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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菀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听见陆衍年说什么。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最强烈的感觉就是烫似火,酥麻如电。
  直到男人扒下她睡裙吊带,舌尖带给她滚烫的体验,她才从空白的大脑里慌乱的找回一丝清醒。
  双手抱住他的头,声音战栗不安,“陆衍年。”
  “嗯。”
  男人抬眸应了她一声。
  桑菀可怜兮兮地说,“我站不稳了,腿好软。”
  “那你想去哪儿?”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红得能滴出血的小脸。
  这都还没开始,就腿软。
  之前是怎么敢一次次来撩拨他的。
  桑菀指着旁边的洗手池,“坐上面可以吗?”
  “当然。”
  他话音刚落,桑菀双脚离地,就被男人抱到了洗手台上。
  前世他没少把她抱坐在上面亲吻。
  她坐在上面的高度,挺适合的。
  他一只大手扣着她后脑吻她小嘴,另一只手掌熟练地放在该放的部位。
  画面欲到了极致。
  桑菀很快就受不了地喊他名字,“陆衍年,陆衍年。”
  陆衍年用眼神询问她想怎样。
  她羞于出口。
  但迷离的眸子说明了一切。
  他偏不如她意。
  反正长夜漫漫。
  然而,他放在主卧室床头小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陆衍年只当没听见。
  接电话,哪有眼前的事来得重要。
  他把桑菀从洗手台上抱下来,看着眼前未着寸缕的小女人,他哑声问,“难受吗?”
  她娇羞地“嗯”了一声。
  他嘴角勾笑,一声诱哄的“自己来?”刚溢出薄唇。
  外面又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这次,想不听见都不行。
  陆衍年系着浴巾走出浴室,语气不善地问,“谁?”
  覃风的声音响在外面,“慕少,是我,出事了。”
  陆衍年拧眉,嗓音沉寒,“什么事?”
  “江队受重伤被送去了医院,赵小姐打您电话打不通,打到了我这里。”
  “知道了,你去备车,了解一下他是怎么受伤的。”
  “是。”
  覃风转身下楼。
  陆衍年回到床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抬眸,就看见桑菀穿上了睡衣从浴室出来。
  他淡声说,“覃风说江博受了重伤,我要去医院看看,你先睡。”
  “嗯。”
  桑菀点头。
  刚才被他弄得特别难受,她脸还红着。
  陆衍年没时间跟她过多解释,现在也还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不好解释。
  又看了她一眼后,开门离去。
  桑菀盯着门板片刻,去衣帽间又找了一条干净的小内内穿上。
  返回浴室,把捡起地上刚才因他而脏了的小内内去清洗。
  洗好,躺到床上,她毫无睡意。
  前世江博也受过重伤,但时间没这么早。
  她记得那一次,江博差点丢了性命。
  当时听陆衍年说起过,伤他的人,是害死了他父亲的人。
  好像是偷走了他妹妹的人指使的。
  她前世恨着陆衍年,对他的朋友,也就刻意避着。
  因此不太了解关于江博的事。
  -
  陆衍年赶到医院手术室外,赵诗音就激动地扑了上来。
  他手快地扣住她肩膀,她没能扑进他怀里,抬起的泪眼慌乱又害怕,“少臣,我表哥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他会跟我舅舅一样。”
  “不会的。”
  陆衍年让赵诗音坐到椅子上。
  又朝覃风看去一眼。
  覃风立即会意的掏出一包手纸递给赵诗音,“赵小姐,给你。”
  赵诗音不想理覃风。
  明知她想跟陆衍年单独相处,他却不识趣地站在旁边做电灯泡。
  但她做的和心里想的相反。
  接过纸巾还说了声“谢谢。”
  覃风回了句“不客气。”
  又对陆衍年说了句,他等下回来,便快步走了。
  走廊上,只剩下赵诗音和陆衍年两个人。
  赵诗音边哭边说,“要是表哥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阿博不会有事。”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陆衍年,“真的吗?”
  心里却清楚,江博的受伤。
  只是比起前世提前了而已。
  死不了。
  “嗯。”
  陆衍年淡声问,“阿博受伤,你没有告诉你父母吗?”
  江博的父亲只有兄妹两人。
  江父牺牲后,江博也就只有赵诗音一家最亲了。
  当然,除去江博寻找了多年的妹妹。
  “没有。”
  赵诗音眼神闪烁。
  她不告诉他们,就是为了创造和陆衍年单独相处的机会。
  陆衍年和江博情同手足,江博出事,他自然是要来的。
  前世江博手术那晚她没把握住机会,这一世,赵诗音发誓,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她声音里满是难过,“我前几天跟我妈吵架,她说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
  “……”
  陆衍年没接话。
  赵诗音的家庭情况,他是了解几分的。
  赵诗音的父母重男轻女,只喜欢她的弟弟。
  “少臣,你能不能帮我通知他们?”
