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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语晴的做法再度令姜阮寒了心,她并没有做回应,她想借着季老太太的口把这事回绝了。
  看着面前的粥,她忽然觉得没有胃口了,又不能剩饭,低头一勺一勺地猛吃粥。
  季老太太见状猜到姜阮是不愿意的,搪塞道:“啊,这事我没听廷川和我说啊。”
  单语晴可不想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为了促成姜阮当季廷川的助理,她赶紧说:“我这就打电话给廷川确认一下。”
  季老太太刚想阻止,单语晴的电话已经拨了出去,按了免提放在桌上。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季廷川清冽的声音传出,“大嫂,您找我有什么事?”
  “哎,我没打搅你工作吧,我就是想和你确认一下,昨天你说让阮阮去做你特助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她上班呢,我上次没听清时间。”
  单语晴当然清楚地记得是季廷川说的是下周一,为了当着季老太太的面,她只能撒谎。
  “我之前说的是下周一,不过,大嫂要是着急让阮阮上班,今天她就可以来,让她直接来我办公室报道就行,我会让白泽吩咐人事部上来给她办理入职手续。”
  单语晴自然希望姜阮越早去季廷川身边做事越好,她抑制不住兴奋,“今天就可以啊,好,我让阮阮换个职业套装就去上班。廷川,谢谢你啊,阮阮让你费心了。”
  季廷川语气中规中矩,“大嫂,您客气了,我这边还有事,有事您可以再给我电话。”
  “好,你忙,你忙,我就不打搅你了。”单语晴得到满意的答复,开心地挂断电话。
  随后对季老太太说:“妈,廷川让阮阮现在就去上班。”
  季老太太明知是单语晴想让姜阮马上去上班,也不好说什么,如果她说不让姜阮去,这个儿媳妇会觉得她不愿意姜阮进集团。
  她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闹得生分,家里不和睦,只能点头。
  姜阮见季老太太不能帮她回绝,只能自己拒绝,“妈,你觉得以我的学历和工作经验能做总裁特助么?再说我昨天刚惹他生气,你确定他愿意带我?您就别为难小叔了。”
  季老太太不想勉强姜阮,附和着:“语晴,既然阮阮不喜欢做特助,要不让廷川给她换个职位,比如之前她实习的那个旅游项目部,她做的不是挺好的吗?”
  这当然不好,单语晴心急得直瞪姜阮,姜阮去了那个旅游项目部还怎么帮她和季廷权?
  总裁特助接触的都是集团核心项目,跟在季廷川身边几年,将来肯定也会身居要职,这是很多人想求都求不来的,姜阮这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好的不选非得要去做小职员,她也不想想,这要奋斗多少年才能爬上去。
  单语晴不能说出自己真正想法,丢给姜阮一个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转脸央求季老太太:“妈,您劝劝阮阮,她这孩子太不听话了。廷川是商业奇才,很多人想跟着他学,求都求不来,她可倒好,想都不想就拒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还能害了她不成么。”
  姜阮放下勺子,最后一口粥实在无法下咽。
  她觉得恶心,单语晴真是玷污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句话。
  季老太太知道姜阮喜欢做的职业是什么,她很想为姜阮争取,又不想大儿媳妇和大儿子想多。
  换了别的事,她定会拍板决定,眼下这事让她左右为难,笑着劝姜阮:
  “阮阮,你妈也是为你好,要不你去你小叔那做一段时间特助,如果实在无法适应,就跟我说,我亲自让他给你调到旅游项目部。”
  季老太太都这么说了,姜阮没法再拒绝,“奶奶,我能下周一再去么?我今天和乐潼已经约好和大学同学一起谈事。”
  单语晴怕入职的事拖一天就有变故,当即反问:“你谈什么事比入职更重要?”
  姜阮眼神坚定,不容反驳,“这是我们早就定好的,突然改时间不合适。再说小叔之前也说是下周一。”
  季老太太拍了拍单语晴的手背,示意她对孩子的态度不要太强硬。
  “语晴,今天入职的确有点太仓促了,一会我亲自和廷川说让阮阮下周一再去上班。”
  只要上班的事能板上钉钉就行,单语晴不再坚持。
  季老太太心里叹气,她并不怎么喜欢单语晴,若不是看在大儿子和姜阮的面子上,她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和单语晴装。
  姜阮和季老太太说了晚上不在家吃饭后,一分钟都不想和单语晴多呆,迅速闪离。
  季荣集团总裁办公室内,景博砚翘着二郎腿,拿着平板刷热搜榜,见季廷川挂了电话,问道:“你打算让姜阮做你特助?”
  季廷川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才睨向景博砚,“怎么?景总有异议?我记得你不是这个公司的人。”
  景博砚挑眉,“我只是想好心提醒你,姜阮应该不想当你的特助。”
  季廷川脸色阴沉,景博砚成功打击了他。
  “你怎么知道她不想?”
  见他死鸭子嘴硬,景博砚举了举手中的平板,
  “哪个女的听说一个男人为了别的女人大动干戈,还愿意往这个男人身上凑的?”
  季廷川猛吸着烟,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她没有选择权。”
  “和姜阮玩霸道总裁的戏码?小心把人家弄跑了。”
  季廷川不说话,姜阮这两天闹得厉害,没有之前乖顺,的确让他很烦躁。
  “刚才我听白泽说姜阮奶奶两天没吃药,这事是不是你找人干的?”
  季廷川冷冷瞥了一眼景博砚,“白泽什么都和你说,看来以后是想跟着你做事了。”
  白泽对季廷川忠心耿耿,景博砚没想撬人,只好实话实说。
  “哎呀,我是无意听到白泽给医院打电话说以后要看着姜阮奶奶吃药,断两天药的事不能再发生,就推测是不是你找人给断药了。”
  季廷川冷哼,“在你眼里,我是黑心肝的,会对一个生病的老太太做这种没人性的事?”
  景博砚不置可否,“我这不是觉得你为了让姜阮不离开你,肯定会拿她奶奶威胁她留在你身边。”
  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很了解他的心思。
  季廷川也不会替别人背黑锅,“医生说,姜奶奶这两天趁护士不注意,偷偷地把药给吐了,他们也是在姜奶奶发病后回看了监控才知道。”
  景博砚手支在腿上,沉思了一会,问道:“我挺奇tຊ怪的,你说姜阮奶奶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间要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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