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我低头换鞋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穿着昨晚的睡衣。我迅速跑回房间换衣服。
毛豆在后面大声催促:“爸爸,你快点,我要迟到啦!”
苏情倒是一句话没说,搂着孩子的肩膀,等在门口。
她做事,以孩子为重,我要是太久,她会发个微信,扔下我离开。
所以,我得快点,我哐当一声打开衣柜,拿了一件浅色夹克搭配黑色九分裤,年轻时尚,配文宿应该差不多。
重新出来的时候,毛豆两个小拳头撑着下巴,“哇!爸爸,你好帅啊!”
我笑着揉了一下他的头发,低头换上一双小白鞋,“当然了,我得送你和妈妈嘛!作为男子汉,我有点责任给你们长脸。”
我从不吝啬用夸张的谎言增加生活的乐趣,同时让苏情更心甘情愿的为家庭付出。
“不早了。”苏情看了眼手机,催促我。
送了毛豆,我跟苏情直接去了文宿店里。
送了毛豆,我跟苏情直接去了文宿店里。
我们到的时候,文宿正坐在一张洗脸的沙发上,看手机,见人进来,她放下手机站了起来。
黑色的裙摆擦过膝盖倾泻下来,垂到小腿,荡起一排涟漪。那条裙子一点花纹都没有,上身是 V 领针织面料,服帖的粘在身上,一条银色项链垂在锁骨上。
明明是那么保守的衣服,我却看见了她身上起伏的线条,我的心跳跟着起伏,视线也为之慌乱,不时往她胸前挪,又不时看向架子上的绿萝枝叶作为掩饰。
苏情把包放下,客套寒暄,“上午好像都不太忙?”
“单位上的人都放假,不得睡个懒觉。”文宿把手机放下,朝我瞥了眼:“丁主任倒是个好男人,为了陪你,还起了个早。”
我为什么早起,她一清二楚。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文宿说完,拉了一下化妆镜前面的椅子,吩咐苏情在化妆镜前坐下来,给她画眉形。
文宿说完,拉了一下化妆镜前面的椅子,吩咐苏情在化妆镜前坐下来,给她画眉形。
苏情说:“他……的确是个好男人!”
文宿捏着眉笔,噗嗤一笑:“你这犹豫的,言不由衷。他欺负你了?”
我在店里踱步,捏捏绿植叶子,看看产品名称,欣赏店内布局。
眼睛乱看,耳朵却落在文宿嘴边。
苏情说:“他……是个……好男人。”
文宿又笑了起来:“夸他这么难吗?”
苏情淡淡的说:“是不好意思。”
她们俩一直在讲男人和婚姻。
文宿认为自由第一,苏情认为孩子第一。
两人你来我往,讨论许久,最后各自认同。
画好眉形,文宿在换鞋的时候,终于跟我说了一句话:“丁主任要不要连个 WIFI?挺难等的。”
画好眉形,文宿在换鞋的时候,终于跟我说了一句话:“丁主任要不要连个 WIFI?挺难等的。”
说完,顿了一下,她又阴阳怪气的重复苏情的话:“你……是个……好男人。”
她说完,咯咯的笑。
“我可能需要一杯热水。”
文宿会意,招呼苏情到楼上等,自己下来倒水。
苏情从兜里拿出耳机,塞进耳朵里,点开手机里不知道什么软件,然后往上走。
文宿走到饮水机旁边,去倒水,我仰头看了眼楼梯,见没了苏情的身影,才往文宿那边走。
饮水机放在一个产品柜子旁边。
我走过去,用手肘横在柜子的隔板上,暧昧的盯着她的眉眼,“你今天的眼线画的比上次长一点,衬得你的眼睛更好看了。”
“丁主任。”她握着一杯热水,抬眼对上我的视线,狐狸眼勾着笑:“你眼睛真毒。”
她说我眼睛“毒”,而不是像过去那些女人那样,说我“真有眼光。”
那些言不由衷的赞美,听着是非常恶心的。
她把水杯递过来,“喝杯水。”
我伸手握住杯子,与她的手正对着,形成一个圆,将那纸杯缠绕起来。我故意把手往旁边挪一点,用我的大拇指压住她的拇指指甲。她指甲很长,上面镶嵌晶莹剔透的钻,衬得手指修长小巧。
女人垂眸盯着自己被压住的手指,身子往前倾,在我身前做贼似的说:“丁主任,我受了欺负,可是会喊的。”
她玩味的看了眼头顶的楼板。
女人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味。那气味很淡,不是香水的味道,是牙膏的味道。
香味钻进我的鼻孔,顺着血液在我身体里流动。我呼吸乱了一下,松开大拇指,把水杯接了过来,暂且放过她:“那我们晚点细聊。”
香味钻进我的鼻孔,顺着血液在我身体里流动。我呼吸乱了一下,松开大拇指,把水杯接了过来,暂且放过她:“那我们晚点细聊。”
我可不想被一个没睡过的女人破坏婚姻,当然,睡过的,也不行。
“好。”文宿应了一声,提步离开。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是不是没吃早餐?”
吃过早餐的嘴,牙膏味会消散。
她没有回答,抽出手往楼上走。
我站在饮水机旁,拿出手机给苏情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
“我在听书!”
因为被打算,苏情有点烦,我不是个没情商的,迅速回答:“你吃早餐了吗?我去给你买。”
暗度陈仓这种事,我游刃有余。
苏情:“带个馄饨,…”
话没说完,我听见她问文宿:“你吃早餐了吗?让我…他给你也带一份。”
文宿的声音飘进我耳朵里:“嗯…就跟你一样吧!”
