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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京城突然出现十多桩丢小孩的案件,刑部的大理寺的全都忙疯了。
  丢的还都是八九岁的幼童。
  孩子便是家长的宝贝,那些丢了孩子的日日去官门前闹,哭得昏天黑地,看着好不可怜的样子。
  在京城便还有如此猖狂的人贩子,朝廷上下哗然,皇上让东厂与丞相一同协同大理寺。
  丞相近日都快睡在大理寺里,这作案手法隐蔽没有丝毫的破绽,除了受害人全都是八九岁的小男孩,便没有其他线索。
  陆铖查看丢孩子的时间节点,发现全都是有规律的,每五日便会丢一个。
  按照上一个丢孩子的时间,那么下一次便是在三日后,乞巧节的后一天。
  盛铭组织刑部和大理寺的在乞巧节后部署人员,也刚好可以趁着乞巧节人多提前偷偷安排人员到位。
  布下天罗地网,只要有嫌犯的出现,便偷偷跟踪,最后找到据点。
  宦官则负责最后人质的营救行动,若人质死亡则协助大理寺抓捕。
  此番布置好后大家才算松了口气,天气越发的燥热,官员们也恨不得赶紧将这个案件给尽早完结。
  七月七那日盛南栀早早地换好庙会的白衣,一身素雅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
  “阿雪你好了没?”盛南栀在花园的小门处喊道。
  楚涧雪才在侍女姐姐的帮助下穿好,挂好代表着西南王府的玉佩后,才朝外喊道:“快啦快啦,栀栀你等等我。”
  楚鹤川看着自家弟弟一身白衣微微皱眉,他扯住楚涧雪,“阿雪今日怎么穿的男装?”
  楚涧雪着急和盛南栀出去,含糊道:“就是庙会统一的衣服嘛!”他撒娇道,“哥哥我走啦!要赶不上庙会发巧果了!”
  说完就穿过花园的小门找盛南栀去了。
  楚鹤川心中总有些不安,楚涧雪才出生时,就有一个瘸腿瞎子来他们府前。
  父亲心善请人进去又给了些银钱,那瘸腿瞎子却说:“今日我来是为王府的小世子,”他手中拿着星盘,不知嘴里念叨什么,随后才道,“今日我见贵府有紫气,应当是有孩子出生,此番算下来小世子天同星性属阳水,能解厄制,造福德,旺身边人,是贵人命格。”
  当时府中才迎来弟弟,正是开心的时候,父亲听这话更开心,可这瘸腿瞎子后来的话却让府中陷入了沉静。
  “他贵所有人,就是不贵自己,他现在还小,承不住这么大的命格,在成年前需一直当女孩养,方可保一命,未来天下会乱,他在才能牵制住一些杀魔的出现。”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那瘸腿瞎子就向外走了,“记住千万当女孩养!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未来苍生。”
  等追出去时,那瘸腿瞎子便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把长命锁掉在了地上。
  思绪回来,楚鹤川紧紧地捏着茶杯,随后抬头对着空气说道:“暗中保护阿雪。”
  “是。”空气中传来一阵低沉沙哑的声音。
  ……
  盛南栀和楚涧雪一起手牵手蹦蹦跳跳地在庙会里逛。
  今日张灯结彩,人们手中都拿着漂亮灯笼,周围小贩也多,有咿咿呀呀唱戏的,还有表演喷火的奇人。
  两个小孩看得目不暇接,恨不得有多双眼睛才好。
  “栀栀,你看那边,那个人的面具好吓人啊!”
  “轰隆!”
  今日天气闷热,本就要下雨不下雨的,此刻才打起了闷雷,空气中一道闪电闪过,像一颗流星划破了黑夜。
  盛南栀去看那人时,恰好与他对视,面具实在吓人像远古的凶兽,最吓人的还是他那算眼睛,没有温度像一条毒蛇一般。
  盛南栀看着那人面具点点头,“好像妖怪,怎么还有人喜欢这样的面具,青面獠牙的。”
  此时人群涌动,大家见天气不好快下雨了,便都想赶紧跑到庙里躲雨。
  听见一阵清脆的声音掉在了地上,但人流量多不一会便找不到刚刚掉在地上的东西是什么了。
  天气本就闷热,人还多,两个小孩额间也出了些汗。
  仆从们上前给两人擦汗喂完水后才退在身后。
  “阿雪咱们也去买一个面具戴戴吧!”
  “好!”
  两个人小,从人群的缝隙中像小鱼一般自由穿过去。
  等两人戴好面具后,才发现身后付钱的仆从侍卫不见了。
  “栀栀,我们是不是走丢了。”楚涧雪有些害怕道。
  此刻又是一声巨大的雷鸣,两个小孩脸上都有些发白了。
  盛南栀现在也有些怕,牵住楚涧雪的手,“我们去放灯那处等,我与哥哥在那约好见面的。”
  现下还不是放灯的时间,河边人并不是很多,两人从拥挤的街道走到河道边才感到活过来一般。
  “我们在这等着就好!”到了约定的地方,两人才没有这么紧张,盛南栀眼睛弯成月牙,“阿雪穿男装也好看!”
  楚涧雪有些不好意思,“栀栀也好看。”
  突然他们的视线中突然出现那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人,他说话似乎有些阴柔,“你是,男孩?”
  楚涧雪有些害怕那个面具,怯怯地点点头。
  盛南栀有些警惕地将他护在了身后,“我们不是男孩也不是女孩,我们是小孩!”
  那人似乎被逗笑了,“小姑娘嘴厉害,皮也好看得紧。”
  随后两人闻到一阵奇怪的香味,便晕了过去。
  两个迷迷糊糊醒来时,才发现手被捆在一块,他们被关在一个奢华华丽的房间里。
  盛南栀从小也算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第一次见成片成片的夜明珠扔在地上照明用,整个房梁都镶满了金,就连柱子都是用玉雕刻而成,房间金碧辉煌,还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
  那气味香得有些过头,似乎想掩盖另一种味道,像是掩盖一股恶臭味,熏得人有些反胃。
  “阿雪你没事吧?”盛南栀有些害怕地问道。
  没等楚涧雪回答,有一个人便从榻上起身,他的身子如同纸片一般看上去很单薄,整张脸没什么血色苍白惨白,可那唇却红得不似正常人,说话的声音比那个戴面具男人的声音还要阴柔尖锐。
  “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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