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岚说的话狠极了,吓得白笙儿身子一个颤抖。蹑
这次是真的害怕的。
她知道陆家同样也是很有本事权利的。
她不敢反驳什么,只是用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裴宴斯。
裴宴斯却抿唇不语。
只是看陆云岚的目光不善。
女人之间的争吵,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屑于加入,并且……他还在想沈禾鱼昏迷住院的事。
陆云岚见他们这般,冷哼一声直接走了。蹑
她通知了陆弋那边后,陆弋还有点儿工作需要忙,她就先独自回到了裴宴斯的病房中。
一直到了下午快要到晚上的时间,外面的夕阳渐渐落了下来,金红色光芒洒遍了人间,从病房窗户泄露进来,照耀在裴宴斯的脸庞上。
陆弋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金色夕阳将裴宴斯所笼罩,她皮肤几乎白到了透明,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在漂亮的脸蛋上投落下一片暗影。
许是因为睡得已经够多了,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裴宴斯同时睁开了双眼。
入目是医院的天花板,裴宴斯有那么几分晃神,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陆云岚见她醒了,高兴笑道:“你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蹑
裴宴斯摇了摇头,只是身上疲软的厉害,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而那个地方也还有些疼痛。
陆弋走进来,随意坐在床边,说:“虽然你这不是什么大病,但还是要好好休息,否则容易出事。这两天你就先住院吧,我在这里面也能随时照顾到你。”
裴宴斯没说话。
陆云岚听到这里,想到那个也还在医院的白笙儿,心里便是一阵厌恶。
她道:“不如出院吧?哥,你本来就是医生,出院后禾鱼住在咱们加,你不也同样可以照顾她,而且是可以照顾得更好。”
陆弋眼里瞬间燃起了一道光,他之前便是想这么做的,但是想到之前的事情,他并没有主动提出来。
“看看禾鱼怎么想吧?”他说着,目光落在裴宴斯身上,看似询问,可眼中的期待却没藏住。蹑
裴宴斯摇摇头,“这不太好。”
“有什么不太好的?上大学的时候你不也是经常过来住?而且我这都回来了,我也会跟你们一起住的,放心吧没事儿,就这么定了。”
裴宴斯想想也是。
三人关系几乎是血浓于水了,读大学的时候她也经常跟他们混在一起。
除此之外,她更想的是,可以不用回裴宴斯的那个公寓。
里面只有她一个冷冰冰,平时更多时候,他都会出去陪伴白笙儿。
她想想就觉得很不舒服。不如换一个好的环境和地方。蹑
听见她答应,陆弋脸上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隐约有几分雀跃。
裴宴斯到了晚上时候,陆云岚就去了公寓帮她把东西全部收拾起来,两人又一起离开。
家里的阿姨看见了,但也一句话都不敢多问。
晚上,裴宴斯从公司独自回来。
他一下午都在医院陪白笙儿做检查,生怕她被吓到有什么隐疾。她也一直蜷缩在他怀里,柔柔弱弱需要她的保护。
现在他身上全部都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很不习惯,回到主卧里面去洗澡换衣服。蹑
但拉开衣柜的时候,发现里面原本属于裴宴斯的衣服都不见了。
他骤紧眉头,走出门去,问家里的阿姨。
阿姨战战兢兢道:“太太跟一个很年轻的姑娘来,将东西全部收走了,还说短时间之内不会回来……”
“谁?”裴宴斯尽力压抑着心里的火气,实则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我也不认识……”
裴宴斯没tຊ再说话,联系助理查了查陆云岚的行踪,自己这边也在看手机上属于裴宴斯的定位。
没多会儿,助理那边的答案是,裴宴斯的确是跟着陆云岚走了。蹑
而裴宴斯这边的手机上的定位,也显示是上次的别墅区。
陆弋家中。
真是好得很。
他用力握紧了手机,风眼之中一片寒光流转而过。
裴宴斯站起身来,打算亲自去陆弋的别墅去将人给抓回来,然而遇见还没走出门,就接到了白笙儿的电话。
白笙儿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男主哥哥,能不能来看看我,我一个人在医院真的很害怕……我刚刚出去接热水,不小心摔伤了脚……”
裴宴斯闻言,紧紧皱眉,上次她脚上的伤口都还没好。蹑
“我不是留了人吗,为什么不叫人?”
“我……我不想麻烦他们,呜呜,我好想你……”
裴宴斯听见她最后一句话,仿佛想起了曾经的某人也曾这样哭着给说过话。
他看了眼定位上裴宴斯的位置,最终说:“我马上过来,你不再乱动了。”
说完挂断电话,最终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重新赶回医院中。
到的时候,见白笙儿靠坐在床上,一条腿耷拉着,漂亮的脸蛋惨白无比,看在眼中楚楚可怜极了。
他走上前,伸手揉了揉她的脚,“摔到了哪里?”蹑
问出口的语气都是极致温柔。
白笙儿眼中含着眼泪,泪光楚楚道:“就上次那个地方……”
裴宴斯轻轻撩起她的裤腿,见之前的伤口果然是乍裂开来了,他皱眉说:“医生很快就会过来。”
白笙儿点点头,她一点头,眼睛里要掉不掉的眼泪终于追落了下来,仿佛忍疼到了极点。
惹人心疼。
裴宴斯只是看了一眼,不由得想起,裴宴斯就从来不会这样,她永远都是那一副从来不需要人的模样。
正想着,病房门被人推开,他抬眼看去,见是陆弋进来。蹑
他满含敌意的眼神看向陆弋,但还是先让到了另一边让他给白笙儿处理。
陆弋对他也没什么话说,一进来就开始处理白笙儿的伤口。
“啊呀,疼~”白笙儿忽然i轻哼了一声,眼泪扑簌簌滚了下来。
裴宴斯听见皱眉,盯着陆弋道:“陆医生的医术是不是有待提高?”
陆弋语气平静道:“伤口崩裂哪里有人不疼的?裴总是当这是无痛?”
裴宴斯还想要说什么,这时候病房外又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