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华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了步。
但面前的蒋松照轻而易举地抓住蒋雪琳的手腕，借力一拧，瓷碎片从她手中脱落。
他也彻底被激怒：“蒋雪琳，你疯了吗！？”
从小到大，他都没苛待过这个妹妹，知道她有小性子，但从没见她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蒋雪琳哑声吼道：“对，我是疯了，被程念华逼疯的！”
程念华只觉飞来横祸，这些日子，除了前天在医院和她偶遇，两人根本没有交集，自己又怎么逼她？
蒋松照拧眉：“到底怎么回事？”
蒋雪琳伸手死死捏住程念华的手臂，嘶哑斥问：“你为什么要把我没有生育能力的事告诉文瀚的姐姐？她告诉了我婆婆，现在全唐家都知道我生不出孩子，他们都在骂我，连文瀚都不要我了！程念华，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为什么！”
程念华吃痛挣扎：“你胡说什么？我连他姐姐是谁都不知道！”
蒋松照直接推开蒋雪琳，把她护在身后：“你冷静点，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就把错怪到念华身上？”
“没搞清楚？程念华，你敢对天发誓，昨天你没跟文瀚和他姐姐打过照面吗？”
面对蒋雪琳的深恶痛绝，程念华顿觉头疼：“我是遇到了唐文瀚，但没见他姐姐，更没提你没有生育能力的事。”
“你还狡辩！”
蒋雪琳根本不信，双眼的恨意恨不能把她大卸八块：“程念华，我就知道你回来的目的不简单，你不就是想报复我，整垮我吗？利用我哥和我爸，你赖在蒋家，还带着一个在外面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生的野种——！”
‘啪！’
清脆的巴掌让她的谩骂戛然而止。
程念华惊讶看着面前的蒋松照，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蒋雪琳捂着火辣辣的脸，不可置信看着从小到大都没打过自己的哥哥：“你……你打我？”
说着，眼泪决堤似的流了下来，她崩溃尖叫：“你为了这个贱女人，你打我！”
“蒋雪琳！”蒋松照的怒火似乎也已经达到了顶点：“就因为我跟爸从没打过你，才让你变得这样无法无天！”
蒋雪琳血红般的双眼瞪着程念华，而后一边哭一边跑上了楼。
蒋松照拉起程念华的手臂，眉头紧拧：“没事吧？”
程念华摇摇头：“我看蒋雪琳这辈子都会记恨我了。”
她看向蒋松照，发现他有些出神，好像在思考什么，不由问：“你在想什么？”
蒋松照抿抿唇：“这件事，八成就是李文瀚干的。”
听了这话，程念华愣了：“李文瀚？她可是蒋雪琳丈夫。”
蒋松照轻柔着她被蒋雪琳抓住的地方，解释道：“一年前我就看见过他跟好几个女人举止亲密，也跟雪琳说过，但雪琳一心扑在他身上，根本听不进去。”
“我看是李文瀚知道雪琳没有生育能力，有离婚的念头了，碰巧昨天遇见你，你又在医院跟他们碰过面，所以才想让你背锅。”
面对蒋松照这些话，程念华只觉大脑开始嗡嗡作响。
这个唐文瀚，花花肠子够多的，明摆着要让她挡枪。
“那怎么办？我看蒋雪琳好像真是被赶出来了。”她一脸难色。
蒋松照想了想：“一会儿我去唐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