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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鼠狼的屁就是他的保命真气。
  尤其是一只成了精的黄鼠狼,放出来的屁威力之强可想而知。
  我只是吸入了一点点,那股略带药味儿的臭气,就像一把尖刀,呼一下戳进我的肺里,我肺疼的简直要裂开,头也晕的不行。
  我眼睛前就像糊上了一片白蒙蒙的气,头脑阵阵发晕时,一片绿色的叶片,忽忽悠悠飘到我面前前,钻入我的鼻子里。
  瞬间,我感到一股浊气如铁球般在我肚子里往下坠。
  紧跟着放出一连串惊人的老屁,简直要托着我凭空起飞。
  我的意识清醒了。
  表叔状态也好不到哪去,虽然尸魅没有呼吸,但老孙放的是妖气,就算不喘气,也会顺着毛孔往里钻。
  不过表叔满身的猪鬃,抵御了大部分毒气,却也被熏得低吼连连。
  老孙喊:“童子尿可以压制妖气,你要有的话,赶紧呲他。”
  正巧,我吓出一肚子的尿,不缺这玩意。
  趁表叔站立不稳,我捏着鼻子跳上炕,对着他背部,就来了一通细水长流。
  童子尿能克制妖物,是因为没有与女性的阴柔融合过,所以蕴含纯阳之气,我听爷爷说过。
  童子尿对于成年老妖作用几乎为零,但是对付我表叔这类被妖物操控的尸魅,那绝对绰绰有余。
  童子尿入身,立刻就对他身上妖邪之气造成压制,整个身体冒起浓重的烟雾。
  而我这泡尿憋的比较久,量比较大,呲了好一会儿,表叔想跑,光迈腿动不了身子,片刻后他浑身上下的猪鬃一根根掉落,妖术造成的身体异变都属于法身,一旦无根,便会消失无踪。
  很快,表叔的身体露了出来,他身上的老衣不见了,裸露的身体成青紫色,光秃秃的脑袋则是惨白。
  我尿完后,表叔极速抖动起来,同时,毫无伤口的尾椎处逐渐耸起,接着一根尖利的猪獠牙穿透皮肤,落在地下。
  和猪鬃不同,猪獠牙没有消失,落地后发出脆响,就像是用金属制成的。
  而表叔也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成了一具真正的尸体。
  只见猪獠牙在地下抖动着,眼看就要起飞。
  老孙冲它连连戳指说:“快、快用八卦镜照它。”
  两件法器就搁在炕上,我赶紧拿起八卦镜对准猪獠牙。
  屋子里虽然黢黑一片,但是八卦镜居然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猪獠牙被金光笼罩,异动消失了。
  老孙趴在地下,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说:“你看镜面。”
  我伸脑袋朝镜面望去,赫然见到一张面颊两边呈赤红色,身体灰褐色,犹如小山一般的猪妖,正趴在一口满是褐色湿泥的山洞里,一口口的吐着黑色妖气。
  猪妖身下铺满骸骨,有动物的,也有人的,天知道这头猪妖害死了多少性命。
  “行了,这是一颗飞地獠牙,猪妖的法身,但是现在其上的妖气已被八卦镜彻底净化了。”
  老孙蹦到獠牙边,示意我收了法器,拿起獠牙递给我说:“这东西可以做成护身符辟邪。”
  想到猪妖那副凶狠的模样,我心里惴惴不安,也不敢接这枚牙齿,老孙笑道:“没啥好怕的,已经废了。”
  就听嘣一声,躺在地下的表叔尸体,忽然弹了起来,直接吸附在万灵棺一侧棺壁中,接着,棺壁表面浮现出无数密密麻麻的根须,一点点蔓延,就像无数只小触手拖拽着尸体,将表叔的整个身体悄无声息拖入黑色棺壁中。
  很快尸体完全沉入,棺壁恢复如常,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棺材,能吞食尸体?”我惊得目瞪口呆,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一对招子。
  “这棺材本就是万灵根制成,灵根以万物为给养,如果没有实体供给,通过日月精华,一样可以自行修炼,但是只要有吃的,灵根是一定不会错过的。”
  老孙满脸羡慕,轻轻抚摸棺材,啧啧有声。
  “可是那头猪妖来者不善,真要抢我媳妇的万灵棺,又咋办?”
  “那就和它拼了,我就不信,凭我老孙的实力,还搞不定一头猪妖。”
  虽然老孙的妖屁确实表现出相当威力,但要说他能对付一头猪妖,我是不信的。
  老孙看我神色,稳稳一笑道:“看来小哥是不大信我老孙的话了,先露一手,咱们凭本事说话。”
  他对着我爷爷那屋喊:“丫头,我要行净水咒了。”
  啪的一声轻响,屋子里弥漫起一股淡粉色的烟雾,香气袅袅,小孙突然就出现了,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捧着一碗清水。
  老孙接过水碗,开始念念有词,右爪在空中虚空比划了几下,大喊一声:“老君有令,急急如律令。”将右爪伸进水碗里。
  刺啦……
  水碗竟然跳出一股透明的绿色火苗,虽然是绿色,但并无诡异之像。
  一股异常清新的空气,涌入我的鼻中,乱成一团的屋子,瞬间变的清洁整齐,整间屋子熠熠闪光。
  再看老孙……
  卧槽,丫给冻上了。
  被冻上的老孙,尚且一脸得意,显然接下来就要吹逼,但是透骨的法寒之气,没有给他这个时间。
  老孙施展的是妖术,从道法而言,属于极阴之术,原本就会让体温变的极低。
  但是为什么妖物冬天施展妖术不会冻上?
  因为术为极阴,但血液为阳,只要利用血液循环,就不会出现寒冰之体。
  但是老孙太特么得意了,自认为帅的一逼,一时疏忽,忘记利用血液循环。
  于是,他就悲催的化为一座冰雕。
  小孙急的愔愔低鸣,我知道这不会有大问题,毕竟是妖物,上一次冻,不算啥。
  我烧了一锅热水,把老孙泡了进去,过了片刻,他猛吸一口气,能动了。
  出了丑,老孙也没心思自吹自擂了,舌头根僵硬的说:“就、就似、告你、我似、懂
  法素的。”
  “行了,先休息吧,等猪妖真上门了,咱们再想办法。”
  孙家祖孙休息了,我回到屋子还得把炕烧热,温度上来了,我脱去外套,想睡觉,可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有点像西瓜、又有点像黄瓜的味道。
  这一定是我媳妇身上的体香。
  于是我又一次扯开棺盖,只见她面色红润,皮肤嫩的简直能把攥出水来,这要是在多一口气,我就是这世上最有艳福的人了。
  我痴痴的看了她好久,几次想试试她的体温是否正常,能不能徒手测出她的心跳。
  但是我克制住了,就一年了,有啥耐不住的。
  想到这儿我对她轻声说:“媳妇,我真没想到,这辈子会十八岁结婚,我怕我不懂事儿辜负了你,到时候请你多多包涵,我保证知错就改。”
  说完我正打算上床睡觉,忽然,棺材里响起“咚”一声轻响。
  啥意思?难道,媳妇弹棺了?
  “弹棺”在我们这儿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单指闹尸前兆。
  在龙山村,如果有死者下葬,就会在棺盖上楔五根钉子,这叫封棺。
  但是封住的棺材,也有可能突然尸动,其中最可怕一种异动,就是尸体用手指弹棺。
  如果确定棺材发出弹棺的响声,就要再用两根贯穿棺材的大钉子一头一尾楔进去,将尸体的头和脚钉住,这叫“七星定尸棺”。
  难道,我媳妇不是厉鬼,而是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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