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芙瞳孔微睁，奋力推开身后的人：“霍总注意影响，大街上不要拉拉扯扯的。”
霍牧呈低眉敛目，顺从地松开手：“对不起，静芙，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闪身躲在顾司淮身后，江静芙手指攥紧衣角：“谢谢，不需要。我只想你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霍牧呈面色一僵，声音干涩：“抱歉，静芙。”
“霍牧呈，对我的客人放尊重些。”
顾司淮挽起袖子，与清秀俊朗的外表不同，衬衫下是紧实的肌肉：“骚扰姐姐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哦。”
闻言，霍牧呈周身气压骤降，目光如刀：“你管谁叫‘姐姐’？装嫩装习惯了？”
顾司淮挡在江静芙面前，笑容肆意：“我不需要装，我就是比你年轻。”
“现在得姐姐欢心的是我，你嫉妒了？”
躲在后面的江静芙面上泛红，原本紧张焦虑的情绪瞬时被打散，重重呼出一口气。
霍牧呈咬牙，冷哼道：“静芙，你不要相信顾司淮，他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够了。”
江静芙高声打断他的话，怒视着霍牧呈：“我不需要你的点评，你不配。”
霍牧呈僵在原地，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是江静芙第一次当面顶撞他，心中惊怒交杂，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辆保时捷悄然滑过，停在路边。
司机下车捡起被顾司淮扔在一旁的购物袋：“顾少爷，现在回去吗？”
顾司淮轻声应下，将副驾驶门拉开：“姐姐，我们走吧。”
江静芙瞥了眼霍牧呈，径直上了车。
跑车飞驰而去，卷起的尾气扫了霍牧呈一身。
江静芙从后视镜对上他泛红的双目，心里猛地一震。
似乎自她回国以后，霍牧呈便一直被她抛在身后。
或许在更远以前，他就不曾放弃追逐江静芙。
江静芙的视线渐渐模糊，她抬手擦了擦，抹去眼角的泪珠。
顾司淮面上温和依旧：“姐姐，你还喜欢他吗？”
江静芙有些奇怪，顾司淮似乎对她很了解。
但这些事她没有故意隐瞒，顾氏知道也不难理解。
见霍牧呈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江静芙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她垂下眼帘苦涩一笑：“我和他，不可能了。”
不是“不喜欢”，而是“没可能”。
她不愿再和霍牧呈过多纠缠，但要彻底他，可能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顾司淮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突起，但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姐姐，你知道我是个画家吗？”
江静芙挑眉看向顾司淮：“现在知道，算晚吗？”
对于这个，江静芙倒也不意外，毕竟世家子弟有点兴趣爱好很正常。
更何况第一次见面他就拿着画笔，确实有种艺术家洒脱的感觉。
顾司淮抿唇微笑：“其实我画画功底还不错的，你愿不愿意，做一次我的模特？”
他问的轻松，但逐渐拔高的车速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江静芙嘴角勾起一抹笑：“如果能帮到你的话，我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