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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沉默了一会。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车子在路边停下,司机恭敬地问,“迟总,下一步,咱们去哪儿?”
  蓝浔刚想开口,回自己住的地方。
  却不料一个声音,冷冷地打破了安静的车厢。
  “安园……”当迟郁寒薄冷的唇吐出这两个字,蓝浔不禁浑身一颤,满脸都是惊慌的表情。
  去安园意味着什么?
  她才不傻,惊叫着抗议,“不去。”
  迟郁寒面孔冰冷,强制性:“不去也得去。”
  智能开关一按,对面两个倒座叠放起,隐成隔离,后排空间变得更大。
  不透光的玻璃挡板,徐徐升上去,隔开前后两个车厢,后座上的人无论在干什么,司机座位上的人也听不见。
  蓝浔还不想死,颤抖的声音,乞求道:“你停车,让我下车,我要回家……”
  迟郁寒不理会,面无表情。
  “迟先生,我想回家,你让我回家。”她巴着他一只手臂,可怜巴巴地求,“我想回家。”
  “嗯,还能装得再可怜一点。”迟郁寒不为所动,冰冷的心像石头一样坚硬,他紧了紧领带,“欠收拾。”
  敢和别人飙车,敢让别人穿鞋……欠收拾,欠教训。今晚一定要给她好好的教训。
  “迟先生,你能不能改天再收拾我?”蓝浔明白,他所指的收拾是什么,想想都觉得好惊慌。
  男人冷眼睇她:“收拾你还要挑日子?”
  蓝浔试着转移话题,跟他谈工作,“我明天有个会议非要开……”
  “明天有会议要开,跟今天收拾你,有冲突吗?”
  “我觉得有冲突,因为今天晚上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有关于明天会议的内容……你让我回去,今晚好好准备。不然准备的不够齐全,影响我明天开会。”
  她一张嘴,就有点没完没了。
  迟郁寒扬起冷眸,睨视她一眼,“把嘴巴闭上。”
  蓝浔明白,再多说也无益,只好闭嘴。
  他把外套脱了,领带一扯,就势往座椅上一扔,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一截小臂冷后皮上是结实的肌肉。
  偏过头去,点燃一支香烟来吸。
  满车厢里飘荡着香烟的味道,浓烈刺鼻,又带着令人迷恋的气味,将她的烟瘾也勾动了起来。
  看着男人吞云吐雾间,眼神迷离又俊美迷人,魅力无边。她迷茫地,用力咽了一口水。
  车子很快就到达目的地。
  停在安园,下车时,迟郁寒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边走边吸烟。
  陈叔迎上前来,恭敬地说,“迟先生,晚餐准备好了。按照您的吩咐,都是蓝小姐爱吃的菜品……”
  迟郁寒点头,回眸望了一眼十分不情愿跟在身后的女人,催促一句,“走快点。”
  蓝浔一激灵,加快脚步跟上去,却走到他的身边说,“你不是说过,让我以后不要再来了?”
  她现在也特别不想来这个地方,非常非常的抗拒。因为已经分手了,还来这里算什么?
  “你可以立马走。”迟郁寒冷漠的扔下一句话,径直走向餐厅。
  蓝浔愣了下,立即转过身就向着大厅门外跑去,当她一鼓作气呼哈呼哈地刚跑到院门口,还没来得及抹一把汗水。
  就被陈叔和一群黑衣人拦了下来,“蓝小姐,迟先生请你吃了饭再走。”
  “我不饿,我不吃……”实际上,她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但就是不想在这个地方吃饭。
  吃人嘴软,他不会让她白吃的。
  吃了他的,是要付出代价的。
  忽然庆幸,这八年里,她自己没有花他一分钱,所以分手的时候,她才能分得这么硬气。
  再者,他已经把她从这里赶走了,现在又叫她来。算什么呢?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还要继续做软柿子,任他拿捏?
  不!
  从前八年,她都听他的。
  从今往后,她只听自己的。
  蓝浔想冲卡,奈何人单力薄,被两条彪形大汉押了回来,押进餐厅里。
  男人正在喝汤,他习惯饭前喝半碗汤,见想跑的人被押送回来了,抬头看了她一眼,命令道,“坐。”
  蓝浔给他的回答是,“谢谢,不坐。”
  迟郁寒冷笑,“那就站着。”
  长指执汤匙,轻轻在汤碗中搅拌着,盛起一小匙来,放在唇边,呡了一口。用餐姿态优雅无比,迷惑人眼睛。
  从前,和他一起吃盒饭的时候,就看出来他用餐动作与众不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雅气。
  她站着观赏他吃饭。
  站在明亮高级的餐厅里,饿着肚子,眼睁睁看着一桌子美味佳肴,自己却尝不到一口,实在是很过分。
  站着也可以吃饭啊。
  但男人却不叫她吃,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独享,吃得特别香。
  他细细咀嚼着泰国原装进口的香米,细细品尝着深海野海参,日本鲍鱼……
  银制闪亮的筷子在经过一盘鸡枞菌时,停顿下来给她选出四只鸡腿,放在一只空碗中。
  然后,他起身,视线盯住那只碗,终于说了两个字:“吃完。”
  抽开椅子,就迈步走了出去,留下一阵冷风,刮过餐桌。
  蓝浔没吃完,虽然肚子里很饿,但也坚持要做出她不想吃东西的样子啊,不然她又怎么能维护自己可怜的面子?
  约摸十五分钟,迟郁寒进来一看,拧着眉头,不悦地盯着她,什么时候吃个饭,变得这么磨磨唧唧的了?
  蓝浔啃完两只鸡腿又想走,因为她知道不走留下来,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自从分手后,实在没有心情,与他再有亲密的接触。虽然看着他迷人的面孔,会失神,会沉迷在往日的欢愉与温情中。
  但经历过不愉快的分手,被他接触身体,心里就会激起强烈的反抗。心态变了,情绪也会发生变化。
  然而,既然来了,岂有让她全身而退?她走不了了。
  他为刀俎,她为鱼肉。
  饭后一个多小时,迟郁寒就把蓝浔摔在床上,欺身压下,用膝盖顶开她的两腿……
  他连吻带吮,使狠劲。
  蓝浔疼得两眼泪汪汪,指甲划伤了他的脊背,血印子一条条纵横交错,把他的背部糊成了血地图。
  “哦……”男人更亢奋,更狂野。
  粗喘着气,“浔浔,小妖精,小妖精哦……”
  他隐忍一下午,终于此刻得以宣泄,痛快的感觉。
  她竟然敢抱着别个男人的腰部,坐别人的车,亲亲密密的在大马路上飙车?
  不怕死是不是?
  那今天晚上,就给她点教训,让她死在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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