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翊尘一只手掌紧握她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抚摸着她绯红的小脸蛋。
“妹妹这是在害羞吗?”
嘲笑的声音让她想要赶紧找个地缝躲起来。
“就这就羞上了?昨晚我们……可比这个刺激多了!”
属于她特有的淡淡清香飘散在他的鼻尖,有股冲动正在慢慢拔地而起。
简翊尘毫无征兆的一把推开了她,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
“滚!”
简一一被他这突然的力道,吓得花容失色,差点摔了出去。
听到那声‘滚’,心里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赶紧简单行礼,小跑出了竹苑。
刚走出院门,便瞧见迎面走来的简允菲和简晚妤。
简一一眉头一皱,立马调转身子,想要顺着她们的方向往前面走。
这两人时常拿她找乐子,每次见到两个小祖宗她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站住!”
简晚妤趾高气昂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原本急切想要逃离的脚步如被灌了千斤重。
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只好转身,扯出个敷衍的笑容。
“见过六姐七姐!”
二人不紧不慢的朝她走来,嘴角带着挑衅的笑意。
简允菲是二房的小女儿,与她同岁,简晚妤是四房所出,比她小了两岁。
因为来到王府之时,王爷已经有八个孩子,虽然她年纪比老七简晚妤大些,但依旧尊称她一句六姐。
简晚妤仗着自己母亲受宠,行为也是相当乖张任性,每次碰见她,总会变着法子整她。
也不知道今日是不是被人下了降头,倒霉的事简直一桩接着一桩,压得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简晚妤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一只手环抱于胸,另一只手则手持金丝手绢,捂着鼻尖,斥责道:“你跑什么跑,怎么?见不得人啊?”
简一一卑弓着身子,怯懦懦的低着头,“七姐误会了,我刚正准备出门去而已!”
老六简允菲抬头望了眼身旁的院落,不怀好意的调侃道:“九妹刚刚可是从四哥院子出来的啊?”
简一一没有反驳,轻轻点点头。
二人默契的相视一笑,笑声中明显带着讽刺的味道。
“看来九妹并不甘愿做我们的妹妹啊!倒是想做我们嫂子啊!哈哈哈~”
简一一心里咯噔了下,难道她们知道了?
随即立马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猜想,昨晚的事,不会有人知道,不会知道的……
美眸轻抬,强装镇定的回答道:“姐姐们说笑了,我的名声不要紧,要是玷污了世子殿下的名声,那就是一一的罪过了!”
简晚妤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的真真假假,反正只要她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你倒是说说,就凭你,是怎么进得了我们四哥的院子?”
简翊尘虽然在外风流成性,但是基本不会带回王府,更不会进到竹苑。
自从他母亲去世后,他便性情大变,整日正事不干,夫子都不知道被气走了多少。
长大后,更是日日花天酒地,全云都城都知道他不仅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还是个败家子,十赌九输!
大部分云都城的大家闺秀都避之不及,但总有那么几个掂量不出自己几斤几两的人,垂涎他的美色或者权势,妄想自己是那个能让简翊尘浪子回头的人。
通常这样的女人,都会被他狠狠的上一课!
在王府,竹苑除了他大姐,和打扫的下人,其他闲杂人等,基本不敢随意踏进。
包括像简晚妤她们这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至于今日李嬷嬷为什么会去触这个眉头,她至今也想不明白!
简一一不敢在她们面前撒谎,老老实实道:“今日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世子殿下的衣服洗破了,李嬷嬷带我来请罪而已!”
两人看着她鸡窝似的湿发,衣服也还没有干透,瘪嘴笑了笑!
二人今日心情不错,没有继续刁难,从她身边走过时,简晚妤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
调侃道:“能从竹苑出来,说明你还是有点本事,要不考虑考虑……拿下四哥?”
简一一吓得立马跪了下来,“世子殿下是一一的四哥,七姐莫要开这样的玩笑!”
简晚妤看着地上卑微如尘埃的女人,嘴角划过一丝讥讽,提醒道:“姐姐是给你指了条明路,说不定哪天,你们一家三口就一步登天,住进了这里呢?”
“一一不敢妄想,请七姐嘴下留情,莫要玷污了世子殿下!”
二人相视一笑,临走时,简允菲特意警告她,“以后别一口一个六姐七姐,你是什么下贱坯子,心里没点数吗?别来沾边!”
简一一跪在坚硬的石子路上,深埋着脑袋,这样的话她听了无数次,内心早已波澜不惊。
她和弟弟简北骁本就是母亲嫁入王府带过来的孩子,与王府并无血亲关系。
这么多年她们三人受尽欺辱,在王府过得如履薄冰。
从娘亲低调入府那日起,就从没再见过王爷简清良,这也是一直困惑她多年的原因。
凭着简清良的身份地位,如果不喜欢,他又为什么娶自己母亲,而且还是带着两个拖油瓶的女人。
既没有权势,也没有娘家,娶了却又这么多年不管不问。
初来王府时,她刚满五岁,懵懂的以为终于不用流离失所,不用忍冻挨饿了。
可谁知,来了还不到一个月,见王爷对新欢并没有厚爱,甚至一次也没有踏进过她们的院子。
所有人都开始露出真面目……
每每她问起母亲为什么要嫁给王爷时,她总是闭口不谈,躲起来偷偷抹眼泪。
久而久之,她也不再想知道答案了,因为母亲的眼泪比tຊ答案更珍贵。
抚摸着被石子膈的生疼的膝盖,低声自嘲道:还好茧子磨得厚,不然细皮嫩肉怕是扛不住哦!
拖着疲惫的身子,只能继续回到杂院。
和母亲提过很多次,她想出去找活干,至少会比在杂院稍微多赚一点,这样三人也不至于过得如此拮据,看病的钱都没。
但不知为何,母亲始终不同意,每次提起,情绪就异常激动,好几次都拿起藤条抽她,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刚一进杂院,就看到李嬷嬷仰躺在藤椅上,两个婢女手持冰块,一人帮她敷着半边红肿的脸。
看样子,怕是已经恭候她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