  “一会儿让覃风通知。”
  陆衍年说得轻描淡写,没当回事。
  但也不愿意插手。
  赵诗音心知,他是不想跟自己有过多的牵扯。
  自从他和桑菀结婚后,他就变了。
  前世是那样,现在又如此。
  她不知道桑菀给陆衍年灌了什么迷魂汤,为什么桑菀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得到他全部的感情。
  而她对他那么多年的陪伴之情,却入不了他的眼。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覃风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名警察同志。
  对方叫余承,从开始就跟着江博。
  余承跟陆衍年打过招呼,又简单说了一些情况。
  陆衍年让覃风送赵诗音回家休息。
  赵诗音哭着摇头,“我不回去,我要在这儿等着表哥从手术室里平安出来。”
  覃风接过话,“我问过了,手术可能要三个多小时。”
  要到半夜。
  陆衍年好看的眉峰下压,气息冷冽,“我会在这里等着阿博出来,你回去睡一觉,明天早上再过来照顾阿博。”
  “至少让我等表哥手术结束。”
  赵诗音坚持要等。
  凌晨过点,余承接了个电话,看向陆衍年的时候。
  眼神带着敬佩。
  袭击江博的杀手逃走的方向,跟陆衍年猜测的一样。
  “慕少,能不能麻烦您盯着这儿,我对那H市那一带地形最熟……我们头儿醒了你告诉他一声,我和兄弟们一定把凶手抓回来。”
  “你去吧,这里交给我。”
  陆衍年的语气虽淡,却自有一股令人踏实的笃定和自信。
  覃风送余承下楼。
  他们进了电梯,赵诗音站起身,对陆衍年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嗯。”
  她刚走一步,突然脚下一崴,人往陆衍年的怀里倒去。
  陆衍年伸手抓住她一只手臂。
  赵诗音站稳身子,歉意地说了句,“对不起。”
  “脚没事吧?”
  “没关系,能走。”
  凌晨的医院洗手间里,静得有些可怕。
  赵诗音关上门,立即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翻出上次拨打的那个号码,她又改变主意,打给萧淑芬。
  电话响了好几声,萧淑芬的声音才传来,带着睡意和不悦,“谁啊。”
  “慕太太,我是赵诗音,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诗音,这半夜三更的什么事?”
  “是这样的……”
  尽管洗手间里没人。
  赵诗音还是压低了声音。
  她说,“我表哥江博受了重伤正在做手术,凶手正是当年杀害我舅舅的人,他的同事已经查到……”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萧淑芬心下震惊。
  面上却假意不知。
  赵诗音在心里冷哼了声。
  道,“我告诉你这些可不是为了试探你,慕太太,你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但我没打算告诉我表哥和少臣,所以,你要是不想范昌良和他背后的人被揪出来,最好赶紧通知他们。”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前世,江博找到他妹妹,就是因为抓到了伤的人。
  然后非常手段,让对方招供。
  她重生回来,即便所有的事都提前了。
  她也不会让江博和他妹妹相认的。
  手术室外只有陆衍年一个人。
  他想给桑菀发条消息,告诉她,今晚回不去了。
  但又怕她已经睡了,再被吵醒。
  想到今晚桑菀的模样,他微微勾了勾唇。
  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知道是赵诗音,他并没有回头。
  “少臣,你困不困,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赵诗音的声音温温柔柔的。
  体贴道,“一会儿表哥的手术结束了,我给你打电话。”
  说到这里,她话音微顿。
  又说,“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少臣,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陆衍年掀了眼皮看着她。
  凉薄的唇角轻启,一个无情地“嗯”字在寂静的手术室外如重锤敲击。
  赵诗音瞳孔一缩。
  心脏那里疼得她瞬间红了眼眶。
  “少臣,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至少把我当朋友的。”
  “以前是。”
  陆衍年面上不见一丝多余的表情变化。
  赵诗音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哽咽难过,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不把我当朋友了吗?”
  “现在不适合做朋友了。”
  陆衍年多诚实。
  多无情。
  他说,“你也可以把我删了。”
  “……”
  赵诗音突然笑了。
  笑得无比悲凉,“我把你删了有什么用,我又不能把自己的心给挖出来扔了。”
  陆衍年不为所动。
  如果在他面前流泪的人是桑菀,他可能早就心软了。
  但赵诗音不是桑菀。
  她的眼泪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甚至还告诉她,“忘记一个人其实也不难,听说有种催眠术,可以封锁记忆,你可以试试。”
  赵诗音,“……”
  过了好久。
  她空洞地问,“我若是放下了对你的感情,你是不是就愿意继续跟我做朋友了?”
