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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锦初和江知尘两人走在回廊上。
  “玄一来见我的时候,我就让他去查了秦延和赌坊的勾当,你猜怎么着?”,周锦初笑了笑,“刚开始的时候,赌坊并没有跟秦延合作下套骗彦儿,而那时候彦儿十赌九赢,赢了赌坊不少的钱”。
  “那赌坊背后的东家怎么可能就让彦儿这么得意的赢下去,于是就命人出老千,故意让彦儿输,而秦延正好看出了点儿门道,于是就用自己永昌侯世子的身份威胁赌坊和他合作,一起骗彦儿的钱”。
  闻言,江知尘细琢磨了下,“你是说,彦儿精通赌术?”。
  这话说的江知尘自己都不信,彦儿那孩子从小就呆头呆脑的,除了好吃其他一点儿不好,怎么可能精通什么赌术。
  周锦初摇摇头,“他精不精通我不知道,但总归来说有点儿天赋吧,而这点儿天赋就足够我们利用了”。
  江知尘亮着眼睛看她,“你想做什么?”。
  周锦初朝他勾勾手,江知尘立即附耳上去,越听他的嘴角咧开的越大。
  *
  “御医呢,御医来了是吗!”,周锦初和江知尘急匆匆的赶来,两人手握着手小跑进江行知的院子。
  江方池迎了上去,拦住他们,“爹,娘,御医已经进去看了,咱们在外面等一会儿”。
  周锦初胡乱的点头,一双好看的眼睛哭的红肿,不住的望着江行知的屋子,望眼欲穿的慈母模样,让人看着就心疼不已。
  守在门边的江安彦见娘亲这个样子,心里不住的感叹。
  不愧是娘亲啊,表演的真自然,他要是不知道实情,根本就看不出娘亲这是真是假。
  这般想着,江安彦低头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绿豆大小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同时他又想了一些难过的事儿,眼睛里慢慢的积蓄起眼泪。
  江知尘扶着周锦初的肩膀,低声问着江方池,“你去宫里的路上发没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江方池严肃着一张脸点点头,“真叫爹爹你说准了,我骑马从梨园走的时候,特意选了一条没多少人知道的小路,就是为了避开闹市快一点儿请到御医,结果偏偏那条小路上有兵马司巡逻”。
  “我问了一句,说是接到消息,有个逃匿了好久的飞贼在那里出现过,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兵马司排查的特别严格”。
  说着,江方池把属于周锦初的令牌拿了出来还给她,“不过幸好有娘亲的令牌,我亮了出来,兵马司就直接放我走了,后来我连马都没骑,直接跑着去”。
  “请到御医之后,我多了个心眼儿,让小刀租了两辆马车,我和御医一辆走隐蔽的小路,另一辆我让小枪驾着走大路,结果就是我先回来了,小枪现在还没回来呢”。
  江方池说着还有点儿得意,要不是他机灵,怕是现在都带不回御医,拖延了时间二哥的腿也就保不住了。
  周锦初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道:“好孩子,真聪明,等你二哥好了,必须得让他好好谢谢你”。
  “诶,不用不用,只要二哥能好,让我做什么都行!”,江方池有些害羞,脸都红了。
  正说着,江方池的贴身小厮小枪跌跌撞撞的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的喊着,“五公子,小,小的回来了!”。
  “小枪!”,江方池跑过去接他,见他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问道:“你这一路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小枪点头,“还真有!小的驾着车从大路走碰到一个敲竹杠的老头子,小的确定那马蹄子离他八丈远呢,根本碰不到他,结果他就躺在马车前说什么都不起来,引来好多人围观”。
  江方池皱眉,“那之后呢,你怎么回来的?”。
  小枪得意的扬起下巴,“小的娘说过,对那些不要脸的人要比他们更不要脸才行,所以我也不管他,买了一份猪肘子捧着啃,那猪肘子香的嘞……吸溜吸溜”。
  说着,小枪的口水没忍住流了下来。
  江方池黑脸,拍了下他的脑袋,“吃货!这么多年我是少你猪肘子吃了!”。
  小枪摸了摸嘴巴,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少爷,那猪肘子确实好吃,特别糯……”。
  “啧!让你说那个老头子,谁让你说猪肘子!”,江方池还想拍打小枪的脑袋,但被他躲了过去,tຊ嘿嘿的傻笑。
  江方池翻了个白眼儿,“快说!”。
  小枪应了一声,继续说,“他见小的不理,就一个劲儿的哎呦,小的是吃完了猪肘子喝了一壶茶又买了点儿零嘴儿……嗝,都撑着了”。
  小枪见江方池的脸又要黑,赶忙接着说,“小的见那老头躺不住了,就跟他晓什么情什么理……”。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江方池道。
  “对对对,就是这句”,小枪点头,“好说歹说,他才说自己就是想要点儿钱,小的寻思几个铜板也就打发了,结果您猜他要多少?”。
  “他要十两!”。
  现在提到这事儿,小枪都气愤的不行,“十两银子啊,他打量小的是傻财主不成!”。
  “小的也不跟他讲,直接就说要抓他见官,不见都不行,老头儿见小的真生气也害怕了,要了十几个铜板就跑了”。
  “后来小的听周围的百姓说,那老头儿就是惯犯,一直都在那条路上挑马车敲竹杠”,小枪说。
  江知尘听后皱眉,“确定没人指使?”。
  小枪点点头,“小的也怀疑,就跟了他一段路,也问了他家周围的百姓,确定没人指使”。
  江知尘不说话。
  “小枪你今天这事儿办的不错啊,少爷我给你奖励”,江方池见江知尘在思考,就搂着小枪的脖子,和他一块走。
  小枪高兴,“少爷,小的不要奖励,就是猪肘子钱能不能报一下,挺贵的”。
  “啧,看你那样儿,少爷我要给也给你个大的,别说一个猪肘子,就是十个猪肘子也能付得起……”。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江知尘和周锦初对视一眼,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话。
  江行知屋子的门打开,被请来的御医拎着小箱子走了出来。
  “大人,我二弟怎么样?”,江安彦急切问道,攒了一眼眶的泪水唰的流下,吓了御医一跳。
  “大公子别着急,听老夫细细的说”。
  周锦初和江知尘走过来,把江安彦拉到身后,“大人请说”。
  御医见到周锦初忙要行礼,但被她扶住,“本宫在外没有这些虚礼,还请大人如实告知小儿的病状……他的腿是不是没得治了?”。
  “公主莫要伤心,二公子的情况没有那么糟。不过也是五公子及时将下官带来,若再晚上半个时辰,就算下官是妙手神医也无济于事”。
  闻言,江知尘的手紧攥成拳,提着的心沉到谷底。
  但在御医面前到底没有表现出来,他问,“也就是说我儿的腿能治?能像正常人一样?”。
  御医点头,“没错,二公子虽然伤到了脊柱,但是能治的,就是过程会痛苦一些……”。
  “等等!”,周锦初的心提了起来,脸色白了许多,“小儿不是伤到腿了吗?关脊柱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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