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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清鸢神色微凛。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看向身旁的永乐,眼里露出几分诧异。
  “原来这位姑娘是郡主。”
  永乐一愣,“锦烟,你怎么了……不认识我?”
  看着好友眼里流露的担忧。
  容清鸢心口骤然收紧,此时若是只有她和永乐二人,她定然不会演这一出,可在程淮安面前,她不得不演。
  “抱歉,我受了伤忘记了很多事,刚才见您直接喊我的名字,动作又如此亲昵,我便以为我们是故交,若是有逾越之处,还请郡主莫要见怪。”容清鸢疏离又客气解释了。
  永乐的眼底泛起失落之意,长长叹了口气。
  “你从来都不会跟我这么客气的。”
  容清鸢听着她失落的态度,心里一时也不是滋味。
  旋即,永乐看向了一旁的程淮安:“程大人,锦烟这伤,要怎样才能恢复?需要灵芝人参珍稀药材的话,尽管跟我开口,我定然倾囊相助。”
  容清鸢也看向了对面的男人,心里却泛起冷意。
  她想:程淮安巴不得她永远是‘失忆’的,怎么可能让她恢复?
  果然,听见永乐这话的程淮安神色一瞬僵硬。
  半晌,她才听见程淮安冷淡地回答:“此事我已找御医看过了,郡主不必操心,日后等我夫人痊愈了,定然会来寻郡主。”
  话落,不等永乐再度开口说话。
  他直接看向容清鸢身后的两名侍卫,眸色沉沉吩咐:“街上人多,夫人需要静养,带夫人先回府去。”
  那两位侍卫本就是擅自带容清鸢出府,此刻被程淮安撞个正着,心里正打忐忑。
  听见这话,当场听命。
  “是。”
  容清鸢静静看了他们一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安静跟着人走了。
  今日能出来一遭已经算是不错的进展了,她没打算打草惊蛇。
  没过多久,程淮安便回来了。
  也如容清鸢所料,他进屋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她:“今日怎么突然出府去了?”
  “怎么?我不得出府?”
  容清鸢淡淡斜眼睨他,眼里透着一抹不悦,“我在这府中待久了,人都要憋坏了,想出门去散散心,有何不可?偏偏我出府时,才知道原来我还被禁足着。”
  “我也想问问,我因何而禁足?”
  她语气泛冷,步步逼问。
  程淮安静静注视着她,随即语气沉沉回答:“夫人,我是为了你好,你如今只需静静养伤,这些事就不必多想多问,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答案的。”
  说得实在是够冠冕堂皇。
  容清鸢有时候真的是想不通他这个人是怎么做到这般理直气壮的。
  但她如今也懒得跟他争论个对错来。
  她只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安静片刻,容清鸢看向对面的男人:“若是我不愿意在府中静养呢?”
  程淮安眸色微冷:“何意?”
  “我不愿意在府中静养,这府中让我感觉太憋闷,在屋子里待着我就喘不上气,觉得脑袋疼,偶尔还会记起一些莫名奇妙的东西。”容清鸢这么说。
  程淮安眉头当即一皱:“莫名其妙的东西?是什么?”
  “记不太清晰,但都是一些争吵的碎片,可能是我以前的记忆吧。”
  容清鸢状似随意一说。
  就见程淮安脸色冷沉,似乎在想什么。
  良久,他开了口:“好,我可以解除你的禁令。”
  容清鸢眉梢一喜,却听他紧接着又道——
  “但我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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