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以星将垂着头,靠在他怀里。
闷声哭着。
这一路贺承墨没有说什么很安静,直到回到了庄园。
贺承墨将凌以星抱进了别墅,随后走到楼梯前,正当凌以星以为要上楼回卧室的时候。
贺承墨转身到了另一个楼梯。
见情况不对,凌以星赶紧摇头,说道:“回卧室,我不要去那,我害怕!”
她扭头看向贺承墨。
贺承墨很冷淡,直接走了进去,下楼,轻声说道:“不害怕,没什么可害怕的啊。”
见光亮马上消失,凌以星哭的声音更大。
“我会听话的…求求你…我会听话的……”她苦苦央求道。
“这句话我已经听了无数次了,已经听腻了。”贺承墨厉声说着,伸手打开了那里的大门。
门慢慢敞开,凌以星完全不敢看。
贺承墨抱着她,走了进去。
地下室很大,墙上都贴了隔音棉,地上都是柔软的毛毯,床只是一个简单的进口鹅毛床垫。
上面还有一个被子枕头。
然后一旁的房间则是厕所。
贺承墨是为了防止凌以星自残自伤,把一切有可能伤害她的东西都撤了。
“开灯。”他冷声说道。
灯亮了,这是声控灯。
他将凌以星放在床上,然后到厕所拿出了一个热毛巾,给凌以星擦脚。
擦干净后,又用碘伏和纱布给她包扎了一下。
“真乖。”贺承墨温声说道。
不乖也没有办法,凌以星身上的麻药劲还没过呢。
“老公…我不想在这里我害怕……”凌以星哭着恳求。
贺承墨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忍,但很快就消散了,他扶了下眼镜,回道:“你就识相吧,这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了。”
“如果我心狠,就应该让你吃喝拉撒都在上面。”
他狠狠的说着。
凌以星听着,哭的更大声。
这时贺承墨抱住凌以星,吻着她的耳朵。
“啊……”凌以星被他弄的打了个哆嗦。
贺承墨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这灯也是我来控制,表现好亮着,表现不好一直是黑的。”
此话一出,凌以星愣住了,她没想到贺承墨做事会这么狠。
“关灯。”他命令道。
顿时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啊!别关灯!开灯!开灯!”可灯根本不听凌以星的。
这时贺承墨起身要走。
听到他沉重的皮鞋声时,凌以星赶紧想起身拦住他,可根本起不来,只能无力的倒在床上。
“老公…我害怕,承墨…我错了,我会乖乖的……”她娇声求着。
但门已经打开,贺承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顿时一片寂静和黑暗。
凌以星只能听到她自己猛烈的心跳声,扑腾扑腾,很烦躁。
“贺承墨……我恨你……”
挪动脚时,也会沙沙作响。
她哭着,哭累了就睡觉,过了会儿被尿意憋醒时,又摸黑去厕所。
很快就熟悉了环境。
——
凌以星睡意未散,她想侧下身,却碰到了旁边的人。
“啊!鬼!”她吓得猛地坐了起来。
“不是鬼,是老公。”贺承墨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怀里,紧紧抱住。
贺承墨怎么来了?现在几点了?
凌以星对他的恐惧又上了一个层次,她嗓子沙哑的问道:“现在几点了?”
贺承墨轻笑一声,回道:“现在是早上六点。”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凌以星很快就没了时间概念。
“一会儿佣人会给你送饭,乖乖吃饭,这里有夜视监控,我能看到你哦。”
贺承墨说着,在凌以星的腰间轻轻捏了一把。
凌以星真的很佩服贺承墨,是如何这么精密设计地下室的。
“知道了……”
“知道就好,老公先去上班了。”说完,他在凌以星的额头落下一吻,就转身离开了。
走出了地下室。
凌以星只能拖着无力的身体,在黑暗的地下室里来回走动。
佣人提着小夜灯来送饭,她就吃,很听话。
凌以星希望贺承墨下次可以给她开灯,或者带她出去。
但一连过了三个月,贺承墨没有给她开灯,也没有带她出去。
只是时不时会给她检查身体,看看肚子里胚胎情况。
凌以星每次说开灯,他都不会答应。
很冷淡。
“呜呜呜呜……”凌以星蹲在地上,抱着双腿,低头哭着。
她现在感觉精神十分恍惚,耳边像是一直有人说悄悄话,很吓人。
周围很黑暗,使得凌以星不敢抬头,她害怕一会儿有一个怪物扑向她。
“别说了…别说了…你们滚开…滚开……”凌以星低声自言自语,好像是快疯了。
这时门开了,是贺承墨回来了。
他听到角落细微的声音,紧缩眉头,轻声唤道:“星星?星星?亲爱的?”
凌以星听到后,更是害怕,她紧紧抱住自己,嘟囔道:“滚开…滚开…滚开……”
见情况不妙,贺承墨立刻说道:“开灯!”
四周瞬间亮了起来。
凌以星捂住双眼,三个月没见光亮的她,根本适应不了。
凌以星的头发披散着,很凌乱,衣服也是穿的杂乱无章,胳膊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红印。
这是又掐自己了。
贺承墨走过去,看着她麻木无神的眼睛,轻声问道:“星星,看看我,我来了。”
突然凌以星捂着耳朵,害怕的说道:“有人说话,有人说话……嘘……”
见状,贺承墨抱起她,盯着她苍白的脸色,顿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得精神分裂症了?”他的瞳孔收缩,双手颤抖。
“什么?”凌以星根本听不懂。
贺承墨赶紧将她抱到床上,说道:“我去给你拿药。”
他跑出地下室,又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凌以星捶打着墙,喊道:“别说了!别说了!”
贺承墨赶紧过去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