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封霁黑眸看着她，手指屈起在桌面上敲了敲。
　　他鲜少直呼她的名字：“盛芷，别推卸责任。”
　　盛芷顿住，她反问封霁，“我推卸责任？”
　　封霁面不改色，不置可否。
　　盛芷垂眸缓了下，才慢慢掀起睫毛，她嘴唇动了下，正要说话，宋音音就来了。
　　她肩上挎着帆布包，径直走到封霁面前拉着他的袖子：“下班啦，走吧。”
　　说完像才看到盛芷似的，笑着和她打招呼。
　　盛芷脸上没什么表情，宋音音眨眨眼突然想起什么，“盛芷姐，下午我让朱莉姐告诉你阿聿开完会，你怎么没过来？”
　　朱莉是凌华的老员工，盛芷当初进公司的时候没少被她刁难。
　　所以凌华的人基本都知道，盛芷和朱莉不对付。
　　宋音音让朱莉通知她，摆明就是故意的。
　　也怪不得封霁会说她推卸责任了。
　　盛芷默了下看向封霁，递了支笔过去：“盛……”她微顿，改口道：“盛总，签个字。”
　　封霁看她一眼，意义不明的嗤了声，提笔签名。
　　宋音音眨着眼睛看着她，嘴角翘起的弧度显眼。
　　直到她拉着封霁出了办公室，盛芷还能听见她脆甜的嗓音：“阿聿，陪我去打卡一家餐厅好不好？”
　　封霁体贴起来的时候实在温柔又细心，盛芷将放在他身上的视线收回来，只是可惜她没体会过。
　　到邻市的时候已经十点，盛芷直接去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就去会见客户方。
　　客户看见只有盛芷，脸色不太好看，“盛总呢？”
　　这个客户和凌华是老合作方，之前都是封霁带着盛芷一起来。
　　对方态度很坚决，一定要封霁亲自来，盛芷解释几次无果，只能给封霁打电话。
　　这次封霁倒是好说话，当天下午订了机票就过来。
　　盛芷去机场接他，没看见宋音音。
　　她问封霁：“怎么没带她过来？”
　　毕竟封霁现在有多宝贝宋音音，几乎公司所有人都知道，盛芷还以为他应该会带宋音音一起。
　　“她有其他事，走不了。”封霁回答的简洁，他身高腿长，走路快，盛芷穿着高跟鞋跟的有些费力。
　　盛芷面不改色：“那我让王部长给你订房间。”
　　“不用。”封霁嗓音里听不出情绪，他说：“我在你那待会，别麻烦了。”
　　封霁确实不喜欢麻烦，盛芷也就没多说。
　　其实以前也是这样，封霁带她出差的时候，往往只需要一个房间，随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
　　刚回房间，封霁去卫生间洗漱，盛芷就接到了晏书锦的电话，他声音温润轻和，总是带着让人舒心的笑意。
　　他问盛芷明天要不要一起吃午饭，盛芷还没回答，卫生间的门就被打开。
　　封霁衬衫上沾了几滴水痕，从锁骨到胸膛，解开了几颗扣子，一大片肌肤都若隐若现的。
　　他垂目看向盛芷，声音冷淡，“给我拿条浴巾，我要洗澡。”
　　他声音不小，房间里又安静，晏书锦自然也能听见。
　　他迟疑着问盛芷：“你和封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