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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炎神色一凛,赶忙敛去目光,正色道:“这就走!”
  说完,一溜烟跑了,心里掀起的波澜却依旧没有散去,跑到门外,他回头看了眼,还是不能理解,这丫头到底是怎么跟沈三爷扯上关系的。
  客厅里,傅西沉垂眸看着她拉着他的手,淡声道:“松手。”
  “哦。”姜时予乖乖松开,无意间看到手腕上的功德居然一下子涨到了150,顿时惊了下。
  难道,这还跟时长有关?
  和他有接触的时间越长,功德就越多?
  可是,现在她吃进去了二十多万的东西,就算是拉着他睡觉都不松手,也得好久才能挺过这一关啊。
  想到这里,涨功德的喜悦一下子又被浇灭了,就这150连个零头都不到呢。
  她一下子蔫了下来,周身都被沮丧懊恼的气息包围。
  傅西沉看她的眼神更加不解。
  转身继续往楼上走去,感觉到她立刻就靠了过来,脚步顿了下,侧眸看了她一眼,见她脑袋耷拉着,看上去有气无力的,心里轻叹一声。
  算了。
  没说什么,他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不管他走到哪里,姜时予都寸步不离地跟着。
  就算是到了公司也是一样的,惹得沈氏的员工一个个都好奇地偷偷打量着姜时予,目光在她和傅西沉之间逡巡,又对视一眼,眼里的八卦都快要飞出来了。
  他们的目光那么明显,傅西沉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目不斜视地走到办公室,和助理说:“告诉大家好好工作。”
  别胡乱八卦。
  闻言,助理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好的,沈总。”
  说完,目光快速从姜时予身上划过。
  傅西沉眼皮轻抬,瞬间看了过来,抓了个正着。
  助理脸色微僵,对上他的死亡凝视,生硬地扯着唇角,“沈总,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扫了他一眼,傅西沉淡淡点头。
  助理瞬间如临大赦,以最快的速度走了出去。
  门一关,办公室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傅西沉扭头看向姜时予,有些头疼,迟疑道:“你……”
  听到他的声音,姜时予瞬间看了过来,站得笔直,乖巧道:“沈总您忙您的,不用管我,只要不离开我就好。”
  傅西沉:“……”
  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嘴唇翕动,最后,他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那里有书,你可以看。”他指着一旁的书架道。
  “好,谢谢。”话是这么说,但姜时予还是一步没动。
  也不是不想动,实在是没法动,她现在离开他超过三步就得疼晕过去。
  好在她自己也带了消遣的东西来,也不会很无聊。
  余光看到她拿出几张黄纸和朱砂笔在上面画着,一气呵成,速度极快,气定神闲,毫不吃力。
  见状,傅西沉不由得摸了下腕上的佛珠,他也遇到过一位玄学大师,看过他画符,画一张符虽然不需要斋戒三天,沐浴更衣,但也凝神静气,耗费精力,完全不像她这样轻松。
  如果不是胡乱画的话,那她的功力怕是比那位大师还要厉害。
  只是她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一张符只收两块钱,这一点他始终无法理解。
  姜时予画着符,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倘若知道的话,肯定要感慨说一声“命啊”。
  摊上这缺钱命,她能有什么办法。
  好在现在也总算是找到了化解的法子。
  画完符,姜时予伸了个懒腰,看了眼离她五米远的书架,最后还是放弃了,转而拿起桌上的一本书随意看着。
  是本经济学的书,专门教挣钱的,她看得津津有味,从中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只可惜,终究也只能看看罢了。
  她缺的并不是挣钱的本事,而是天生跟钱犯冲,有缘无分。
  世间最惨莫过于此了吧。
  遗憾地放下书,她扭头看着傅西沉,他身上的金光本来就很耀眼,现在每时每刻都还在增长,浓郁得都快要滴出金水来了,羡慕得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
  然而下一刻,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姜时予一愣,微微抬眸,正对上他微微泛起波澜的眼眸,眸光微转,她这才注意到她的手正放在他的脸庞,看上去像是要去摸他一样。
  但事实上,她只是想摸他身上的金光而已。
  气氛忽然尴尬起来。
  她正要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阿砚我怎么听说小丫头昨晚住在你家,你们……”
  话没说完,徐子吟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他们这姿势,眼睛蓦地瞪大。
  身后,正要进来汇报工作的高管也看到了里面的场景,顿时手一松,文件掉了一地,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赶忙低头去捡,脑海里却满是刚才看到的画面。
  他们沈总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两人在办公室怎么就……
  哎呀实在是太不矜持了。
  没想到他们沈总这么清冷的人,居然也能做出这种事来。
  听到动静,傅西沉额心跳了跳,扭头看向徐子吟,咬牙道:“出去。”
  一向淡定的声音里此刻多了些恼意。
  徐子吟回过神来,冲他挤了挤眼,递给他一个“理解”的眼神,一边关着门一边嘿嘿笑道:“你们忙你们忙。”
  门刚关上,忽然又开了,他探头进来说:“悠着点,这丫头还小呢。”
  胡说八道什么。
  傅西沉拧眉,松开手,姜时予也立刻缩了回去。
  他静静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我……”姜时予有些心虚,这要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她眼馋他身上的金光吧,他该不会觉得她脑子有病吧。
  毕竟能看到气运这种事,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信吧。
  这一点,就连五师父都说她这本事万里挑一,百年难得一遇,天生是吃这碗饭的,但她也知道,山下人不信这些,都跟徐子吟一样觉得她是坑蒙拐骗的神棍。
  估计傅西沉也不会信吧。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有气无力道:“沈总,我说我不是想摸你,你信吗?”
  这话说出来她都没底气,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没好意思看他,低头看着地板,脚尖无意识画着圈,满脑子都只剩下“尴尬”两个字。
  不曾想,傅西沉说:“嗯,我信。”
  她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惊讶。
  傅西沉神色如常,是真的信她的话,她说的,跟他之前的猜想一致。
  她看的确实不是他,而是在透过他看什么。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又皱了一下,“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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