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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月柔离得远,看不清宴槐的脸。
  却看得见她的穿着,她的身形,都像极了那个人。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如此神似她?!
  宴槐问道:“我们见过?”
  得到的答案,自然没有。
  傅月柔将头摇了摇,走了过来,目光却是直直的看着 江诏漓。
  她想说什么,却被宴槐直直打断。
  宴槐拦在他们之间。
  不知道为何, 江诏漓缓缓勾起了唇角。
  这一幕落在傅月柔眼里,只觉得嘲讽,哪怕那个女人死了,走进 江诏漓心里的也是另一个女人。
  不是她。
  宴槐问道:“白芷在哪?”
   江诏漓的嘴角压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宴槐仿佛没有收到他视线,又逼近了傅月柔一步。
  她不想掺和他们二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也不想知道为什么傅月柔和皇帝一副有过旧情的模样,她只想要找到她的白芷。
  “白芷究竟犯了何事?公主要将她带走。”
  傅月柔还是不说话,伸手推开了她,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我是北国公主,陛下为北国找到的北国公主,自然有权处理一个犯上的贱婢。”
  她的确不是北国公主,可是真正的北国公主已经死了。
  这世上,知道她不是北国公主的,也只有当初将她亮相在北国使臣面前的 江诏漓。
   江诏漓不带温度的眼神越过宴槐看着傅月柔。
  她这是在威胁他?
  他皱了皱眉,浑身像是被低压围绕,锋芒逼人,似乎是忠告她,又似乎是命令她。
  “将白芷还给她。”
  傅月柔沉默了片刻,道:“偏殿内。”
  宴槐头也不回的奔了过去。
   江诏漓视线随着她离去的身影,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死寂的心像是又已经活了过来,下一刻。
  他不由心中咯噔一下,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大抵是她们实在是太像了……
  傅月柔看着他:“这是你自那之后,第一次见我。”
  自他知道是她下令勒死了那个女人后,他就像是疯了一样,不许别人再提那两个名字,更不想再见到她。
  她落下一滴泪。
  是悔恨。
  恨自己没有早点把他身边那个女人弄死,而是在她为他付出一切后将她弄死。
  气度卓然的帝王眼底不见多余情绪,骤然看向她,眼里是渗人的怒意。
  她还敢提她?
  他一字一顿:“如果不是因为师傅,我一定会杀了你。”
  傅月柔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笑得整个人都抖动了起来。
  “ 江诏漓,亲手杀了她的是我吗?”
  “她爱你,她在死的时候还在拼命挣扎,可当我拿出你的手牌的时候,告诉她,是你要杀她,她便放弃了挣扎。”
  好傻的一个女人。
  “怎么,你如今找了个与她相像的替身,来挽回你曾经做的一切吗?”
  “够了!”
   江诏漓一把掐住了傅月柔的脖颈,猩红着眼眸。
  她的话像是有千钧万鼎,砸在他心上,像一把直戳戳的刀,将他的心割的四分五裂。
  二人争吵间,浑然不觉偏殿墙角处,有人已经在那站了许久。
  宴槐怔怔靠着墙,旁边是死死捂着嘴防止自己叫出声的白芷。
  白芷和她说,北国公主将她带来,根本就没有对她做什么。
  宴槐一愣,那她是想做什么?
  现在她知道了,她想见陛下。
  宴槐将视线移到天上,一片白,正如她的记忆。
  她忽然觉得他们争吵间透露出的那一位,对她极其重要。
  她一定要弄清那个人是谁……
  想到这里,她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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