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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已经跪了下来的陆心宜被江晚的眼神看得内心极度难受,为什么要自已的父亲跪了这个恶毒女人,顿时间那份独属于的女子的怒火烧了起来,她愤而怒起,指着江晚怒声说道:“江晚,你就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怎么配让我父亲和我下跪!”
陆铭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已的女儿,她怕是疯了吧!这变故来得太快,他还反应不过来。
“江晚,你挑拨楼家和怜芷的关系,你还挑拨楼家和靖安王府的关系!你心思怎可如此恶毒!”想到了刚刚怜芷那可怜的神情,是那般的绝望,听着楼怜芷说着江晚是如何用手段嫁进靖安王府,挑唆靖安王对付楼家,楼家才会这般步履维艰……
“蠢货!住嘴!”陆铭站了起身,强压着陆心宜跪了下来。
本想着轻描淡写将“失礼之过”含糊过去,但是眼下却是不行了,陆铭自觉自已的女儿平时很是听话,却不知道怎么现在就是看不清状况呢。
但是旁边一直观察着江晚的司徒颜,却是不禁心下感慨,多年不见,师妹这操控人心的手段当真是了得了,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能轻而易举地勾起陆心宜内心的怒气。
“殿下恕罪!小女今日确实失礼,还望殿下……”
“陆大人!”赵知行打断了陆铭,“令千金今日的表现实在让本王大开眼界!”ł
陆铭听见这话,心下一沉。这靖安王向来战场厮杀所向披靡,但是他明白王爷并不是热心于朝堂,对朝堂向来也都是不冷不热,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他其实会觉得王爷定会认为是小事,但是现在看来王爷并不打算放过……
“本王倒是不知道,我靖安王府的王妃,竟然也是一个小小太常寺少卿的女儿也能欺凌的!靖安王府虽然不涉朝廷,难道就被你们瞧不起吗?”
这样的话可谓是诛心之言,陆铭已经是冷汗淋漓,内心却一直在暗骂自已女儿竟然是这般不识好歹,在这样的场合居然还要和江晚起冲突!
“瑞安,出了什么事情?”这时帝王的声音传了进来。
陆铭心叫不好,这样的事情居然让陛下知道了!他已经开始全身抖动了!
“儿臣参见父皇!”
“臣参见皇上!”
面对这样的跪拜,皇上还是顿了顿,才开始问赵知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赵知行平时很少接触朝臣,刚刚的话他听见了,所以他才惊讶于赵知行竟然会这般和这位太常寺少卿说话。
赵知行抿着嘴不说话,但是这时司徒颜倒是开了口,三言两语便将事情梗概解释清楚,皇上皱着眉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陆氏父女:“陆卿怎么说?”
“臣知罪。”陆铭是万万没想到本来一件可以模糊过去的小事,现在惊扰到了圣上!都是这丫头!早点向江晚认错,哪里还有后面的事情!
陆铭内心恐惧,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江晚在王爷和的陛下的分量并不重,这样子便可向靖安王妃道歉就可以了……
但是事实并没有如陆铭所愿,只听见皇上说:“陆卿,爱女之心人皆有之,却决不可纵容。今日他可以顶撞靖安王妃,他日便可顶撞王爷,是不是总有一天连朕也不放在眼里!”
这话说得就很重了!
“臣不敢!”
“民女不敢!”
这时候陆心宜才知道自已闯了大祸,于是忙不迭道:“请……王妃恕罪!是我不懂事,请王妃不计前嫌……”
皇上看向了江晚。
因为当时情况特殊,靖安王“身受重伤”,成婚之日并未进宫行礼,所以这是第二次见到江晚。
比初见的时候更加出落了,眉眼浅笑,带着不惊不慌的淡然神色,和赵知行颇有几分神似,皇上嘴角勾了一下:“王妃怎么说?”
这时候江晚走了出来,欠了身,行了礼:“谢父皇做主。”
陆铭和陆心宜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了,现在他们惩罚轻重全部系在了江晚的一言一词之间,也是在这个时候,陆心宜才隐隐明白了,自已和江晚之间差距,江晚并不再是之前的江晚了……
她现在很后悔,为什么怜芷说了几句话自已便毫无顾忌地冲向了江晚对峙,为什么自已不再多加思考一番……
人群中的楼默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景象,他还是很喜欢这个陆家小姐,颇有正义感,几分天真纯善。和怜芷很像,所以之前两家议亲的时候楼默是不反对的。
现在看着陆心宜被江晚咄咄相逼的样子,怒从心起,就像想要上去教训江晚,倒是旁边的楼辰拉住了他。
“不过为了这般小事惊扰到皇上,是心月的不对,还请父皇息怒。”
未言是非,先行请罪。
赵知行勾唇一笑。
为了这样的小事确实不值得伤及宴会气氛,看到江晚这般懂得知进退,越发得觉得自已儿子的眼光挺好:“那就都散了吧,但是陆小姐言辞不当,却也确实不能姑息,就罚禁足一个月吧。”
于是皇上便离开了,众人散去的时候,却也总会剩下陆铭父女,他想等着最后给靖安王和王妃请罪。
“臣,谢王妃……”话还没有完,就被江晚一抬手制止。
江晚用只能他们父女听得见的声音说:“陆大人,与其致谢致歉,大人更该好想想令嫒这次是受了何人的挑唆……”
此话一出,陆铭父女都震惊了,他们想到了同一人。
陆心宜当即不愿意,脸上有了愤怒的神色:“你不可……”
“放肆!”还没有说完,就被陆铭厉声喝断。
“哦,不光是这次,还有之前的一些事情,令嫒受过多少次的挑唆和利用,大人恐怕是不知道的吧,令嫒心思太过单纯,看来大人日后定要好好费心了……”
江晚的话,意有所指,未出证据,却莫名让人信服。
但是旁边陆心宜却还是一脸的愤怒,江晚明摆着挑拨她和怜芷之间的关系,要不是父亲拦着,她定要和江晚好好理论一番。
江晚看着陆心宜,觉得这姑娘是真的虎,被楼怜芷当枪使了,却还是这么心甘情愿。
有时候江晚也觉得并不公平,为什么自已真心待人,却被周围的人用最大的恶意对待,而楼怜芷呢,用一颗虚伪的心,却收获着周围最真诚的关爱,这一切恐怕是自已无法企及的。
“陆小姐,你想想是谁在你面前哭哭啼啼诉说着我的‘不堪’,然后等你处境不堪的时候,又是谁躲在人后,不敢出来?”江晚先上着陆心宜脸上变化的表情,淡淡笑了,“若是我的朋友,我定然会在她被问难的那一刻挺身而出,这样的人才是真心对你的朋友,陆小姐觉得呢?”
这样的话也并没有瞒着陆铭,而此刻陆铭却已经明白了一切,再看向江晚时,内心豁然开朗:恐怕之前都是那个楼怜芷不断在人前诋毁江晚,于是女儿才会对江晚百般刁难。
怪不得自已今日看见的江晚和女儿口中的“江晚”判若两人,恐怕女儿也是那个楼怜芷蒙蔽,才会对江晚有所误解。
陆铭心怀感激,却也心怀歉意,并未言语,却也是深深一叩首,带着已经呆住了的女儿径自离开了。
“啧啧啧。”
“想说话就说,不想说话以后别想再说了!”江晚狠狠地看向了司徒颜,“知道的你在感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唤狗呢!”
司徒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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