  “桑菀太小气又太霸道,她不喜欢我跟任何异性做朋友。”
  -
  桑菀早上起来,把就看见赵诗音半夜发给她的邮件。
  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多。
  一张照片,一段文字。
  照片是手术室外面。
  走廊尽头,那人的背影修长挺拔,清冷气质跟寂静的夜很配。
  [桑菀,你知道吗?少臣从昨晚陪我到现在。]
  有病!
  桑菀骂了一句。
  一大早的,好心情被赵诗音破坏。
  她回复邮件给赵诗音,[一整夜你都没把他勾引到手,还有什么脸来跟我炫耀。]
  不到两分钟。
  赵诗音又发来一张照片。
  这次,是早餐。
  [我不像你,靠勾引男人来留住对方。我不用勾引少臣,他都主动陪了我一夜,刚刚还给我买早餐。]
  真是!
  恶心她妈给恶心开门!
  陪了她一夜?
  还买早餐?
  桑菀最后回了一条,[你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啊!你父母知道你这么上赶着想当小三吗?听说你家重男轻女,这样看来,他们是不知道的,回头有机会我一定把你想男人想疯了的事告诉你父母,让他们赶紧给你找一个男人嫁。要是找个有钱的,还能让你弟少奋斗几十年。]
  发完,桑菀把邮箱设置成不接受陌生人的邮件。
  俗话说,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桑菀本不想揭赵诗音不被父母喜欢的伤疤。
  可赵诗音一次次的来挑衅。
  完全没有底线。
  她没理由任其欺负,更没有义务惯着她。
  桑菀下楼时,接到慕子轩的电话。
  她“喂”了一声,手机那头没人说话。
  桑菀眨了眨眼。
  站在楼梯上等了片刻,才听见慕子轩的声音不太自然的传来,“桑菀,早上好。”
  桑菀,“早上好,有什么事吗?”
  “你中午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跟你谈谈广告的问题。”
  “之前谈的有什么不妥吗?”
  “嗯,有两个地方,可能需要修改一下,我也是昨晚才发现的。”
  “你方便发我手机上吗?等我到了公司再跟你联系。”
  “好。”
  结束通话不到一分钟,慕子轩就把他说可能要修改的广告视频发到了桑菀的手机上。
  -
  桑菀吃完早餐去上班,走出别墅,正好碰见陆衍年回来。
  她想装没看见他直接上车,却被陆衍年叫住。
  “桑菀。”
  桑菀转头看向他。
  男人迈着长腿,几步来到她面前,“你刚才没看到我吗?”
  “没有。”
  桑菀说谎脸不红心不跳。
  但陆衍年不信。
  他目光审视地盯着她,“真没看见我?”
  桑菀,“真的没有。”
  “中午一起吃饭。”
  他说,“我去接你。”
  话题跳跃得有点快。
  桑菀怔了一秒,“不好意思,我有约了。”
  “桑菀,你又怎么了?”
  陆衍年眯眼,“不会是因为我昨晚一夜没回来,你就生气了吧?”
  “当然不是,你回不回来跟我没有关系。”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生气。
  桑菀还冲他笑了一下。
  她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
  陆衍年也勾了下唇角,上身前倾的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那是因为昨晚欲求不满?”
  “你说谁欲求不满?”
  桑菀想到赵诗音说他陪她一夜。
  还买早餐。
  不自觉的就带了怒意。
  陆衍年,“当然是说你。”
  “那你还真说错了,我昨晚很满足。”
  桑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陆衍年线条完美的俊脸。
  故意气他,“男人大多时候都没有玩具好使。”
  见陆衍年瞬间变了脸色。
  桑菀又补充一句,“对了,我还给你买了礼物。”
  “什么礼物?”
  陆衍年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桑菀笑得神秘兮兮地,“到了你就知道了。”
  陆衍年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想问清楚是什么,桑菀却丢下一句,“我去上班了,你的礼物今天应该就能到。”
  就笑着跑了。
  -
  医院。
  江博醒来时,只有覃风在病床前。
  覃风找来医生又给他检查了一下。
  才告诉他,昨晚陆衍年和赵诗音守到凌晨五点。
  原本预计三个多小时能结束的手术,因为手术中出现别的情况。
  手术生生延长了两个小时。
  “少臣和诗音守了我一夜?”
  江博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一说话就牵扯到伤口,疼得他皱起眉头。
  覃风“嗯”了一声。
  江博又问,“诗音没告诉我姑姑吗?”
  “赵小姐没有告诉她家人,慕少说,让我等你醒了,再征求你的意见要不要告诉其他人。”
  “没说,就不说了。”
  江博垂眸,敛去眼底一抹情绪。
  再开口,声音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昨晚除了少臣和诗音两个人在手术室外面,还有其他人吗?”
