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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离歌察觉到身后有人行来,可他并不回头,只望着湖心的景致浅浅一笑,高声吟道:“三月春风起,风光昼如锦;百花草中扬,佳人临湖立……”
  “翊王殿下,你的腰带歪了。”
  赵临鸢盯着眼前人的宽肩窄背,皮笑肉不笑地刻意说了这么一句话。
  “……”褚离歌顷刻间便没了吟诗作乐的心情。
  他垂眼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回过身,唤眼前女子一声,“皇嫂,”顿了顿,又改口道:“哦不对,如今应该是皇弟妹才是。”
  “找我何事?”赵临鸢的眼神里忽然露出些玩味来,“翊王殿下莫不是仗着在朝上替本公主与三殿下美言了几句,促成了好事一双,这会儿来找本公主讨谢来了?”
  “皇弟妹说笑了,朝堂之上乃风云场,帮别人就是害自己,你看本王像是这么愚蠢的人吗?”他的脸忽然凑近赵临鸢,笑道:“也只有你这般愚蠢之人,才会将嫁予我那三皇弟视作好事吧?”
  赵临鸢后退一步,远离了他那张离自己近得不能再近的脸,点了点头讽道:“三殿下深居简出,自然不似翊王殿下这般侯服玉食,肥马轻裘,逍遥自在。”
  褚离歌“啧啧”一声,玩笑道:“未来皇弟妹啊,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啊?”
  他又往前一步,假意凑近对方嗅了嗅道:“哦,原来是一股子酸味,怎么,这还没嫁给咱们三皇弟呢,便已替他嫉恨为兄生活风雅了,不似他那般低贱了?”
  赵临鸢的面上瞬间僵硬,她虽然知道褚瑟在相朝不受皇族重视,但她尚未适应也不喜眼下这般谁人皆可羞辱他的局面。
  但那样的僵硬也只是片刻的事,她哪里会因为这等玩笑话便与褚离歌计较呢?
  褚离歌还在等着赵临鸢的反应,却听见她同样玩笑道:“翊王殿下怕是闻错了,本公主的身上可不是酸味,而是……”她忽然上前几步,唇瓣凑近对方的耳根,悄声道:“血腥味。”
  “哦?”褚离歌的眉头皱了皱,假意关心道:“皇弟妹这是在何处染了血?”
  赵临鸢话中有话,提醒对方道:“初入西椋宫那夜,三殿下遭东宫刺客暗杀,我与太子见了一面,不慎染了他的血;西椋宫大火那日,三殿下舍身护我,受了重伤,我也染了他的血。本公主来了相朝不过短短几日,便先后染上了两位殿下的血,这身子啊,可不得有些血腥味?”
  褚离歌依旧笑着望她,倒是面上多了几分诡异。
  赵临鸢看着他的反应,渐渐便敛去了笑意,目光渐冷,“褚离歌,果然是你。”
14.笑望雪:你未婚妻和太子一起。
  赵临鸢将“血腥味”和“果然是你”这两句话同时掷出,褚离歌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本王听不懂皇弟妹在说什么。”
  “听不懂?翊王殿下真是说笑了,恐怕西椋宫的一桩桩一件件事,再没有谁会比殿下更懂了吧。”
  赵临鸢往前走了走,一步步紧逼他道:“一者,你早便知晓褚萧行刺褚瑟一事,可你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坐山观虎斗,妄图坐收渔翁利。可后来你发现他们并没有两败俱伤,你便恰逢其时在今日搬出此事,意图重创太子。
  “二者,你亦知晓西椋宫走水乃是我刻意所为,可你将计就计,从中作梗,才有了那场完全不在我掌控之中的大火,你分明就是想借刀杀人,让三殿下葬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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