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满脸冷笑,他看着林晚凝走,“哼,我看你能翻出什么花样!”
离开后山,林晚凝的脚步加快些,只是她走的方向并不是王娟家,而是村头西边的小池塘。
原书中,那一片的竹子林里,可是有不少野鸳鸯。
一阵暧昧地声音传来。
一对年轻男女靠在竹子上喘息,男人笑得快活,“赵姐姐,你摸得我好舒服……”
他怀里的赵寡妇眼神得意,“那肯定,姐姐的经验比你……”
“啊——!!”
“快快,有人来了!”赵寡妇胡乱穿上衣服就要先跑。
还是被林晚凝撞见了,她热情地喊着,“赵姐?王翔?”
“你俩这是……”
赵寡妇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就偏偏让贺家的恶婆娘瞧见了?
不出半个钟头,她和王翔的事儿全村人都会知道!!
王翔低声催促赵寡妇先跑,他身上的衣服还在,走过去拦住林晚凝打探的目光。
“林婶子你看错了,那是我对象,我们在说话呢。”王翔个子高,挡住林晚凝的视线。
没想到林晚凝一脸震惊,“你……你一个五好青年,怎么跟赵寡妇处对象?”
“她不是跟村头的二赖子谈着吗?”
“你胡说!”王翔咒骂一句。
林晚凝笑眯眯的,“是不是我说错了,你自己去找二赖子不就成了?”
“我这是为你好,你咋还生气了?”
两人说着走出来,正好在路上碰到一脸春色的二赖子,林晚凝招呼他,“二赖子,你这是谈上了对象了,这么高兴?”
“是啊!”
“我就说是赵姐人不错,你可得好好对人家。”
二赖子忽然感觉一道阴冷的目光,他缩缩脖子,“我俩的事儿,不要你管!”
随后踮着脚尖走了。
“听见没?”林晚凝无奈摊手,“我没骗你。”
“你……”王翔只觉得脑子炸开,赵姐一直在骗他??
还没等他想通,就听见林晚凝继续说,“不对啊,我记得王娟是知道这事儿的,她没告诉你?”
“她知道?”王翔嘴角向下,很是不高兴。
“是啊,这妮子说好今明两天帮我干活,这会我连人也找不到……”
“我去叫她!”
王翔脚步匆忙离开,他对赵寡妇很生气,对王娟更生气。
亏得他对妹妹掏心掏肺,真是个白眼狼!
原本心里还有点狐疑,在自家门口看到王娟跟二赖子说笑后,彻底恼了!!
……
约莫一个钟头后,林晚凝再次去猪圈,一眼瞥见正在吃力扛着粪桶的王娟,半张脸还有点红肿。
看来是挨了一顿揍。
她忍不住笑出来,转身要走,却听见王娟喊住她。
“林晚凝,你个贱人!是不是你去我哥那边挑唆的?”
昨晚她妈特意拿点点心去找大队长,说好了她来猪圈干活,没想到早上大哥回来了,直接打了她两巴掌,赶到猪圈来。
不是林晚凝在其中作梗,还能是谁?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林晚凝眨巴眼,“莫不是你做亏心事了?”
王娟眼神闪烁,她总不能说知道赵寡妇在村子里到处勾搭男人的事儿吧?
“你……”
气得王娟恨不得一巴掌把林晚凝给打死!
这个贱人,贱人!!
偏巧这个时候,一个妇女走过来不耐地喊着,“王娟,你干活就快点干,下工前还要把这些粪桶给洗干净!!”
妇女眼神鄙夷,“懒驴上磨屎尿多!!”
“……”王娟那叫一个气啊,一张脸涨的通红。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抗粪桶就算了,还要洗干净??!!
心里将林晚凝骂个半死后,王娟咬着牙用肩膀扛着粪桶准备走,才走两步。
粪桶很沉,摇摇晃晃起来。
一个没站稳,王娟摔了个底朝天,粪水更是把猪圈溅得四处都是!!
扑面而来的恶臭味,随之散开。
“呸呸呸,什么味道,咋这么臭??”
“好臭,我的妈啊……”
“王娟,你吃屎了?粪桶也能洒了,你再不好好干活当心我去举报你!”
先前刚走的妇女捂着鼻子一脸嫌恶,嘴里骂骂咧咧着。
全程围观的林晚凝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哈,王娟你就是拿出骂我的劲儿,这活儿不是也干了?”
“快点吧,马上要中午了,你这啥还没干呢!”
可谓是最后的致命一击,王娟躺在那仰头看林晚凝,手指颤抖着。
她张嘴想说什么,又闻到恶臭的味道,仿佛也吃到嘴里一样,恶心地极了。
“贱人,挑猪粪明明是你的活儿,你自己偷懒还逼着我干,我指定要……”
说话间,王娟艰难爬起来,她跳到一边双手叉腰。
一道冷漠的声音打断她,“挑粪水是你昨天输给晚凝应下的,愿赌服输。”
“有时间骂人,不如赶紧收拾一下。”
“听说周支书今天要过来检查养猪的情况……”
不知何时,贺云深扛着锄头,站在林晚凝的身旁,一张英俊的脸上划过汗水,却不显狼狈。
“什么……”
王娟要疯了,要死了,她见到贺云深还想要告状呢,没想到贺云深说周支书下午要来??
此刻,王娟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眼神哀怨看向贺云深,后者却只是盯着林晚凝说话。
直到两人并肩离开,贺云深也没有看她一眼。
她用手背擦过脸上的汗,却感觉臭味更重了,低头一看,发现手背上不知何时沾了猪粪!!!
“啊!!!”
不出半会的功夫,整个村子知道王娟插秧输了帮林晚凝挑粪水,还弄得全身都是。
眼下,她已经成了全村的笑料。
贺云深见林晚凝眼角带笑,他不禁跟着弯了唇。
脑子一抽,竟然问,“高兴了?”
“嗯?”林晚凝一愣,唇角上扬,“高兴啊!”
不过贺云深会来维护她,是她没想到的。
回去后,林晚凝先把屋子收拾一下,又将锁起来的嫁妆盒打开瞧瞧,确保钱还在,才放心。
她刚出屋门,发现二儿媳陈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站在大门口,眼睛乱瞟着,透着一股子心虚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