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番话后,时虞就干脆回家。
裴清宴站在原地,迟迟都没有离开。
昏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洒下一地寂寥。
……
翌日,时家。
时虞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电视正播放着体育新闻。
陆奕洲服用兴奋剂的事不仅仅是轰动体育圈,甚至登上了微博热搜。
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严肃的声音:“暂无直接证据证明双人冰滑选手陆奕洲未曾服用兴奋剂,协会决定暂时取消其参赛资格,也暂时不予量刑……”
听到量刑两个字,时虞才彻底紧张起来。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服用刺激性药物参加体育比赛,是会被判处刑罚的。
尽管陆奕洲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但要是真记上一笔,那毁掉的就是他的整个人生。
时虞愈发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但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恰在此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时虞拿过一看,发觉是个陌生号码。
她蹙了蹙眉,犹豫片刻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听筒里意外传来沈冰的声音:“时师姐,我是沈冰。”
“我想问问你最近有空吗?有些事我准备和你谈一谈。”
时虞知道来者不善,但直觉告诉她,沈冰要和她谈的内容和陆奕洲脱不了关系。
所以她没拒绝:“几点,什么地方。”
电话那头的沈冰轻笑了两声:“师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
“就今天下午的三点吧,我在HOMO下午茶餐厅等你。”
留下这句话,沈冰就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中心医院。
沈冰收起手机,接过小弟送过来的保温饭盒。
小弟见她这副模样,有些不解的问:“冰姐,时虞他们参加世界赛的事不是黄了吗?”
“这种时候,你还约她出来做什么?”
闻言,时虞轻讽一笑。
她来脸上写满得意:“光让她今年参加不了比赛有什么用,裴清宴不还是紧巴巴的上去求人归队吗?
“倒不如让她和三年前一样,彻底消失在帝都!”
沈冰一开始想的何尝不是让时虞退赛?
但到现在她才发觉,裴清宴的禁赛惩罚是铁令如山,弄掉时虞她动用关系都没办法顶替。
而裴清宴又趁此机会和时虞频繁往来,一心只想让她归队。
在这样下去,沈冰这一出恐怕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好不容易才走到这步,她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沈冰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就又听见身边的小弟问:“可是冰姐你何必为裴清宴这样的人费心,更别提他对你这么冷淡!”
小弟言辞愤愤,沈冰却不以为然。
她转头往病房里看去,看着裴清宴清贵的侧颜勾了勾唇角:“那又如何?反正裴清宴只能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
留下这句话,沈冰就往病房里走去。
坐在病床上的裴清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眸光沉重的盯着手机上的彩信。
是他父母的朋友——成叔发来的,他正在调查陆奕洲的事。
照片上只有一个保温杯,上边写着时虞的名字。
彩信还附带着一段话——
“清宴,我们在陆奕洲喝过热水的保温杯里发现了兴奋剂残留,据当天的安检人员说,这是时虞私自带进来的。”
“现在有证据可以证明陆奕洲是误食,但时虞……恐怕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