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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板引诸将,带领三万铁骑,回归新野。
中军大帐里。
“恭喜主公,此次追袭刘备,收货不小!”
荀攸带领五大谋土,齐声拜于帐下。
曹老板轻捋微须,眯着嘴笑道:“此次我三万铁骑,背道而驰,却无功而返,不管是刘备诸葛村夫,还是刘备帐下的部将关羽张飞赵云,都没有任何的斩获,你们为何却要恭喜于我?”
程昱淡淡一笑:“刘备早已是瓮中之鳖,还能往何处去?既然樊城去不得,他必然逃往江夏。”
“然则江夏的刘琦,早已死在蔡瑁张允之手,他去江夏,是自投罗网,这与死于丞相之手又有何异?”
“何况主公此举,还能检验荆州投顺主公的诚意。”
曹老板长身站起,哈哈大笑!
“果然不愧是程仲德!”
“孤这次领兵追袭刘备,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擒获赵子龙。”
说道这里,不由的叹息了一声,眼前又浮现出长坂坡上赵子龙独闯曹营,七进七出战退众将的神勇场面。
“主公,都怪俺……”
“俺没找到赵云。”
许褚见曹老板一脸的遗憾之色,心中也觉得极为过意不去。
曹老板颔首,并无见责之意:“仲康不必自责,这也怪不得你。如果你有赵云的智谋,孤又何必追求赵云?”
贾诩拱手低声说道:“虎痴虽然未必有赵云的谋略,但新野之战偷袭刘备,寄书荆州招降蔡瑁张允,已经足见他智计不凡,不亚于我等众谋土了。”
曹老板笑吟吟的抬头看着贾诩:“这都是先生教导的功劳。”
贾诩低着头,连声“不敢”,心中却想:“主公指点许褚,却要托我之名,这是何意?”
荀攸看着贾诩,又抬头看了看曹老板的表情:“难道许褚的计谋,真是是出于贾诩之手?”
“新野偷袭刘备之狠辣决绝,寄书荆州之空手套白狼,倒十分符合贾诩的计略风格!”
五大谋土,各自猜疑,但所有众人,还是不信许褚能凭借自已的智商,完虐五大谋土,成为南下荆州的第一功臣。
“报!”
“报丞相,荆州使者到!”
“宣!”
须臾,荆州氏族蒯氏的代表人物蒯越,衣冠博带,随着护卫兵卒进入大帐。
“臣荆州蒯越,拜见丞相!”
蒯越来到大帐高阶之下,恭敬的躬身行礼。
“哈哈!蒯异度乃天下名土,孤早就仰慕已久。今日得见,足慰平生仰慕之思。”
说着亲自下了高阶,迎接蒯越。
“蒯越何德何能,丞相谬赞,蒯越实在不敢当。”
蒯越心中十分感动,再拜说道:“今日臣来见丞相,不为别事。”
“自先主刘表病逝之后,其子刘琮现为荆州之主。蔡瑁张允两位将军奉丞相的军令,已经前往江夏驻军,防备江东周瑜的水军。”
“幼主为表归顺丞相的诚意,特地差蒯越将荆襄九郡的府库钱粮和赋税的账簿带来,并将荆州 刺史的印绶交还丞相。”
说着话一招手,身后的两个随从将一个大木箱子抬到面前,当面打开。
里面除了账簿之外,便是一个由黄绫子绸布包着的荆州刺史官印。
曹老板大喜,挥手令侍从收起木箱,抬入后帐之中,亲自抓住蒯越的手:“孤得荆州,蒯异度功不可没,他日孤入荆州的时候,必要重赏于你!”
蒯越激动不已:“臣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只是如今故主病逝,幼主又小,蔡瑁张允不在城中,若襄阳内猝然生变,则荆州九郡,未必属将军矣!”
“为今之计,当速派兵马,入主襄阳,先收荆州之兵,然后再图其他荆州各郡!”
曹操连连点头,回顾众将,略一思索:“夏侯惇,你即刻带领本部兵马为前部先锋,火速随蒯异度进驻襄阳,收荆州之兵。”
“在孤进入襄阳之前,你可多听蒯异度之言,勿要自作主张,乱行兵事!”
夏侯惇俯首听命,当即下去整顿兵马。
蒯越也拜辞曹老板,随夏侯惇兵马为向导,同去襄阳。
……
新野城外,别致的小院里。
“顾泽军师,你倒是说呀,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若是等曹贼来了,想要逃走也来不及了!”
甘夫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顾泽微微一笑:“我听说曹贼最好人妻,不惜为此屡犯错误。若两位 夫人想要逃离新野,重回刘皇叔的身边,别无他法,只能在这上面下功夫。”
糜夫人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但一张脸已经化为绯红。
甘夫人睁大了眼睛盯着顾泽:“怎么个下功夫法?”
“两位夫人只消毛遂自荐,自愿入曹丞相的帷帐之中,凭借二位夫人的姿色和才情,想要讨得曹丞相欢欣绝非难事。”
“只要曹丞相欢愉,你们自然受到宠爱。如今新野皆在曹丞相之手,还不是随意你们各处闲逛?他有不知道你们乃是刘皇叔的夫人,自然也不会防备,如此则伺机逃出,就绝非难事了。”
顾泽缓缓的走到东墙下,伸手从地上采起一朵野花,轻轻嗅着上面的香味,并不多看两位夫人一眼。
“这……这……姐姐……”
甘夫人面红耳赤,伸手抓住糜夫人的手,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抖了。
真是又羞又恼又害怕。
糜夫人倒平静的许多,沉默许久才抬头说道:“顾泽军师,糜贞宁死,绝不做失节之事!”
“哈哈!”
顾泽笑着转身,又指了指大门:“既然如此,你们也有两条路可选:要么现在就夺门而出,自已取路寻找刘皇叔去,要么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暂时当无危险。”
他料想许褚既然把两个女人送到这里,想必不会让外人知晓,至少最爱人妻的曹老板短时间内不会找到这里。
甘糜二位夫人虽然是刘备的女人,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也不想太过为难两个女流之辈。
“但外面现在兵荒马乱,如果你们出了门被抓,后果如何,也莫要再埋怨我了。”
这最后一句话,让刚刚起身想要扶起糜夫人的甘夫人,又蹲回了原地。
大兵杀戮奸淫,粗暴的多。若是落在他们的手里,群起凌辱,只怕比死还要惨上万倍!
更何况两人身上皆有伤病,尤其糜夫人的腿伤,现在已经化脓,根本不能长途跋涉的远行。
“你的腿伤极重,若不能及时包扎,万一感染蔓延,只怕整条腿都保不住了。”
顾泽走近两人,低头看着糜夫人的右腿。
箭伤在小腿偏上,靠近膝盖的地方,那护送他回新野的虎贲土也不过是敷衍行事,只是替她拔出了箭镞,用布条略作包扎而已,根本没有药物处理。
所以才会越发的严重,整条腿都红肿了起来,将原本缠绕的布条挣的鼓邦邦。
顾泽返回里屋,不多时拿出一把匕首刀,还有一个小小的瓷瓶。
“嘤咛!”
“你要干什么?”
就在顾泽蹲下身去,伸手要抓糜夫人腿的时候,糜夫人一声惊呼,不由自主的伸手将顾泽的手格在一旁,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
“替你包扎伤口喽,又何必问?”
顾泽站起身来,一脸的无所谓:“难道你真的打算不要这条腿了?那也随便你!”
“他日真有回归刘皇叔之日,你看他会不会要一个四肢不全的女人做夫人!”
顾泽说着话将匕首和药瓶放在黄梨树下的石桌上,反身回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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