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搜索了一番。
霍西沉才想起，当初他被许望签下，上的第一个节目，好像就是这么自我介绍的。
嘶……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
连他刚出道的自我介绍都记得一清二楚。
还说不是他的粉丝？
想着，霍西沉盯着面前的人，唇角微扬，“才22岁啊，说是小屁孩一点也不为过。”
听到“小屁孩”三个字。
姜时予脸色一沉。
又往前走了几步。
见他越靠越近，霍西沉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不太适应和人有这么近距离接触。
姜时予在两个人仅一拳距离停下，垂眸睨着他，轻嘲一声，“小屁孩也比你高一截，矮、子。”
霍西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良久，抬起食指戳着他的胸口想把人往后推推。
他活了二十九年，还第一次听别人说他矮的。
“不尊重导师，扣分。”
几乎在他指尖刚碰上姜时予胸口的瞬间，人就往后撤了两步。
两个人瞬间拉开了距离。
……
连他出道视频都看过。
是粉丝无疑了。
只是霍西沉不明白，他怎么对自己偶像这种态度。
难不成是自己做了什么事。
让他粉转黑了？
想着，霍西沉考究的打量面前的人。
从他出道至今，除了和顾宇航出过一次不值一提的绯闻，没被爆过一点黑料。
他没理由粉转黑才是。
不过他也清楚。
就凭姜时予现在这个态度。
他就是问了，他也不可能和他直说的。
霍西沉虽然好奇，但也没多问。
在确定他是自己的粉丝后，想针对他的心思也不那么浓烈了。
青春期的小孩儿嘛。
脾气不好，能够理解。
想着，霍西沉语气稍微耐心了一点，开始和他说了不少第一次参加节目应该要注意的事项。
说的比许望还要仔细。
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姜时予皱了皱眉。
每天培训就两个小时的时间。
十一点一到，姜时予就站起身往门口走。
霍西沉不满的看他，“我还没说结束。”
姜时予抬手指了指钟的方向，“迟到几秒你都要计较，巧了，拖课几秒，我也计较。”
撂下一句话，姜时予直接走出了练习室。
霍西沉：“……”
门一打开，尹可就站在门外。
见到姜时予，眼睛立刻一亮。
“你培训完啦！”
姜时予轻点头。
尹可往教室里面瞄了一眼。
她一直在门外等着，老板和他说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突然觉得，两个人也没他想象中的那么难沟通。
两个人面上相看两厌的样子，可刚刚老板还是很负责的给楚哥培训了，楚哥也挺耐心的听着。
尹可突然觉得老板和楚哥的关系还有救！
霍西沉走出练习室的时候，姜时予已经离开了。
“老板，要我帮你点餐吗！”
“不用了。”他摇头，“许哥呢？”
尹可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许总十点半有个会议，这会儿差不多应该结束了。”
霍西沉点点头，朝许望的办公室走。
办公室。
许望刚开完会，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看见了霍西沉。
“你培训完了？”
“嗯。”
许望挑了挑眉，“看你这表情，今天好像还不错啊？”
霍西沉又是敷衍的嗯了一声，扫了一眼他身后的书架，“姜时予的资料档案呢？给我看看。”
许望皱了皱眉。
“呦！你怎么突然对人这么感兴趣了？”
霍西沉神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许望立刻噤声，“得！”
手上的水杯放下，许望转过身开始翻姜时予的档案。
霍西沉则是坐在沙发上。
双腿交叠，若无其事的等着。
许望将档案拿给他，“这可是不合规矩的，你可别去姜时予面前说我给你看了他资料。”
“知道了。”霍西沉低头，认真翻阅着。
许望坐到他旁边，见他看的格外认真，疑惑的开口，“怎么突然想起来看他档案了？”
“找找有什么能一击毙命的突破口。”霍西沉不以为然的开口。
其实不然。
他是觉得姜时予是他的粉丝。
来看看档案有没有什么突破口，总不能总是跟一个小粉丝这么过不去。
只是话到嘴边，突然不想和许望说这些，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一嘴。
许望：“？？？”
几乎在听完这句话的瞬间，他一把将档案抢了过来，“那你别看了。”
“你这不纯纯欺负小孩儿吗？”
“不是我说你，人家比你小七岁呢！性子确实刺了那么点，可你作为一个圈内老人，就不能让着他一点么。”
霍西沉：“……”
资料他已经大致看完。
也没有要和许望抢的想法。
懒懒的往沙发上一靠。
“行吧，我尽量。”
他刚刚扫到资料上显示他父母很早便离异，母亲在去年去世了。
霍西沉抿了抿唇，眼睫低垂着。
突然有些理解他那古怪的脾气了。
他这态度转变的太快。
许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霍西沉侧眸，“你说的对，好歹我大他七岁，应该让着他一点。”
他说完，站起身，“行了，我先回去了。”
距离节目录制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给姜时予的培训也不过只剩下一个星期。
他这一个星期刚好没什么事。
每天来公司呆个两小时也没什么问题。
出了办公室。
霍西沉刚进洗手间，就看见站在窗口正在抽烟的姜时予。
听到动静，姜时予偏头看了一眼。
看见是他。
夹着烟的手顿了一瞬，又恢复如常。随即挪开眼神，只当是没看见。
旁边垃圾桶盖上还有几个烟头。
霍西沉扫了一眼。
解决完正事，直接走到外面洗手。
姜时予一根烟抽完，准备离开。
“等等。”
姜时予身子一顿，“有事？”
霍西沉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才慢悠悠走到他面前，面色平淡的开口：
“明天开始，你不用来公司了。”
姜时予转过身，“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