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椀不给陆琤时解释,陆琤时也不生气,就这样呆在她的病房里。
陆琤时在赌气,是和她杠上了。
可没想到的是,陆琤时还真是能呆,第一天在她的病房里,第二天还是在她的病房里,接着他让他的助理把公司的文件都搬到了她的病房来。
岑椀吃了睡,睡了吃,陆琤时就不断地拿着文件夹签字签字。
彼此不说话,谁都不打扰谁。
有陆琤时在,她反而更能安心养病。
她住院的第二天,喻甜甜想进她的病房一查究竟,陆琤时直接把她训走了。
许敏佳也来了,陆琤时关着门把她挡在门外,淡淡地回复说岑椀好多了,不需要她来看。
许敏佳吃了一森*晚*整*理.个闭门羹,非常不爽,可也没办法。
这一天,陆琤时手上的事情忙完之后,就翘着二郎腿,盯着床上的岑椀看,看得岑椀发毛。
陆琤时这样天天陪着她,岑椀摸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他的那个女朋友尤碧晴不找他吃饭约会吗?
“你在想什么?是关于我的事?”安静的病房里面,陆琤时冷然间开口问。
岑椀一惊,陆琤时眼神要不要这么犀利?
像她肚子里面的蛔虫一样,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你想多了。别自作多情!”岑椀冷瞥他一眼,不客气地回答到。
“我还以为你打算做哑巴,一辈子不和我说话。”
“其实我想的事确实和你有关。你把你妈当在门外,她一定会生气。因为我,而让你们母子关系不好,值得吗?”
岑椀不解地问道。
“你在关心我?”陆琤时微弯唇角,似笑非笑地问道。
岑椀冷然失笑,不过看在他为她挡牛鬼蛇神的份上,她不妨满足他一次。
“是。你是我丈夫,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陆琤时一听她这话,完美的五官上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声音却略带讽刺,“楚楚童鞋,你这口不对心的演技越来越纯熟了。”
“我们彼此彼此。不然怎么能成夫妻?”
岑椀嘴角的讽刺比他更甚三分。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两人一开口就是相互挖苦讥讽。
“总裁,这里又有一些文件要需要你审批。”在陆琤时和岑椀两个人气氛僵持的瞬间,陆琤时的助理阜阳进来了。
陆琤时清冷的接过文件,阜阳把文件送进来之后,就退了出去。
真好!
岑椀发现了,只要陆琤时有事情可干,他就不会无聊地找她说话,两个人不说话,两人呆一起的气氛就不会剑拔弩张。
陆琤时低头处理文件的样子专注又用心,完美的侧脸有一种成熟的魅力,握着笔的手指白皙修长,连翻开文件本的动作都优雅十足,如果之前她肚子里面的长大之后像他的话,一定会很漂亮。
岑椀的鼻子突然间有点酸,很压抑,难怪人们常说,东西失去了就会特别怀念。
可一想起陆琤时误会她怀着的是别人的孩子,岑椀又觉得心里堵得慌。
“孩子是谁的?”陆琤时突然开口。
他依然在低头处理文件,问的极为随便。
可岑椀看得出,陆琤时并非不在乎。
“你的。”岑椀一点都没犹豫地回答。
孩子就是你陆琤时的!
只是你们一直以为孩子是野种而已。
一直在不断签字的陆琤时,听到岑椀的答案后,手上的笔停在半空中,猛的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