷了……
“你要‘病愈’吗?”江晚不解,南疆潜在京城的探子并没有揪出来,如果“战神病愈”那么会不会让之前的布局功亏一篑?
江晚:“‘骠骑将军归朝’和‘战神病愈’这两个消息一出,只怕想拔除南疆的探子恐怕就会难上加难……”
毕竟拥有这样实力的京城,只会让暗探们更加小心翼翼。
其实江晚不会插手赵知行的事情,但是南疆终究是个隐患,毕竟赵知行身上的毒是来自于南疆,她不确定南疆是不是还有自已对付不了毒源……
“无碍,区区南疆,我还不放在眼里。”赵知行面无表情,也没有放下手中的兵书,“说好要带你去看看咱们这位骠骑将军的。”
“哦?”江晚好奇心颓然上来了,“看来这位骠骑将军和我有些缘分吧?”
听见“缘分”二字,赵知行皱了皱眉头,他的王妃怎么能和别人有缘分?
“去了你就知道了。”赵知行依旧保持神秘,就是不说。
“你现在就告诉我!”不行,好奇心被钓上了,她会睡不着觉的。
赵知行若无其事地翻了一页书,不言。
江晚:“……”
沉默不语、面无表情的赵知行,别人或许会害怕会恐惧,但是江晚却不会,越是这样江晚就越想撕破赵知行脸上这“面无表情”的面具。
她慵懒地靠着贵妃靠,悄无声息地摸了一颗黑棋子,在手中捻了捻,目光突然一凛,那颗棋子直直地冲着赵知行面门射了过去。
赵知行不慌不忙用手中的兵书挡了一下。
江晚倒是没有失望,反而脸上露出了富有深意的一笑。
果然,那枚棋子在碰到书的一瞬间,裂成了两半,一半被书挡住了,另一半未被挡开,而是擦着书页冲向了赵知行。
没有料到还有这样的变故,赵知行忙用另一只手挡下另一半的棋子,但是刚刚挡下的一瞬间,却发现后面还有一枚!
情急之下,赵知行登时起身,堪堪闪过,撞翻了椅子。
听见书房声音的属下还以为除了什么意外,于是急忙进来,也不怪他们这般戒备,毕竟现在南疆的暗探还潜伏在京城呢。
于是白虎和玄武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正缠打在一起的王爷和王妃。
两人顿时间怔住了,王爷的身手他们是见识过的,其实并不在他们之下,只是王爷很少动手。
但是王妃居然会武功,这是他们想不到,看见这样的情景,他们不由得停下脚步观看着。
其实他们很少看见自家王爷动武,只有在练武场切磋的时候王爷手痒才会下场练两局,但是近几年王爷就很少有这样的闲功夫了。现在再看见王爷显示身手 的时候,动作敏捷,出手狠辣。
再看他们的小王妃,在王爷这样快狠的出手之下,竟然丝毫不落下风。白虎叹为观止,看得出来其实王爷并没有放水,能和王爷对峙这么久!王爷就是厉害,找个王妃也不是寻常人!
玄武也越看越上瘾,之前和王妃一起演戏就很过瘾,一直也没有机会和王妃切磋,现在看见这样的景象,竟开始有一些跃跃欲试。王爷的身手已经领教过了,但是这王妃招招巧妙,步步为营又步步优雅,动作自然又出其不意,实在是妙啊!
“好了!”不想让自已的属下一直盯着自已的王妃看,尤其是玄武口水都快流出来,赵知行及时叫了停。
江晚收招,看见赵知行的属下在眼前,于是心思一动,转而用柔和的声音冲着赵知行说道:“王爷……就告诉人家嘛!”
这声音柔和却带着令人遐想的旖旎,赵知行一听,怔在原地只剩下喉结动了动,而且不安分的小手还贴在自已心口呢!
白虎:“……”
玄武:“……”
这不是非礼勿视?
江晚恶趣味上了,继续说道:“王爷……人家是不是没有伺候好王爷,王爷要这般惩罚妾身……”
赵知行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用低哑的声音说:“出去!”
好咧!
白虎和玄武瞬间闪身离开:快走!
赵知行眸光一沉,在江晚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话的时候将江晚抱了起来!
“唉!”双脚离地的时候江晚吓了一跳,“你现在身体别乱来呀!”刚刚赵知行叫停的时候,江晚以为赵知行不舒服,想着沉寂过去给她把把脉。但是现在赵知行将自已抱起来的时候,害怕继续玩闹下去他身体吃不消。
但是这话到了赵知行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本王又不是登徒子,和自已的王妃何来‘乱来’一说?”说罢便将江晚扔到了床上,床上铺着厚厚软垫,不疼,反倒很舒服。
江晚脸上红红,嘴里却不服输:“哦?王爷莫不是要白日宣淫?别忘记了,王爷现在可是‘身受重伤’,不易近女色,毕竟身体不行啊……”
一句“不行”让赵知行的眼神彻底暗了下来,他像是盯着猎物一样地看着自已的王妃,说:“本王病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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