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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绒月叫嚣的声音渐行渐远。
  许童汐从震惊中回过了神,看向宋柚。
  宋柚知道自己这回不解释也得解释了,她干笑了两声看着她,“童汐,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
  她随便挑了几件便宜点的衣服付了账。
  许童汐站在一旁看着她,“不是吧,你卡里有九千多万美金!宋柚,你就买这些过季的衣服?”
  宋柚抿唇不语,直到出了专柜,她才把许童汐带到一家咖啡厅里。
  “这张卡,是季亦琛的。”
  许童汐咽了口唾沫,“季亦琛?季氏集团的总裁,季亦琛?”
  她还没缓过来,宋柚又丢出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对,我跟他,结婚了。”
  许童汐彻底的呆住了,嘴巴好似脱臼了一般,半天都闭不拢。
  宋柚给她喂了一块饼干,手动给她把嘴巴合上,无奈的道:“我跟他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需要一个妻子来当父母的挡箭牌,而我需要他帮我父母做尸检,所以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
  许童汐良久才回过神来。
  “管他交易不交易的!你赢麻了好吧!就算你们的婚姻暂时没有感情可言,但先婚后爱的故事也很令人期待啊!!宋柚,你一定要拿下他!我可是要开始抱你的大腿了!”
  宋柚尴尬的扯了扯唇,“我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许童汐憧憬着宋柚以后正式被季亦琛公开成为季太太的那一天。
  宋柚垂了垂眼帘,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季亦琛对自己的态度,嘴角不自觉变得柔软,季亦琛对自己确实不错。
  不过,想到那次拍卖会,季亦琛仅仅因为林绒月的一句,姐姐的遗愿,就让他毫不犹豫的为她拍下了那颗宝石,她想,在季亦琛心底,林绒月的姐姐,才是最特别的存在吧。
  “不对啊,季亦琛舍得把这么贵重的卡给你,为什么你被诬陷停职,他却不闻不问?”
  宋柚回神,“他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哪有空管我是否被诬陷,况且,我们是隐婚,我也不希望他给我过多的照顾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你什么时候回公司?”
  宋柚想到什么,嘴角轻轻一勾,微微眯了眯眼睛,“不急,再等等,最近事儿忙。”
  许童汐接了个电话,医院里临时要开一个紧急会议,宋柚便跟她一起回了医院。
  宋柚想到那名受伤的工人,趁许童汐开会的时候,她去楼下买了些礼品,想再去看看那名伤者,亲自向他了解一些情况。
  可她刚走进病房,家属便如同上次那样,情绪激烈的把她赶了出去,指着她的鼻子一顿怒骂。
  好在这次并没有动手。
  许童汐赶到,拉走了宋柚,“你还去看望他们做什么?都是一群无理取闹的人!”
  宋柚眉心深深的拧成了一个结,“我只是想要好好的跟他们了解一下情况,宋伯雄上任的这段日子,不知道在背后做了些什么。”
  “不着急,慢慢来。”许童汐宽慰道。
  那天宋伯雄态度嚣张,话里话外都透露出自己不会受到制裁的意思,宋柚心里没底,要想解决好这件事,必须先解决宋伯雄。
  她必须坚持不懈。
  第二天,宋柚就得到了一个消息,有人替宋伯雄背锅了!
  因为字不是宋伯雄签的,被推出去挡枪的人已经锒铛入狱。
  宋柚敢去看守所,见了被顶罪的人。
  可刚一见到他,那人就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指着宋柚的鼻子一顿痛骂。
  骂了好一会儿,那人情绪渐渐平息了,她才试图冷静的跟他交流。
  “我知道你是被宋伯雄推出去顶包的,我今天来看望你也是希望能够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给打断了。
  “呸!老子有今天的下场都是你们姓宋的害的!你和宋伯雄狼狈为奸!还有你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子就算坐牢也要把你们一家人弄死!”
  那人情绪激烈,完全无法交流,甚至出言侮辱她的父母!
  看来宋伯雄到处败坏自己父母的名声!
  宋柚突然想到宋伯雄似乎很着急要火化自己父母的遗体,难道,他是想刻意隐瞒什么吗?
  从看守所离开后,宋柚便决定,请一个私家侦探帮忙调查一下,或许会有一些新的发现。
  她联系了好友晴晴,让她帮忙找了个侦探。
  请私家侦探要很大一笔费用,宋柚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上。
  思绪突然被拉得很长。
  那是她满二十岁的那一年生日。
  父亲要去国外出差,她过生日也回不来。
  得知父亲不能回来陪自己过生日,她便生日宴也不想举办了,让母亲取消了。
  一整天闷闷不乐,直到晚上十一点半。
  父亲迎着风雪出现在别墅外的院子里!
  她和母亲惊喜的飞奔下楼,冲过去扑进了父亲的怀里。
  父亲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的笑着:“我的宝贝女儿二十岁生日,爸爸当然说什么也要赶回来!”
  可是那年下着暴雪,路上都已经封路了啊,她的父亲是自己一个人提着行李箱,从机场跑回来的!手和耳朵都已经冻伤了。
  宋柚连忙心疼的把他推进屋里,哭着问:“爸,您的手疼吗?”
  可父亲只顾着拿出礼物,给她戴上,“爸爸不疼,来,看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礼物?这是你上半年就一直说想要的手表,爸爸给你买回来了!”
  正是她手上的这块表,全球限量版,只有三只,父亲特意在M国给她带回来的。
  回忆逐渐回笼,宋柚泪眼朦胧的看着那块手表,一寸寸的抚摸着表盘,就好像抚摸着那晚父亲冰凉的手背。
  “爸,对不起,为了能够查清您和妈妈的死因,只能暂时把这块表当了。”
  宋柚找了个典当行,把手表抵押了。
  这块手表当时买成一百万,如今已经升值了不少,能够当个百八十万了。
  她看着老板爱不释手的观摩着那块手表,心里泛起了一层层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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