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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时,商霄一边给岑韵夹菜,一边道:“明早来上班。”
  “我明天有个会议,徐枫会交给你任务。”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徐枫,也可以等我下午回公司问我。”
  他是真的很认真的在教岑韵东西。
  岑韵乖乖听着,没来由有些心虚。
  如果商霄知道自己进入商氏别有目的,会不会寒心?
  心里这么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如果你发现别有目的的人接近你,你会不会生气?”
  岑韵想了想,如果是她,估计能把对方撕碎。
  她讨厌背叛,也厌恶虚伪。
  想一想,此刻的她又何尝不是带着虚伪。
  可当初那事,无论如何,她想求个结果。
  两人对视,片刻沉默。
  岑韵的心逐渐沉了下去。
  却听商霄开了口:“如果是你,应该不会。”
  八个字,字字撞入心底。
  “为什么?”她仰着脑袋盯着他,心脏悄无声息的加快了跳动节奏。
  商霄不动声色的给她夹菜,平静开嗓:“你跑不了。”
  “有岑䪧在,若是你背叛了我,我就让他抵债。”
  一句话,看似威胁,实则信任。
  岑韵有些鼻酸。
  心虚的低下了头。
  却是小声嘀咕:“我不会背叛你。”
  如果你没有背叛我要守护的一切。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商霄给岑韵夹菜到恰到好处,看着她吃完后率先起身。
  徐枫开车把他们送回公司楼下。
  商霄回头看她,神色温和:“下午回去休息,明天上班换身衣服。”
  岑韵见他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不自觉问了句:“你不去公司?”
  “不去。”商霄轻笑:“下午有点私事。”
  提及私事,岑韵没再问下去。
  下车之后就往公司内走。
  商霄一直目送她进入公司,才收回视线让徐枫开车。
  徐枫闻言,问了句:“去机场接廖小姐吗?”
  商霄眯了眯眸子,无声把玩着手中玉佩,半晌才点了点头:“跑一趟也无妨。”
  徐枫了然,启动车子离开。
  ……
  岑韵刚回到家里,就看到一同进门的牧歌和岑䪧。
  还没等她多问两人的事,岑䪧率先开了口:“韵韵,陪你嫂子去换套礼服,晚上有个私宴,咱们都得出席。”
  “私宴?”岑韵正准备问,却见岑老爷子换了一身军装走下了楼。
  “你廖爷爷的八十大寿,难得他愿意聚一聚,咱家一个都不能少。”
  仔细听,岑老爷子话里不免带着几分“攀比”。
  廖承国,岑老爷子的生死战友,两人是一起在战场上厮杀的战友,也是生活中惺惺相惜的好友。
  与岑家一样,廖家一门三子第,两人为国捐躯,廖老爷子膝下只剩一子,五年前因为病痛离世。
  但廖家第三代二子一女却是个个人才。
  老大是京都政要人员,老二是女儿,如今是名赫一方的外交官,老三从商,在国外做的风生水起。
  他们老一辈,就喜欢“攀比”,特别是一生要强的岑老爷子和廖老爷子,攀比儿子又攀比孙子孙女。
  这种场合,看岑老爷子双肩的功勋就知道他老人家得有多在意这次的晚宴。
  岑家一子一女,岑䪧如今的实力地位没的说。
  反观岑韵……
  她叹了口气:“爷爷,我能不去吗?”
  她现在就一无业游民,去了丢人。
  “去!”岑老爷子一横眉:“怎么不去?!”
  “这帝国有几个25岁的少将?”
  老爷子挺直了腰板,中气十足:“就你一个!”
  “无业游民怎么了,咱军衔军功都是在的,那是没人能磨灭的荣光!”
  单纯想偷懒不想抛头露面的岑韵:“……”
  她自然是犟不过老爷子的,没一会儿就被带走做造型去了。
  这种场合不适合花里胡哨的装扮,岑韵自己挑了一身低调的深咖色修身针织衫搭配灰色及脚踝的西装裙,一双黑白色运动鞋舒适又低调。
  修身收腰的针织衫与半包臀的西装裙,将她本就标准的腰臀比衬托的更加优越。
  这个季节昼夜温差大,她外搭了一件灰色小西装外套,防止晚上会冷。
  低调的色调与她周身的随性从容相得益彰,哪怕只是普通运动鞋,依旧被她穿的气场十足。
  170的身高本就占尽优势,常年在军队磨练出来的傲骨更是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又低调。
  这些都是牧歌给她买的,出乎意料的是,无论是风格还是版型,都完美贴合她的身材。
  虽然她的肌肤不算是特别白皙,但,是健康的稚嫩肤色,英气的五官攻气十足。
  扎起来的头发将圆润的饱满的头型包裹凸显,发尾扎成随行的丸子露出了几缕俏皮的发尾,藏着小心机的俏皮与随性。
  相比起她看似低调却藏不住锋芒的模样,一身莫兰迪绿色带肩小礼裙的牧歌则温婉又优雅。
  岑韵选择了一条银饰项链。
  而牧歌则选择温润柔和的珍珠作为点缀,一个干脆利落的低马尾就将自身的柔媚体现的淋漓尽致。
  已婚的妩媚与少女的温柔集中在她身上,整个人都散发着和煦温暖。
  除了岑老爷子是一身高调功勋军装以外,他们三人都尽量低调,不会喧宾夺主,也不至于让人觉得敷衍。
  用岑老爷子的话来说:“咱们家颜值太高,若是再不低调点,回头姓廖的丢了人可就不跟我玩儿了。”
  岑韵一边吐槽老爷子太自信,一边无奈的打哈欠被拉出门。
  岑韵原本想与牧歌坐一辆车趁机八卦,结果直接被老爷子拽进了前一辆车里。
  失去了八卦的机会,她一路上无聊的直打哈欠。
  最后一个哈欠还没打出来,就被老爷子朝着脑门一个暴扣打断:“女孩子家家的一会儿一个哈欠成何体统?”
  话是这么说,可老爷子的语气却是宠溺的。
  岑韵撇了撇嘴,眼角还挂着泪珠,顶嘴道:“这会儿您知道我是女孩子了?”
  “当初送我进军队时,是谁千叮万嘱别把我当女孩儿?”
  她刚进军队时因为老爷子这句话可没少吃苦。
  老爷子冷哼一声,“咱们岑家就没废物,战前不吃苦,战中就要丢命。”
  提到这个,老爷子突然沉默。
  岑韵知道,他是想到了自己埋骨他乡的双亲。
  岑老爷子当初培养岑韵的双亲有多用心,得知他们埋骨他乡尸骨无存时就有多痛心。
  叹了口气,岑韵朝老爷子做了个鬼脸,逗他笑:“听说廖爷爷家的孙女出了名的高雅,一会儿我丢人了你可别怪我哈。”
  廖家三代就廖舒凡一个女生,军政世家出身,如今是名利双收的外交官。
  冷艳、高雅、大家闺秀,这些不过是她万千褒奖中最低调的几个。
  饱读诗书,温柔与美。
  是外交场上的冷艳外交官,也是京都无数世家公子追求的对象。
  而立之年,越发沉稳知性。
  这些,是外界对她的评论。
  岑韵在部队执行任务时,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嗯,的确是女生看了都会心动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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