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纳今早听到门前喜鹊喳喳叫,就知道今天有贵客临门,至于小姑娘嘛,主要是你的气质还是有些偏女性呀,下回易容时,记得再把自己画的粗犷一些。”
【小和尚不是说他从闭关中刚刚醒来吗?怎么会听到早上的喜鹊叫?难道出家人也会说谎话?】
温晏礼心中一叹,自家小娘子真是较真,人家那是客套。
不过被老和尚这么一说,林尽染竟然还觉得这老和尚有些亲切,少了一些高僧的神秘感。
几人到了正厅,分宾主落坐,小和尚上茶。
老和尚念了一句佛,然后自我介绍,“阿弥陀佛,老纳悟空,是这飞云寺的方丈,不知两位施主如何称呼?”
【悟空?哪个时空都有这个名字吗?不对,书中京城的镇国寺里有一个悟空大和尚,怎么这个飞云寺里也有?他们出家人不都是有法碟的吗,难道这也可以重名?】
林尽染毕竟是个小姑娘,即使两世加起来,也没有这个老和尚的城府深,他从林尽染的脸上看出了一些问题,“小姑娘,是老纳的名字有什么不妥吗?”
林尽染立刻回神,“没有,没有,就是觉得方丈的名字很是高深!”
老和尚笑了,“老纳的名字是师父所赐,到了现在老纳都没有悟透这名字的含义,女施主说他高深,确实如此呀,不知二位施主如何称呼?”
老和尚又问了一遍,温晏礼礼貌的回答,“在下平阳县温晏礼,这是内人林氏尽染,不知方丈找我二人所为何事?”
本来问题问过后,人家不回答案可能是真的不想回答,别人便不会再问,但刚才由于林尽染的心中所想表现在了脸上,老和尚再问一遍也不算失礼。
老和尚点点头,“适才我那小徒儿说了,我刚刚从闭关中醒来,他并未说谎,我是突然有所感应而醒来的,醒来算到有贵人来,所以才有小徒相请一说。
刚刚女施主的几句话,让我忽有所感,对佛法的理解有所松动,更加应验了贵人一说。”
林尽染说:“老师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你能从双方对话之中有所感悟,是你境界高深,悟性极佳,方能世事洞察皆学问,我们不敢居功。”
老和尚听到林尽染的话,突然一愣,“你果然是我佛的有缘人,我今受你一言,必当报之,吾有佛珠一串赠与你,可保你无病无灾。
我任飞云寺方丈之位于今日正式期满,明日我将动身前往京都镇国寺,有事可到镇国寺找我,我观你二人眉间似有愁容,老纳有一言,万事随心,方得圆满!
记住,进京后,务必到镇国寺找老纳!”
老和尚说完,把佛珠放在林尽染的手中,不等他们说话,就要送客!
老和尚真是干脆呀,这说完就送客,也不问问他们两所为何来?
“老师傅,我们来此,想要给家人求个平安符!”
“不用,你乃一切源头,你安众人安!不用去前院了,原路返回吧!”
林尽染并未听懂老和尚所言,只是知道人家让他们回去,看来他解了心中所惑,而自己是惑上加惑,迷中更迷。
温晏礼听懂了,冲着老和尚行了一礼,拉着林尽染转身离去。
悟空大师在后面看着离去的两人,面露微笑,天不绝也!
林尽染跟在温晏礼身边,不时的回头观看,想着悟空所言。
【我乃源头?是了,在书中,自己一家四口,无一幸免,全部归西,而今,他们都改变了必死的命运,说我是源头也不为过。】
想通一半的林尽染放下了半个心,跟着温晏礼在小和尚的带领下,离开禅院向寺院的后门而去。
两人离开寺院,走在山中的小路,路两旁的景色与来时无异,供人行走的小路不像是特意垒砌出来的,倒像是寺内僧人上山采药走出来的。
两人随意走在林间小路上,时不时地听到耳边鸟啼声响起,突然林中鸟飞起一片,向着远方逃命。
两人感觉奇怪,向前一走了一会,就听到前方传来打杀的声音,两人快速向前,在到达地点后,隐在了一棵树后。
两人向前观望,有一群黑衣人在围攻一个妇人,妇人所带的家丁已是强弩之末,眼看着黑衣人就要砍向妇人,林尽染捡起身旁的石子,扔向黑衣人,正中黑衣人的手腕,刀瞬间落地。
林尽染和温晏礼从树后转出来,一人一棍,加入战团,黑衣人形势转变,一声呼哨,转身就跑。
两人并未追赶,转头看向妇人一行,“你没事吧?”
那个妇人,在两个丫环的搀扶下,向林尽染施了一礼,“多谢恩人,我们是府城人,还谢恩人赐下名慧,到时定有重谢!”
林尽染看人家并未告知姓名,知道人家不想透露自己的出身,于是笑了笑,“这位姐姐不用客气,路见不平罢了,我们不是府城人,感谢就不必了,这里人烟稀少,姐姐还是快走吧,我们也要回去了。”
说完两人不再逗留,快步离开了。
等他们下山后,发现有官兵正在搜索可疑人员,看来那个妇人不是一般人,应该有些背景,此次遇袭,怕是蓄谋已久,只不过被他们给打破了算盘。
“阿晏,我们应该会被人报复吧!”
“不怕,他们查不到咱们。”
“这么确定吗?”
两人赶车回到府城,刚进入客栈,就看到掌柜坐在大堂里叹气,旁边伙计也无精打采,楼上的客人也纷纷走下来离去。
“掌柜,你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
掌柜的抬头看了看他们,“公子,实在对不住了,你们也收拾东西走吧,我们这店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