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说完转身上车,一油门开走了。
但谷诚泽站在原地,仿佛中了彩票似的,暗自笑了好久才离开。
回到家,大抵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jsg太累,江沅一沾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第二天醒来,日头正冲上方,是晌午了。
她揉了揉眼睛,抓过手机,屏幕上有谷诚泽发来的两条消息。
第一条是凌晨两点:【陆遥川胃出血。】
第二条是凌晨四点:【手术成功,脱离危险了。】
江沅缓了几秒,等彻底清醒,才反应过来谷诚泽没回家,而去守着陆遥川了。
她想了想,还是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接起,谷诚泽语气依旧,带着笑意:“睡醒了?看来睡得还不错。可苦了我了,这一晚上忙前忙后,等陆遥川醒了,我非管他要精神损失费,对,还有我那件衣服。”
江沅有几秒的沉默。
其实睡得不算好,因为她梦见了和陆遥川的过去。
那梦太真实,她差点沉溺其中没醒来。
江沅掩去眼底片刻的恍惚,问:“怎么会胃出血?”
谷诚泽顿了顿,声音似乎沉了些:“一天没吃饭,喝了几千毫升,洋的啤的混着喝,他不胃出血谁胃出血。”
“那……现在醒了吗?”江沅问。
医院。
谷诚泽转头看向病房里睁着眼,双眼无神的陆遥川,收回目光:“还没,不过医生说没事。”
说完,他无意识屏住呼吸,等着江沅的下一句话。
只听江沅嗯了一声,说:“辛苦你了诚泽,让小吴他们看着就行,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谷诚泽脱口而出:“那你呢?”
江沅似有些疑惑:“我去公司呀,昨天我爸妈说让我早点回去主持大局,他俩还要出国旅游。”
江父江母一直把江沅当继承人培养,完全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意识。
而且两人早就想退休,才会着急在江沅二十岁那年就把公司交给她管理,如果不是江沅突遭意外沉睡三年,他们才不会从外国那个小镇回来。
终于江沅醒了,两人还贴心的等到她痊愈后才放手大权。
至于结婚这事……孩子们有自己的主意,她想嫁给谁就嫁给谁,虽然陆家那小子的确不错,但这些年做的事也荒唐。
对于谷诚泽,江父对江沅的原话是:“你自己决定好就行。”
谷诚泽倒是没料到这个回答,他轻咳了声:“那你记得按时吃饭,别学那小子。”
“好。”江沅应下。
挂断电话,谷诚泽盯着漆黑的屏幕看了几秒。
他发现,他变得患得患失了。
从他想在江沅那里得到更多开始,他就不再和以前一样恣意洒脱了。
就像一只飘荡在天空的风筝,被人抓住了尾端的线。
谷诚泽突然就明白了江沅醒来后那不安的情绪为什么持续不断。
因为在意,所以一点动静都会扯动心绪。
可江沅用尽心思,最后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那他自己呢?
他最后……能得偿所愿吗?
谷诚泽收起乱七八糟的情绪,揣好手机,转身推开病房门。
病床上的陆遥川闻声看来,霎时皱起眉:“怎么是你?”
“那你还想是谁来?苏婻?”谷诚泽嘁了声,坐到椅子上。
陆遥川眉心更紧,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但很快,他就回想起来了:“苏婻?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谷诚泽看了眼他表情,确定他断了片,什么都不记得,嘴角上翘:“你忘了?你昨晚喝醉之后,正好遇见苏婻,于是你俩一拍即合,就去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