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歌甚至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屏幕上跳转了通话界面。
对方仿佛也没有想到她会接电话，一时间，病房里静悄悄的。
不过几秒之后，让宋初瑶熟悉到骨子的声音，通过听筒有些失真的传了出来。
“姜清歌，江子楚应该将我的意思传达给你了。”
宋初瑶脸上闪过一抹恍惚，下意识看向姜清歌。
姜清歌直接开口：“那又怎么样，江子楚没有把我的意思告诉你吗？宋初瑶已经不是算是你的老婆了！离婚协议都送到你手里了，你还在妄想什么。”
“我们初瑶可是个自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姜清歌！”陆北泽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威胁。
“怎么？想报复我啊，可惜了，我辞职了，你跟我们老板的关系再好也拿我没办法。”
陆北泽一时气急。
一旁，宋初瑶看着姜清歌有恃无恐神采飞扬的模样，却愣住了。
曾几何时，她也有过这样的明媚肆意，可自从得知陆北泽的心不在她这里之后，她就将过去的自己埋葬在了时光里。
剩下的，只有一个郁郁寡欢，满身病痛的家庭主妇。
宋初瑶心里浮起一股难言的懊悔与悲哀。
这时，陆北泽的一句话传入她耳中。
“离婚？她凭什么跟我离婚，你有能力养她一辈子吗！”
宋初瑶脸色骤白。
姜清歌察觉到她的情绪，瞬间没了跟陆北泽多扯的心思，直接挂了电话。
“初瑶，你别听他的，咱们不靠任何人养，你要相信自己。”
宋初瑶惨然一笑：“姜姜，可是我学过的技能都在那漫长时光中蹉跎的我自己都忘了。”
“陆北泽说的没错，我这种人，永远会是别人的拖累。”
哪怕死过一次，曾经的抑郁症还是在宋初瑶身上留下了痕迹。
她不再自信，可能永远没办法找回曾经那个自己了。
姜清歌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里疼的要命。
她对陆北泽简直恨的咬牙切齿。
“初瑶，听我说，等你治好了病，我们就一起开个工作室，你说过的，陆氏当年也是从工作室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他们行，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人活着要像野草，不管风吹雨打都要茁壮成长，对不对？”
“陆北泽有眼无珠，咱们不想他了，行吗？”
宋初瑶满心的自卑无措在姜清歌不耐其烦的安抚声中一点点被抹去。
她捏着姜清歌的衣服，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
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憋闷都哭出来才肯罢休。
而两人都没有发现，病房外的一门之隔，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许久，才抬脚离开。
宋初瑶，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支持你。
第二天上午，宋初瑶换下了病号服，准备跟姜清歌四处逛逛。
只是还没出门，就见于辞带着苏子默匆匆推门而入。
宋初瑶见到两人，不由一愣。
于辞向来冷清矜傲的脸上，透着难言的喜悦。
“初瑶，昨天我们提过的那个药物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