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坠地,谢怀与站在原地,眉峰微挑,一双黑眸直视紧闭的房门,绯色的薄唇微抿,一袭黑色大衣显得背影孤傲清冷。
下一秒,他依稀听到房间里传出轻微的碰撞声,担心余知鸢出事,刚想抬手再次敲门,房门倏然被从里面打开了。
余知鸢立刻扑到了他怀里,仅穿着吊带裙的身体泛着凉意,柔腻精致的肩头一抽一抽的,娇软轻哑的音色裹着哭腔,“谢怀与,我..我好想你。”
谢怀与喉结滚了几下,低头回抱怀里的女人。
音色沙哑低沉,“乖,没事了,我回来了。”
余知鸢把她自已紧紧贴在他怀里,她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一开日,音色中带着浓重的鼻音,“谢怀与,我一直在等你。”
谢怀与怔了一下,心脏一阵抽痛,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纤薄的后背,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走进房间,顺带关上了卧室门。
随之房门“砰”一声被关上,谢觉新心里一阵mmp,他这是又被强制喂了一波狗粮!
几秒钟后,他站起来扫了一眼对面的两人,眉峰微挑,“不用守在这里了。”
再待下去的情况就是——
人家在里面哄老婆,他们在外面被狗粮撑死。
张斯若表示赞同,谢先生回来她就放心了,拉着还在抽抽噎噎的李清麦和谢觉新一前一后离开了。
——
而此刻,谢怀与抱着小姑娘走进房间,余光看到门后的白色实木柜子,黑眸几不可见地染上了一层厉色。
他迈步走到床边,想把怀里的小女人放在床上,检查检查她身上有伤没有。
可刚沾到床,余知鸢柔滑细腻的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脖子,轻轻软软的音质夹杂着些许哭腔,“不要,我想要你抱着我。”
昨晚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她现在只想和谢怀与在一起。
谢怀与轻嗯一声,抱着她在床边坐下,她窝在他腿上,谢怀与一面揽着她的腰肢,一面垂眸看她,“鸢鸢,身体哪里不舒服?”
闻言,余知鸢又想哭了,他没问她昨晚是否失身,一开日就是询问她有没有受伤。
她好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关心了。
没听到怀里小女人的回答,谢怀与紧锁着清隽的眉心,下意识地以为她受伤了,微垂的黑眸满溢着担心,下一秒就想站起来往外走,把她送医院。
“谢怀与,我没受伤。”余知鸢把她自已的脸颊贴在他大衣里面的黑色丝质衬衫上,闭着眼睛感受着他们体温相贴的感觉。
谢怀与垂眸看她,指腹在她另一边的脸蛋上摩挲了几下,即使酒店里开着暖气,她的体温还是有点凉。
他伸臂拉过床上的被子裹在余知鸢身上,就像裹小宝宝那样抱着她。
不知过了几分钟,余知鸢睁开眼睛,乌黑卷翘的睫毛怯怯地颤抖了几下,因为哭得太久了眼眶现在还是红红的,绯色的眼角裹着水汽。
“谢怀与,他没有碰到我,我躲进房间里了。”她的嗓音清清哑哑,说完就紧张地抿着唇瓣。ʟ
素来粉嫩嫩的唇瓣现在苍白苍白的。
谢怀与低头看她,房间里开始一盏暖橙色的壁灯。
“嬑嬑,以后无论任何时候,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他喉结滚了滚,微微蹙眉,音质低沉轻语,又加了句,“这次是我没保护好你,鸢鸢,抱歉。”
谢怀与抱紧了她,想用这种方式来给他的姑娘安全感,昨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他回来了。
余知鸢轻应一声,一晚上没睡觉,现在精神终于放松下来,身体瞬间疲惫不堪,困意逐渐袭来,她仍记得她和谢怀与的约定。
“谢怀与,我想和你在一起。”
从扔掉那枚袖扣开始,她就决定要和谢怀与好好谈恋爱。
尽管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在真实听到的这一刻,谢怀与还是微怔了一瞬间,默了默,低眸看她,余知鸢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下一刻,他低头在小姑娘清润的眉心落下一吻。
——
卧室门被缓缓打开又关上,谢怀与走到沙发旁落座,沉默地点了一支烟。
他修劲的身体靠在沙发背上,薄唇含了一日上好的香烟,灰白的的烟雾缓缓在空气中散开,低垂的眼睫毛遮住了一双黑眸中的所有情绪。
很快,客厅里充斥着刺鼻的香烟味。
一根接着一根,白色的大理石茶几上落满了烟灰和烟头,显得凌乱又危险。
不多时,房门被敲响了,——“咚咚咚!”
谢怀与拉回思绪,骨节分明的手指把指尖已经燃尽的香烟在大理石桌面上摁灭,然后慢条斯理地重新点燃了一支。
“进!”
沈漾走进来,下意识地蹙了蹙眉,瞅了眼自家先生,把拎着的纸袋放在桌子上。
“晚凝小姐买的,一件不少。”ĺ
谢怀与嗯了声,接着,掐灭刚点燃的香烟,起身拎起纸袋走向卧室。
沈漾站在原地扫了一眼大理石桌子上凌乱的烟头,默默为傅家少爷点燃了一炷香。
—
一夜没睡,余知鸢现在睡得沉沉的,一张小脸温软惊艳,即使睡着也美得就像一副静态的油画。
谢怀与走近把衣袋放在床边,伸手拉高了被子,又把她脸前的乱发拨到她耳后,薄唇微抿,黑眸凝视着她。
“乖乖睡吧,睡醒了我就在你身边。”
谢怀与捏了捏她搭在被子上的小手,接着,把她的小手放进了被子里。
谢怀与转身离开,走到客厅扫了眼沈助理,淡声吩咐:“把这里收拾干净,备车。”
沈漾恭肃而站,心里大概猜出了自家先生又做什么,说:“好的。”
—
傅氏娱乐,顶层总裁办公室。
傅言之刚从会议室回来,办公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他蹙了蹙眉,拿起手机解锁.
——是余沅昔发来的微信消息。
[你好,傅少,我是程芊薇,昔昔在丹麓酒庄喝醉了,你能来接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