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萧然学着苏奈奈的姿势窝进沙发：“他叫我放弃德国这边的公司回国。”
闻家并不支持闻萧然走设计这一条路，哪怕是他现在已经有了现在值得无数人仰望的成就。
“你答应了？”
闻萧然摇头，可苏奈奈却清晰的在他眼底看见了失落的情绪。
苏奈奈抓住他的手指，想通过这种方式给予他一点安慰。
可她视线落在他手指上之后，思绪便不受控制地飘远。
闻萧然的手指骨节分明，纤细修长。
苏奈奈第一次走进音乐社的时候，他就在琴房里弹钢琴。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温暖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将坐在琴凳上人的影子拉得修长。
黑色的钢琴琴身上似乎泛着流光，闻萧然好看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让他看起来好看得不像真人。
像是童话书中跑出来的精灵王子。
脸颊上的软肉被人揪住，苏奈奈瞬间回了神：“干什么？”
她神情中有些恼怒，但闻萧然显然知道怎么拿捏她，只是露出委屈的神色，她便心软得一塌糊涂。
“刚才我说了那么多话你都没听，你是不是在想别人？”
他刚才说这里有她，也有他所坚持的梦想，所以他不会离开。
但是这么一番真情实意的表白，苏奈奈通通没听见。
“我刚才在想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你在琴房明明那么帅，当时我怎么就没喜欢上你呢？”
如果她一早就放弃秦泽琛，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才跟闻萧然走到这一步。
闻萧然安静地回想了一下，也从记忆中找到了她所说的那一次遇见。
漂亮好看又眼神清澈的女孩子站在门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阳光下，女孩子身周一圈圈的光晕缓缓荡漾。
这个场景，被他藏在了记忆深处。
他笑了一声，胸腔的共鸣震得苏奈奈耳朵有些痒。
“可是我，并不是那个时候喜欢上你的。”
说起这个话题，苏奈奈来了兴致，她还真想知道，闻萧然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的她。
“不是第一次遇见，那是第一次给你过生日的时候？还是我第一次上台表演？还是那次团建我们合唱了一首歌？”
苏奈奈努力调动记忆里自己与闻萧然接触的所有记忆，但是她与他的接触，实在是少得可怜。
而且，她所说的这些，一一被闻萧然否定。
“是在，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
苏奈奈眼里流露出疑惑。
闻萧然不是刚刚才否认？
她抬眼看着闻萧然，才发现他正在用一种满含着笑意的眼神看着她，让她有种自己被戏耍了的感觉。
她伸手在闻萧然腰间，正要惩罚性地掐他一下，她的手就被他握在了手中。
连同她整个人，也被他拉近了怀里。
耳边，瞬间又响起他那低沉磁性的声音：“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十八岁。”
那个时候，他高三，苏奈奈，才刚进高中。
苏奈奈，是那种很典型的好学生，而他，因为跟家里的关系不好，叛逆又自大。
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
他坐在一条离学校不远的小巷子的墙上，看着隔壁学校的几个小混混欺负一个瘦弱的学生。
他没有想管的意思，两指间夹着一根烟，脸上甚至露出了恶劣的笑容。
这个时候，是路过的苏奈奈出现。
她穿着校服，绑着高马尾，就那么出现在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