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人捏着一把拎到他眼前头,男人的身体往下压下来,“秦听年!别挑战我的耐性!”
“我干什么了?”
秦听年特别无辜的看着他。
沈黛喉结轻滚,牙齿磨着恨不得把她给吞了。
要吞早就吞了也不会等到今天,秦听年还真就有那么点有恃无恐。
沈黛这个人,生意场上出了名的笑面狐狸,谦和有礼,斯文低调。
但秦听年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他失控到恨不得扭断她的小脖子。
“你干什么了?秦听年,你当我是死人吗?”男人的眸色透着黑,骨子里压不住的恶意往上涌。
靠得过近,他的气息干扰心跳,秦听年生恐自己装不下去,她伸手去拽他掐着她脖子的手,“你放手!不就是摸了你两把,有什么了不起?!”
手背被她挠了一把,沈黛松手,男人却未就此让开,他脚步顶着她的脚尖一步步将她往后逼。
“你,你,你干什么?”
秦听年结巴,伸手挡在两人之间,身体往后退至卧室边儿的墙壁上,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很大声。
没的退了,男人却继续往前逼过来,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又被压回来。
秦听年有些惶然的看向他,男人伸手摘了自己的眼镜,眸子里张扬的野性再遮掩不住,撕开斯斯文文的外表,就剩下赤裸裸的侵夺。
他手里的眼镜腿抵在她下颌上,微微用力,她就被迫扬起下颌,被镜腿触及的肌肤莫名其妙火辣辣的。
可他却并未就此停止,金属质地的镜架沿着脖颈处往下,镜腿贴着肌肤一点点滑下去,最后落在紧身上衣的纽扣上,细腻的肌肤上像是被眼镜划出了一道惊心动魄的伤痕,随着他略微的停顿,秦听年心跳都要出来了。
纽扣似是不堪重负,崩开。
接着男人的眼镜就这样从缝隙间挤进去,卡在了那里。
金属质地的眼镜,凉意袭人,带着男人不怀好意的轻蔑与羞辱,可秦听年却很没出息的软了腿。
她手掌紧贴在身后的墙壁上,用力稳住自己的身体,稳住自己的表情,让她看起来不那么不可抵抗。
可当他附身过来时,秦听年还是没忍住,闭上了眼睛,却听到男人一声低笑。
轻蔑又轻浮。
“想我亲你?”
秦听年倏地睁开眼,男人眼底是清晰可见的轻蔑。
“我不会碰你,三年前是意外。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收起来,离婚这件事你配合最好,不配合我也有的是办法。不过离婚了,你跟多少男人鬼混,唐家人都不会多说一句话。”
沈黛站直身体,顺手将他的眼镜取走。
秦听年身体僵硬的无法动弹,全身所有的血液似乎都被冷冻,她嘴巴用力张了张,竟然一时没有发出声来。
保姆来喊她醒酒汤做好了,秦听年才缓过神来。
保姆见这两人气氛不对,赶紧退回去。
空气里短暂的沉默,在沈黛要进次卧前,秦听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唐先生也不是无动于衷吧,哪一次你不是生生忍着。我知道你是怕碰了我以后更摆脱不了我,但我们毕竟是合法夫妻,做什么事都正常吧,你以为赵婧词会相信你跟我这三年清清白白?!”
回答她的是砰一声关闭房门的声音。
秦听年盯着他的房间门板,眼睛不可抑制的红了。
不被喜欢已经很可怜,她不想再在他面前输的一塌糊涂。
所有的装模作样,轻浮做作,都不过是伪装。
他从未给过她机会,让她卸下伪装。
沈黛真是懒得跟她废话,房间里,男人甩手就将眼镜丢在桌子上,他烦躁的解开锁着喉咙的衬衣纽扣,男人喉结轻滚,女人细腻的肌肤和剧烈起伏的胸口宛如一帧帧影像扎进了眼睛里。
他狠狠闭了闭眼,突然一脚踢在了椅子上。
房间里突然又传来重重的一声,秦听年被这声动静吓得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大约可能真的被她气到了。
她委屈的扁扁嘴,眼睛微微泛红,她就是抱了他一下,至于这样嫌弃吗。
……
女人手臂拦着男人的脖颈,身体腻在他身上,男人的侧脸被光线打的棱角分明,清清泠泠的像是料峭的初雪,背后新光会所的四个大字投射的光芒打在他们身上一片朦胧光晕下两人的姿势暧昧温情。
赵婧词眸光从手机屏幕上挪开,秦听年发的照片很扎眼,但这种毛毛雨的挑衅和炫耀已经没办法刺痛她半点,所有的不甘委屈与怨怒都被她这几年消化于无形了。
秦听年越是这样,赵婧词心里越是明白,秦听年在沈黛这里恐怕并没有得到半点偏宠,就是因为没有,才会刻意炫耀。
路灯的光打在赵婧词脸上,明灭交错间看到她无声勾起的嘴唇。
“小任。你跟着唐先生多久了?”
一路沉默的女人突然开口询问,任骞让忙开口,“二年多了。“
“那时间够久了,你这助理做的辛苦,不止是要帮沈黛处理工作上的事,连家里的杂事也要委托你处理呀。”赵婧词笑言,女人微弯的眼眸和温柔带着笑音的语气,很容易就让人卸下心防。
任骞让笑嘻嘻的回了句,“也还好。”
“别谦虚了。”赵婧词弯弯嘴角,“他太太有事都直接找你了,看来这种情况以前也没少过,”
“可是不少。”任骞让嘴没把门,话没过脑子,吐出来了又觉得不对,赶紧补救,“也不是很多。季小姐就是爱闹其实没什么坏心思。”
“是嘛。”
女人淡淡的一声,任骞让头皮突然紧了下,想起今天听到的八卦,可惜他不在现场无缘得见季小姐的嚣张跋扈,不过当着受害者的面说施害者没什么坏心思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小任童鞋思考了一下,“那什么,唐先生也说了,她不懂事。赵小姐别跟她计较。”
赵婧词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沈黛已经跟我道过歉了。看出来了,你跟秦听年关系很好。”
“爱屋及乌,那可是我老大的太太啊。”开玩笑,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任骞让只要一想到季小姐五花八门的挖坑技术头皮都发麻。
赵婧词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说,“你等我一下,沈黛今晚应该不过来了,麻烦你把他的东西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