  “没。”
  覃风解释,“余承他们去追凶手去了。”
  “你呢,没跟着少臣?”
  “我去办别的事去了。”
  江博说,“我现在醒了就死不了了。你也不用守在这儿,给我找个护工就行。”
  覃风,“赵小姐回去洗漱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我等她回来再走。”
  “不用,你打电话告诉她,不用来医院守着我。”
  江博觉得,赵诗音已经不纯粹了。
  昨天晚上,他伤得那么重,她都没有告诉她父母。
  无非就是想和陆衍年多些独处的时间。
  他和赵诗音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她的这种小心机不可能不知道。
  “好。”
  覃风答应下来,“我一会儿去找个护工。”
  “对了,你帮我问问桑菀,她有时间来一趟医院不,我想跟她说点事。”
  “好。”
  从江博的病房出来。
  覃风先找好了护工,又打电话通知了赵诗音,让她不用来医院。
  对方问他陆衍年还来不。
  覃风说陆衍年要去公司,白天不会来了。
  确定赵诗音也不会来医院,他才拨通桑菀的电话。
  桑菀正在跟周淮讨论网站小说的广告投放问题。
  听覃风说,江博找她,她有点意外。
  转念一想,可能江博是想帮他表妹。
  她就笑了一声,答应道,“我今天上午抽不开身,下午过去。”
  -
  吃完午饭,见时间还早,桑菀发消息问覃风,江博住在哪间病房。
  就赶去了医院。
  她到的时候,江博正在喝水。
  病房里除了他,只有一个护工,没有别的人。
  那一刻,桑菀心头莫名地冒出一个奇怪的感觉,觉得江博好可怜。
  “桑菀,你来啦。”
  江博冲她虚弱的笑笑。
  桑菀把果篮放在地上,江博让护工先出去。
  “你坐。”
  他招呼桑菀。
  桑菀微笑地点了点头,拉过椅子坐下。
  关心了几句他的伤势。
  江博自嘲地说,“死不了。”
  “……”
  桑菀有些尴尬,和江博并不熟。
  抿了抿唇,她正要问他找自己什么事。
  江博就先她开了口,“让你特意跑一趟,不好意思啊。我找你,其实是想跟你道个歉。”
  “你跟我道什么歉?”
  “诗音喜欢你老公。”
  江博也够直接。
  他说,“虽然诗音喜欢少臣很多年了,但少臣已经结了婚,她就不该再执着下去。”
  “你三观这么正,我都不敢相信,她是跟在你身边长大的。”
  桑菀的话半开玩笑半认真。
  江博问,“她是不是跟你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是。”
  “能跟我说一下,她都跟你说过些什么吗?”
  因为受伤的原因,江博说话的语气很轻。
  听着,有一种温柔的感觉。
  桑菀简单的告诉了他。
  末了又补充一句,“你现在是病人,不能生气就别生气。”
  “是我把她惯坏了。”
  江博笑得苦涩,“桑菀,诗音那里,我会跟她好好聊聊。她说的那些,你一个字都不用信。”
  “……”
  “我和少臣认识这么多年,我比谁都了解他。不管他对你有没有感情,他都不会婚内出轨。”
  “更何况,他对你是有感情的。”
  桑菀离开的时候,江博突然问,“桑菀,能问一下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桑菀不知道江博问她生日做什么。
  还是回答道,“腊八。”
  江博眼里闪过一抹黯然。
  他为自己刚才那奇怪的感觉和想法而可笑。
  他竟然因为跟桑菀很舒服,就异想天开的觉得她有没有可能是他走失多年的妹妹。
  -
  慕氏集团。
  桑菀送陆衍年的礼物是走的同城速递。
  下午就到了。
  地址是他公司。
  一个大件。
  包装得,很严实。
  当时陆衍年正准备去开会。
  覃风扛着纸箱到他办公室,问他要不要拆开看了,再去开会。
  陆衍年见覃风一脸好奇的样子,分明是他自己想拆。
  他眼前又浮现出桑菀说有礼物送他时的笑。
  便淡薄地说了句,“你拆吧。”
  覃风的确好奇。
  他笑问,“慕少,我拆开要是好东西,就给你送去会议室。”
  让所有人都知道,少夫人给慕少买了礼物。
  看他们还敢不敢造少夫人的谣言了。
  陆衍年没他那么乐观,“不用送,拆了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哦,好。”
  陆衍年去会议室之后,覃风立即找来小刀拆包装。
  拆完外面的包装,拆里层。
  拆完所有包装,看清是什么礼物,覃风尴尬得脸红又傻眼。
  做梦都没想到,少夫人送慕少的礼物竟然是成年男人用的性感娃娃。
  他还要不要拍照片发给慕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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