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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妤嘴还撅着呢,祁沅之脸色难看地站在原地,“自己把药喝了。”
  他绕出屏风,看了眼华阳公主,“母亲。”
  华阳笑容僵硬,毕竟看着儿子跟女人亲热,还是觉得有些古怪。
  “你去忙吧。”
  祁沅之脚下生风,就跟后面有虎狼追撵似的。
  没一会就不见影了。
  秦妤病了,华阳公主也是来看看,总不至于让人说新进门的媳妇两天就死了,公主连看都不看这样刻薄。
  绕过屏风,华阳便看到个病西施靠在床上,一头乌发垂落肩头,小脸因为发热而泛红,真真是人面桃花,不胜娇弱之态,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
  这样看来,选她进门还真是选对了。
  华阳的态度一变,坐过来让她别行礼。
  “你别起来了,身子骨怎么样。”
  “好多了。”
  华阳满意一笑,“那就好,等你身体好全了,好好给霁安生个孩子。”
  秦妤冷笑,还真是不要钱的媳妇,人都快死了还得生孩子,吃人社会。
  “谢母亲关心。”
  华阳本想问问有没有成好事,但想到刚才儿子连她病了都不放过,应该还挺喜欢的。
  华阳公主说了两句就匆匆离开,好像生怕秦妤过了病气给她似得。
  祁沅之一回到自己屋,就见到裴知聿坐在他茶桌旁,在小院里赏鱼。
  “今天劳烦你了,人已经醒了。”
  裴知聿似笑非笑看着他。
  祁沅之纳闷,“看我做什么。”
  “你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嘴。”
  祁沅之手指一碰,想起刚才这嘴干过什么,立刻清了清嗓子不吭声。
  裴知聿戏谑道:“你别告诉我,你们大理寺查案,把花楼女子也给带回府上了,祁沅之,你可是从不近女色的啊,还是说以前那些入不了你陆大人的眼睛?”
  祁沅之瞥了他一眼,“不一样,不是你想的那样。”
  裴知聿冷笑,“若不是花楼女子,难不成是良家子?她身上可不止一种药,不然怎么会病成这样。”
  “还有烈药催人乳,她并非熟妇,那就是硬生生催出来的,用得可是她的心血所化,日日都得发作一次,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痛楚,也不知道是哪家黑心肝得如此糟蹋人。”
  祁沅之喝茶的手一顿,“此药可有解药?”
  “无解,一生都会为其所扰。”
  祁沅之蹙眉,“你不是自诩天下第一神医?这点你没办法?”
  “你激我是吧?那法子太下作,不适合。”
  “你直接说就是。”祁沅之寻思着救人的方法能有多下作。
  “男子每月十五用药,再与其交合,用阳元注入,一年后方可药到病除,不过到那时估计也身怀有孕了,所以还要这解药做什么?”
  祁沅之蹙眉,“没有其他法子?”
  “有我还跟你说什么?其实小美人如此娇艳,你不愿意,想来多的是人肯。”
  “死了你这条心。”祁沅之起身,裴知聿起身跟了上去,“那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等人好了再走。”
  裴知聿看着他的背影,拍了下绝影的胸口,“几个意思啊?这姑娘什么人啊,你主子这么紧张。”
  绝影缄默。
  “啧,主仆俩一个德行,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秦妤隔天正午醒过来的时候,便与裴知聿对上了视线。
  这两日昏昏沉沉,她迷迷糊糊也总能感觉到有人在替她针灸。
  只是总也看不清对方是谁。
  “醒了?”男人嗓音清越,长相温润无害,比之祁沅之那妖孽,看起来好亲近多了。
  “你是?”
  “在下姓裴,你的大夫,刚刚为你施针完毕,你感觉好多了么?”
  “嗯,挺好,你这医术比原来那个靠谱。”
  裴知聿眼皮抽了抽,这姑娘性格倒是不如这外表娇嫩呢。
  秦妤四下看了看,“你是府上的大夫么,怎么你每次来,好像伺候我的人都不在了。”
  裴知聿回答地坦荡,“外头请来的野郎中,不喜欢见外人,你既然好得差不多了,回头按时吃药,不出三日就能恢复如常了。”
  “那你一定是什么神秘的神医之类的人吧。”
  裴知聿挑眉,“何以见得?”
  “你脸上写着我不是一般的大夫你最好识相点呢。”
  “哈哈哈哈,有趣!”裴知聿仰头一笑,眼底浮现兴趣,“行了,你好好保重吧。”
  秦妤探身,“哎,那我以后病了,上哪找你啊?”
  “你都病得见到我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裴知聿说走就走,秦妤也懒得追究,反正她被送到这,是逃也难逃,外头指不定比这还可怕呢。
  秦妤服了药后,果然能起身了。
  福慧嬷嬷见她大好,让人搬了个摇椅,用披风裹着她,让她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丫鬟们见华阳跟祁沅之都吩咐过好好照顾她,便知道这少奶奶虽然出身不高,可还是得宠的,一改之前的怠慢,变着法的哄她高兴。
  秦妤知道这侯府上下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自己,她也不介意。
  反正留给她的时间还多,祁沅之还肯救她,就代表这人对她心软了。
  只要心软,她就有办法能在这侯府待下去。
  秦妤在吃晚饭的时候问了一嘴祁沅之的事,可福慧也在宅内,哪能知道他出去办案的事。
  “昨天也没回来,今日还不清楚。”
  正好绝影回来,说是替祁沅之拿换洗衣物,秦妤问道:“他最近怎么不回来?何时回来你可问了?”
  绝影道:“这个小人不清楚。”
  秦妤见他拿了衣服就要走,“慢着,夫君还没用膳吧?”
  “是。”
  “那你等等,我去准备准备。”
  男人不回家,那也得让他记着自己,不然长公主又要嫌她这个媳妇是个摆设,到时候哪还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福慧见她大病初愈还要去厨房,不由暗暗点头,如此苦肉计下去,何愁郎君不疼爱?
  秦妤问了祁沅之爱吃的菜色,卷起袖子打算自己亲自下厨。
  厨娘们可是见识过秦妤上次那手艺的,只是不知道好不好吃,这回见秦妤杀鱼切片,探头问道:“少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呢。”
  “酸菜鱼。”
  祁沅之胃口不好,自然是要做点开胃的让他尝尝!
  抓不住男人的小兄弟,先抓住他胃里的五脏庙也行!
  祁沅之,你等着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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