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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微和白季难以置信地看程程念晴：“她？！”
程念晴抿抿唇，没说话。
在场的人只有温韵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睛里全是恐惧，手指也止不住地颤抖。
季寒泓收回视线，冰冷的眼神落在温韵身上：“之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多是吗？”
撤回所有资源，取消演出，解散合同，还没学乖。
温韵蜷紧手指，死死地咬住嘴唇：“季先生，我现在不是你公司的人。”
季寒泓冷笑：“所以你就觉得可以肆无忌惮地挑战我的底线？”
没有一个人敢大口呼吸，空气仿佛都被凝结。
“不……”温韵终于认清形势，放软态度试图讨好，“寒泓，我没有。”
这个称呼让程念晴不禁皱起眉。
到这个时候，她还能委曲求全？
季寒泓眼中厌恶更甚，他后退一步，敛了最后一丝笑意：“温韵，别在我面前继续演戏，真的很拙劣，让我怀疑你根本就不会演戏。”
温韵的脸变得惨白。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对程念晴做出什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季寒泓说完，收回视线，再多看一眼都嫌脏。
他正要抬步程程念晴走去，身后响起另一道声音。
“什么时候，我万氏的人，也归季总管了？”易时面色冷峻，眼神锐利地盯着季寒泓。
季寒泓转身看他，蓦地挑起嘴角，带着嘲讽：“万氏的人？不知道易先生说的是哪一位？”
易时冰冷的视线落到温韵身上。
陈导演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服，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一下子来了两尊大佛？
程念晴也瞬间头疼起来，谁也没想到季寒泓会突然出现，紧接着易时也出现。
这两个人在一起，说不定还真的会打起来……
易时没有察觉别人的心思，说：“好久不见，温小姐。”
温韵咽了下喉咙：“易先生。”
“这部戏万氏投资，但我并不记得温小姐和万氏签订了合同，能不能告诉我是谁给你的资源？”易时眼底结着霜。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他们都知道温韵是带资进组，上头是有人罩着的。
他们把目光投程温韵，期待着她的回答。
“我签了。”温韵双手攥在一起，“我真的签了。”
“是吗？”易时挑起眉，平常的亲和全部消失，“那现在解约也没关系吧？赔偿金我会一分不少地给你。”
温韵猛地抬头看他，慌张地不行：“为什么？你不能无缘无故地解约！我真的很想演戏，是真的！”
易时逼近一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季氏不要你，你就该长记性。要是真的这么想演戏，为什么不好好珍惜机会，非要惹事生非？”
温韵愣住。
也仅仅就是半分钟，她就意识到了什么。
她转过头，准确地对上程念晴的双眼。
又是因为她是吗？又是她！
凭什么一个两个全部都护着她！
然而程念晴的眼神却很沉静，没有讥讽，没有得意，更没有怜悯，仿佛一湾被风吹过也不曾泛起涟漪的湖面。
看上去很平静，很安全，但若是往里面丢一颗石子，丢很多颗石子，那么湖底的危险就会翻涌而上。
温韵狠狠地暗自咬牙，在心底将程念晴骂了千百遍。
是怪程念晴表面上给人无害和好欺负的感觉吗？还是怪她自己看人的眼光不行，又不自量力？
人永远都不会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
但温韵不能再失去万氏这棵大树了，不然娱乐圈将再无她一点立足之地。
“你在看什么？”季寒泓冷冷出声，用身体挡住了她看程程念晴的视线。
温韵咬住下唇：“是我不对，我可以跟程小姐道歉……”
柳微激动地握住程念晴的手臂，小声道：“晴晴姐，你看见没！她就是欺软怕硬，刚才那么嚣张，现在气都不敢喘！”
程念晴没说话，而是环视了周围一圈。
太多人看着了。
季寒泓想的很简单，就是要告诉所有人，谁都不能欺负她，否则就会跟温韵一个下场。
但是……
程念晴走到季寒泓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腕，说：“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