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那场长达四个小时的闹剧,陆墨言对于我跟随苏明浩逃跑的火算是消了。
我又一次在他怀抱中睡醒,他看我睡得香甜,一直在等我,看到我睁眼,直接落吻。
陆墨言翻身压过来,一边亲吻一边说:“昨晚被你用眼泪哭得我匆匆结束,现在我要加倍讨回来。”
我躺着不动,手搂着他,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看着他问:“今天周五,陆总你真的有时间吗?”
陆墨言用行动回答了我的问题。
他有时间。
有很多时间。
多到可以整天不出门只要我。
李兰对我和陆墨言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只知道昨天的我遍体鳞伤模样凄惨,陆墨言回来后,便把我带到卧室。
她只知道我和陆墨言在卧室里待了很久,等我们再次现身的时候,陆墨言抱着我下楼,抱着我到餐厅,小心翼翼把我放下,亲自喂我喝粥。
前一天我还把半死不活自暴自弃。
过个夜陆墨言变了性格又开始对我视若珍宝小心伺候。
陆墨言沉迷在我给他的甜蜜依赖中并不觉得我有异样。
李兰却在陆墨言离开后警告道:“姜小姐,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过去你吃了够多的苦,你也体验过陆先生的温柔呵护了,老实点,不要再惹事。”
我抬头问:“我有不老实吗?”
李兰道:“你是个美人,陆先生对你一直是宠大于厌恶,所以你在他那里可以为所欲为,只要你愿意,你就能轻易把先生玩弄于股掌之中,但是你骗不了我,刚刚餐桌上你分明就是在演戏!”
既然李兰看出来了,那我也不装了。
我取下身上陆墨言的西装外套,从椅子上站起道:“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没有虚弱到寸步难行,我是故意把陆先生拴在身边的,怎么了呢?”
最后四个字,我问得非常困惑。
我乖乖听话不好吗?
我弱到必须让陆墨言抱进抱出亲自照顾不好吗?
李兰问:“你能演到什么时tຊ候?”
我说:“那就要看我心情了。”
李兰换了个问题道:“姜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多管闲事?”
这个没有。
我知道李兰是陆家的人。
小美和李兰一样都是陆家安排过来跟着我的工作人员。
她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所以关系很好,所有与我相关的事情,她们都互相分享,只为了完成各自职责内工作。
我在娱乐圈工作有小美。
居家生活时有李兰。
她们都是女人,对我都很友好。
但她们无一例外全部偏向陆墨言。
我闹事不好。
我装乖也不好。
闹事会让陆墨言不悦。
装乖会让李兰害怕。
她害怕我被陆墨言折磨疯。
更加怕我会在某个陪伴陆墨言睡觉的晚上直接从枕头下面抽出刀捅死陆墨言。
不,不是的,瞧李兰此刻警惕盯着审视的模样,别说是捅死陆墨言了,哪怕我趁机伤到陆墨言,想必她都无法接受。
我笑着说:“你别这么盯着我,我在陆先生那里是假,我之所以装模作样,纯粹是因为我疼怕了,我不想再被他折磨,所以在他没有发现我在演戏之前,我都不会拿出真实面目对他。”
李兰问:“要是先生发现了呢?”
“你也看出了,我演技很好,而且我很专业,我想陆墨言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发现吧?”我说话的语气很虚,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演多久。
李兰对此无话可说,她转身要走,抬头愣住了。
我也没想到陆墨言去花园采花会那么快回来,但我没有慌张。
李兰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我轻飘飘地说:“你看,言多必失了吧,隔墙有耳了吧……”
李兰要是不找我警告,我不会承认自己在演戏,陆墨言也就不会听到,他要是没听到表情肯定不会那么阴沉。
所以都是李兰的错。
李兰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她很后悔。
我说:“你别紧张,你对陆先生那么忠心耿耿,他就是听到你威胁我也不会惩罚你啦。”
李兰猛地扭头问:“你以为我在乎的只有自己?”
这个问题一下把我问住了,我笑着问:“难不成你还在替我担心啊?”
许是因为我态度过于吊儿郎当,李兰看着就烦,根本不想搭理我。
陆墨言拿着花过来问:“骗我?”
我望着他点点头。
他问:“哪一句是谎言?”
我说:“除了我爱你我喜欢你之外的每一句,都是假的。”
如今的我,嘴甜到腻人,陆墨言好像不吃了。
他大手捏住我下巴,似乎想判断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可是帝都艺术大学表演系高才生。
老师们都说我有天赋可塑性强。
曾经我也是真真切切热爱表演,认认真真学习,勤勤恳恳请教名师。
人们常说只要肯努力,总会有收获,他们说得没错。
虽然我的表演天赋没有用在大屏幕小屏幕上,却在陆墨言这里成了我战无不胜的武器。
我真的爱陆墨言啊。
不信请看我的眼睛。
陆墨言看到了我眼里的爱意。
我在陆墨言怀里故意勾住他脖子,看向李兰。
李兰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她很担心,她没有立场提醒陆墨言对我戒备,她只能在自己工作范围内,尽可能减少我能够对陆墨言造成的威胁。
夜深人静我偷偷在陆墨言臂弯中睁开眼睛。
“陆先生……”我的声音很小。
陆墨言俊美面庞近在咫尺,没有反应。
我掏出手落到他脸上,爱不释手地轻轻抚摸。
摸到了他脖子,用手量了量尺寸,一把握不住。
陆墨言睡眠质量一般,平时别说是呼喊了,我在他身边稍微翻个身,他都会睁眼看我。
今天我在他身上到处点火,连男人最敏感的地方都去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也正常。
毕竟我给他喂了许多安眠药。
好半天后,我下了床,直奔衣帽间。
从衣帽间我拿出一条深棕色真皮皮带。
剥开陆墨言衣服,对着他肌肉发达的胸膛狠狠抽打。
啪!
陆墨言没有反应。
我听得后背发凉。
啪!
连续数次,打得我浑身冒汗。
忽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李兰惊恐地喊道:“姜曦,你做了什么!”
我真糊涂啊。
居然忘了把门反锁。
不过犹记得陆墨言打我的那天也没有锁门。
我哭了喊了。
李兰他们肯定能听到。
但是无人问津。
现在陆墨言都没有喊救命,李兰却带着一群人乌央乌央进来了。
还真是双标啊,我漫不经心笑了笑,对自己死活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