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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哭了?”
  白牧川将那袋子酸梅放在茶几上,扯了张纸巾给季安渝抹了抹眼泪。
  季安渝拍开他的手,扔下垃圾桶,起身躲进了卧室。
  安蓉:“孕期控制不住脾气也正常。平常你多关心关心他,别跟他吵架。”
  白牧川当场愣住,“不可能的。他可能是胃不太舒服吧。”
  安蓉:“千万分之一的概率又不等于不可能。怎么?你不想认账?”
  白牧川错愕地看着安蓉,“伯母,我们没有上过床。”
  “所以孩子不是你的?”安蓉惊讶捂嘴。
  季安渝在卧室里能听见他俩的对话,气呼呼地砸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白牧川和安蓉一前一后地进了卧室。
  季安渝拽着被子盖住了头。
  白牧川转身对安蓉道:“伯母,他这两天胃不太舒服,您是不是误会了?”
  安蓉疑惑,“误会什么?你们不是背着我生了个孩子吗?我今天来的时候都看见了。那孩子跟我儿子长一模一样。”
  “伯母,那孩子不是安渝生的。安渝不是孕反,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看了医生才知道。我先带他去医院。”白牧川急着带季安渝去医院,没有耐心多做解释。
  他走到床边,扯开被子,对上季安渝泛着泪意的双眸,温柔地用手指蹭了蹭他的脸颊。
  “去医院吧。”
  季安渝一大早吐得肚子疼,还被亲妈气到了,心情还没缓过来,侧头哼了一声。
  白牧川从衣柜里找了一套衣服,放在被子上,哄道:“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季安渝不理他,白牧川扯开被子,将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白牧川解开了睡衣的一颗扣子,季安渝握着他的手,“我…我自己穿,你出去。”
  白牧川在门口等着,安蓉凑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红酒信息素。
  “你不是alpha?”
  白牧川微微颔首,“我是个enigma。”
  “enigma!就是那个很稀有的enigma?”安蓉兴奋了两秒,忽然又觉得白牧川跟自己家儿子不太合适。
  小说里enigma标记alpha后,alpha会像omega那样每个月都有发情期。
  发情期的alpha特别粘人,特别会撒娇。
  但发情期确实是挺辛苦的,她自己就是个omega,每次发情期结束,身体就跟被掏空了一样。
  被alpha标记的omega,离了alpha还能打抑制剂。
  就算闹掰后还能做标记清洗手术。
  但alpha一旦被enigma标记,只能一辈子跟那个enigma绑在一起。
  抑制剂没有用,又做不了标记清洗手术。
  季安渝毕竟是她亲生的儿子,她可舍不得他的宝贝儿子tຊ受那个苦。
  “你没标记我儿子吧?”
  白牧川:“没有。”
  季安渝出来后,安蓉盯着季安渝红润了一些的脸颊,问道:“怎么他一回来,你的脸色都红润了?”
  白牧川看着季安渝确实比刚才红润了一些的脸颊,嘴角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
  去医院的路上,安蓉拉着季安渝聊了一些旅行的趣事。
  季安渝一开始还附和几句,快到医院时又睡着了。
  安蓉:“呕吐加嗜睡,不是孕反是什么?我儿子可没有胃病。”
  白牧川打开后座的车门,安蓉整理了一下头发,缓缓地下了车。
  白牧川又绕到另一侧,将睡着的人抱下了车。
  季安渝醒了,竟然没有挣扎,反而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低喃道:“想要信息素。”
  医院毕竟是公共场合,释放大量的信息素会影响到别人。
  所以白牧川只敢释放一点点,少到只有贴着他脖子的季安渝能闻到。
  做身体检查时,季安渝有点紧张。
  白牧川将季安渝拉倒角落里,抱着他用信息素安抚了一会儿。
  季安渝没有推开白牧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对白牧川的信息素产生了依赖。
  川河诊所是A市最好的私立医院,超级VIP不仅不需要排队,就连做抽血化验这些基础检查都有单人诊室。
  安蓉:“乖乖,抽血时别怕啊。”
  季安渝:“妈,我二十六了,又不是六岁的小朋友,怎么可能会怕抽血。”
  就算心里有点怕针头,但面上肯定不可能表现出来啊,不然多丢人啊。
  抽血时,季安渝低着头,没敢看针头。
  医生让他按着止血的棉球时,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一抬头,白牧川的大拇指按在棉球上,右手抓握着他的手臂。
  医生说要按五分钟,白牧川就这么帮他按了五分钟。
  等待结果的时间有点漫长,白牧川去买了两份早点。
  安蓉和季安渝一样,习惯晚睡晚起,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但白牧川特意买了,她也不好拂了人家的意。
  吃完了一个早餐包后,安蓉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儿子和她单独在一起时动不动就干呕,白牧川回来后的两个小时,他儿子一次也没有干呕过。
  她想起自己怀孕那会儿也是这样,老公一回家,她就抱着人要信息素。
  闻到老公的信息素后,孕反就减轻了。
  虽然白牧川说了两人没上过床,但白牧川说的就一定是真话吗?
  只能等结果出来后看看医生怎么分析了。
  手机提醒能取报告单后,季安渝站起身,走到了打印单子的机器前。
  报告单出来的第一时间,季安渝就将有字的那一面挡了起来。
  他挪到一边偷看了一眼,看见诊断结果时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呢?
  他跟白牧川虽然同床共枕过,但每次醒来时睡衣都好好地穿在身上,他也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
  安蓉看季安渝的表情不对劲,上前关心道:“宝贝,报告单上怎么写的啊?”
  季安渝将报告单团成了一团,红着眼睛道:“报告单写错了。”
  “报告单怎么会错?”安蓉想要拿季安渝手上的报告单,季安渝后退了一步,差点被旁边的长椅绊倒。
  白牧川搂着他的腰,扶着他站稳后,安抚道:“别自己吓自己,先让禾川哥看看报告单。”
  季安渝攥着报告单,不敢进张禾川的诊疗室。
  白牧川就站在门口陪着他,时不时地拨弄一下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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