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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腹的委屈不是一场痛哭便能抹去的。
褚樱坐在沙发上,看着收拾屋子的温泠,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还没想好,不过吊销了裴璟严的律师执照后,他要是还想从事法律方面的工作,能走的路子就那么几个。我总是能让他不好过的!”
“要我帮你么?”
“不了,我想自己来。”温泠抬手拿下墙面上晃荡的结婚照,看着上面笑的一脸幸福的自己身边,裴璟严眼中的勉强自嘲一笑,“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还是要我和他自己解决。”
褚樱闻言叹了口气,温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要强。
“阿泠,有时候装柔弱才是女人最有利的武器。”
温泠闻言“嗯”了声,然后将婚纱照慢慢的撕成了碎片扔进垃圾桶,走向褚樱道:“哭的确是一种战术。”
说着,温泠笑了一下,继续道,“可是没人疼,就不管用了”
而裴璟严,从没有心疼过她!
褚樱闻言一噎,什么话都再也说不出口。
她不是温泠,自然不知道温泠经历的痛苦,也没有办法去感受温泠的心境。γ^曰。°嫁:)小‖s
她能做的,也不过是陪在她身边,让她不那么孤单。
看着温泠忙碌的身影,褚樱窝在沙发内,沉默了良久,开口问道:“那沈隅南呢?你怎么想的?”
“……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
温泠说着,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褚樱身边坐下,嗓子还带着些许的沙哑,“虽然我经受的一切都算是因他而起,可真要细究起来,和他本就没有多大的关系,是我自己识人不清,爱错了人。”
“难道你就这么和裴璟严不干不净的拉扯着?你要知道,女人的青春就这么几年,你们做律师的更是无趣的紧,你要是再和他纠缠下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褚樱劝说着温泠,苦口婆心。
可温泠只是笑了笑,哑声道:“可他欠我的,总该是要讨回来的。”
褚樱闻言不好在说什么,只能任着温泠的意思,让她自己决定。
眨眼已经是裴璟严摔门离去的一周后了。
温泠站在门口,看着从信箱内取出来的某娱乐公司寄给裴璟严的信,挑了挑眉,神色讥讽。
褚樱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温泠这样的神情。
下意识的感知她现在情绪不是太对,褚樱走上前,手臂搭在温泠的肩上,沉声道:“怎么了?”
“裴璟严的信,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要给娱乐公司做法律顾问。”温泠说着,将信重新装回信封,原封不动的放回信箱。
“不过想想也是,裴璟严那般在意薪资,也只有娱乐公司这种捞钱如探囊取物般容易的地方能满足他了!”
温泠说着话时,眼中充斥着讥讽,却依旧难掩其中对裴璟严的感情。
褚樱闻言蹙了蹙眉,不解道:“你们律师不是最讨厌给娱乐圈的人做律师的么?你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她抬手挠了挠头,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一入娱乐深似海,从此法条是路人。”温泠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而后走进了楼梯,继续道,“裴璟严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娱乐公司,他也许求之不得!”
“所以你打算做些什么?”褚樱跟上她的步子,进了电梯,低声问道。
温泠沉默了一会儿,柔声道:“拜他所赐,没有任何一个律所敢接收我,他又怎么能登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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