“她吃葱吗?”我充分展现我的贴心。
这些技巧就像工作一样,已经形成肌肉记忆。
苏情问了以后,回复我:“我不吃,她吃。”
我出门回来的时候,苏情已经开始纹眉,我完美错过敷麻药得空闲阶段,我在心里咒骂了句自己“自作聪明”
我把馄饨放在楼下桌上,又给苏情打了电话,温柔的提醒她,“先吃早餐,你胃不好。”
她的确胃不好,因为以前陪林漪去打胎的时候,正好偶遇苏情在医院做胃镜。
“好。”苏情应了一声。
“好。”苏情应了一声。
她可能开的扩音,文宿的笑飘飘忽忽的传过来,“你老公对你真好。”
那声音,带着惊叹,她是真的羡慕。
话听到这,苏情挂断了电话。
她们两从楼上下来,文宿手上沾了点染料,去卫生间清洗,我把馄饨放在美甲的桌子上,并贴心的解开,第一碗给我的妻子,上面飘着葱花。
“拿错了。”苏情把馄饨推过来。
我又把另一碗拿过去。
苏情打开,依旧飘着翠绿的葱花。
“忘了。”我抱歉的说。
“没事。”苏情懂事的略过这个问题,拿了片勺子挑葱花。
男人就是这样,无往不利。想睡一个女人,便能记住她喜欢葱花。
文宿坐在那碗馄饨面前,我的正对面,她弯腰的时候,锁骨上的项链往下坠,我看清了她的吊坠,那是 freedom,上面镶着碎钻,衬得她皮肤白亮透净。
文宿坐在那碗馄饨面前,我的正对面,她弯腰的时候,锁骨上的项链往下坠,我看清了她的吊坠,那是 freedom,上面镶着碎钻,衬得她皮肤白亮透净。
她很瘦,锁骨向肩膀斜后方延伸,像 V 型展开的翅膀,护住中间两个小窝,特别性感。
“今天没约朋友?”苏情突然开口。
我只能放弃观赏,拿出手机佯装无聊,“答应了陪你,所以把他们拒绝了。”
视线余晖中,苏情还在挑葱。
文宿很捧场的说:“真羡慕你们。”
苏情轻声笑了一下:“等你到我这个位置就不会羡慕我。”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和文宿都没搭话。
她们吃完早餐们又回到阁楼上,我被文宿安排在楼下,替她看店。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楼下,跟手机里的年轻女孩调情,说一些虚无缥缈的暧昧语言,倒也乐在其中。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楼下,跟手机里的年轻女孩调情,说一些虚无缥缈的暧昧语言,倒也乐在其中。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文宿突然从楼上下来,我回头看了眼,她的脚还是那么小。
“完事了吗?”我坐得挺不耐烦的。
文宿摇摇头,“还没,我上个厕所。”
她换双拖鞋,往卫生间走。
我跟过去,将她一把拉进去,反手将门锁上。
“怎么了?”她在逼仄的厕所里低言浅笑,那个样子就是个祸国殃民的苏妲己,
我将手扣在她的腰上,凑近耳语:“前几天,我去看了沈局。”
“嗯?”她抱臂靠在墙上,压着笑问我:“他怎么骂我的?”
我环住她的腰,将人往身前带,唇瓣擦着着她的耳垂说:“他骂你婊子。”
“你呢?”文宿手指在我胸前轻轻点了两下。
那样的动作,真他妈的要命。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指,紧紧攥在手心,盯着她薄薄的嘴唇:“我跟他自然不一样。”
“确实,你更有胆子。”她指了指楼上。
我得意得很,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口含住她的唇瓣。我们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激吻,舌尖纠缠的时候,我顺势摸上她翘起的臀,隔着布料,轻捏揉搓。
她后背撞到旁边放着的拖把,咣当一声,楼上楼板动了一下,紧接着脚步声往外,到楼梯口。
苏情下楼了。
钢造楼梯轻轻摇晃,发出吱呀轻响。
“文宿?”苏情边喊边往下走。
文宿锤了一下我的胸口,将我推开,应了一声:“诶!”
文宿锤了一下我的胸口,将我推开,应了一声:“诶!”
“你好了吗?我想上个厕所。”苏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心提了起来。
苏情那时候,是个不错的妻子,我并没有跟她离婚的打算,我不想闹大。
“马上。”文宿拍开灯,打开洗手台的水龙头,洗了一下晕开的口红,开门出去。
我拉住她手腕,眼神求助。
她冰凉的手擦了擦我的嘴,唇语:口红
是口红染到嘴上了,她冰凉的手指替我擦干净。
“让她回去。”我用仅两人可听见的声音说。
文宿手指摆了一下,明言拒绝。
苏情越来越近。
我提心吊胆。
我提心吊胆。
文宿幸灾乐祸的出去,长裙从我指间晃过去,我手心渗出细汗。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这也让我第一次见识了文宿的手段,她是真坏,又真浪荡。
卫生间的灯亮着,我的影子印在玻璃门上,文宿的背影纤瘦,腰身玲珑,走路的时候,带着臀部左右轻晃,撩人心魄。
“早上的馄饨有点咸,我得先喝杯水。”苏情的声音出现在楼梯口。
文宿站在化妆镜前面补口红:“我下来就猛灌了两杯水,口红都花了。”
她先给自己找补。
“丁文走了吗?”苏情问。
我站在卫生间的洗手台前面,心砰砰直跳,脑子里翻转昏旋,仿佛站在审判台前一般。
“他说了要等你的。”文宿这话说得不明不白,又意有所指。
我捏着手指,屏气凝神,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捏着手指,屏气凝神,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而苏情的脚步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夺命的刀刃,又往我心口逼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