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摸了下脖子,心里是把时宴知狠狠骂了顿,面上却很是镇定,顺势而道:“嗯,有点过敏了。”
楚云目光依旧落在创可贴上,接腔:“正好医生马上要来,一会我让他给看看。”
不用看,过敏只不过是她瞎扯的借口。
好巧不巧,楚云嘴里的医生来了,照例看了他手上的情况后,楚云就喊住:“医生,我未婚妻脖子过敏,你给她看看怎么回事。”
说着,楚云侧头看向喻岁,说:“岁岁,你把创可贴撕了,让医生看看情况。”
喻岁哪敢撕下来给他们看啊,她说:“不用了,我已经看过医生,医生说没什么问题,给我开了些口服的药。”
医生倒不强求,只提醒她,过敏的地方不能一直闭不透气。
等医生走了,楚云出声:“听见没,医生都说了,不能一直闷着,快撕了让它透气。”
喻岁拒绝:“印子太丑了。”
楚云微笑宠溺道:“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好遮掩的,这样对身体不好,乖,听医生的话。”
喻岁心下微异,抬眸看他,如果不是他脸上神色如常,笑容依旧,她都怀疑是不是他发现察觉到什么问题,
就这样微僵了一秒的时间,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喻岁如蒙大赦般,立马起身:“有人来了,我去开门。“
可当喻岁看到门口的男人时,她眸子微瞪,心本能的一跳,他来做什么?
楚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岁岁,是谁?”
门口的男人直接迈步而入,楚云:“舅舅。”
没错,来人正是时宴知。
喻岁转身进去时,时宴知坐在她之前坐过的位置,而她则挑了个离他们远的沙发坐下。
楚云问:“舅舅怎么来了?”
时宴知在他身上看了一圈,说:“听说你被人打断了手,过来看看。”
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莫名的,喻岁在这话里听到一丝幸灾乐祸。
楚云温声道:“麻烦舅舅还过来一趟,我没事。”
时宴知直白:“这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遭报复了?”
话落,楚云心一惊,与时宴知相似的眸子里压着一丝审探,他说:“可能是遇上商业场上的竞争对手。”
时宴知端足了‘长辈’姿态,‘叮嘱’道:“那你可小心些,别下次又被人打断了腿。”
楚云却说:“我会把这次的人抓住,不会再给他机会。”
时宴知懒洋洋道:“是该抓,在眼皮子底下让人逃了,你也是不小心。”
说是不小心,喻岁却觉得时宴知在暗嘲楚云没用。
时宴知侧目看了下床头柜的水果盘,问了声:“甜吗?”
楚云顺着他视线看去,他说:“您吃吗?”
时宴知根本就不回答,直接把水果盘拿到自己面前,兀自吃了起来,“挺甜的,哪买的?”
楚云说:“这是岁岁带来的。”
话落,时宴知侧头,目光投向喻岁,勾唇,“喻小姐,这水果真甜,你哪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