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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十个字,就狠狠击碎了妈妈的所有希望。
  妈妈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泪水夺眶而出:“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了吗?”
  律师叹了口气说:“陆小姐,这段保释时间可能是你最后的自由,好好陪陪女儿吧。”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不知道无期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妈妈现在很难过,连带着我的心也跟着抽痛。
  “乐乐……”妈妈看着我,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妈妈没事。”
  可她虽然这么说着,转身又带着我回了季思明办公室。
  这次,妈妈的语气格外平静:“你一定要将我们母女逼上绝路吗?
  季思明神色不虞,勾起唇角冷冰冰的笑。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终于理解妈妈对我说起以前时,她的痛苦与无奈。
  妈妈之前曾经说过,她上学的时候生过一场重病。
  那时候,季思明花了季氏大半的家产,从国外弄来先进的药水,治妈妈的病。
  妈妈说他傻。
  季思明却红着眼,抱紧她说:“只要你能好起来,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而现在,那个曾经护着妈妈,为妈妈遮风挡雨的人。
  也能眼也不眨的,往妈妈的心上捅刀子。
  我想骂季思明,可喉咙里却像是有火在烧,无数根针在脑子扎。
  我看着妈妈的背影,不想再让她担心,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咬着牙不说话。
  妈妈站在那里,背脊一点点弯了下去。
  最终放弃尊严,对着季思明跪下:“我在监狱待一辈子,只希望乐乐能够平安长大,你是她的……”
  “我不是。”季思明冷声打断妈妈。
  我不喜欢妈妈跪在地上求季思明,忍着身上的疼去拉她:“妈妈,我不治病了,你别不要我……妈妈,我不要他,我要许叔叔……”
  我边说边哭:“妈妈,你别不要乐乐好不好?”
  第一次,妈妈没理我,执着的跪在地上。
  季思明高高在上,语气冰冷:“许斯年早就丢下你们离开了。”
  我哭得声音更大了,抱着妈妈不撒手。
  妈妈安慰我说了些什么,我却一个字也没有听清,眼前渐渐模糊。
  耳边是妈妈焦急的呼声:“乐乐!乐乐……”
  她声嘶力竭,满是悲痛。
  我很想安慰妈妈没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最终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了。
  身下的触感柔软,我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周围的环境也比之前的医院好很多。
  妈妈握住我的手,眼眶红肿:“乐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好些了吗?”
  我一把抱住妈妈,瘪着嘴掉眼泪:“妈妈别丢下乐乐,我不会给妈妈添麻烦的……”
  妈妈紧紧抱住我,整个人都在发抖:“妈妈也不想离开乐乐……”
  这时,医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陆盼乐家属是吗?”
  妈妈赶忙擦掉泪抬起头:“是我,乐乐她……”
  医生摇摇头,一脸凝重:“赶紧准备手术吧,她这个病情又严重了,再拖下去哪天发病可能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妈妈身体一僵,慌乱到语无伦次:“我们手术,立刻手术!”
  医生点了点头:“那好,手术费五十万,交了就可以安排手术。”
  妈妈快速调整自己的情绪,掩饰自己的窘迫和无奈。
  “……医生,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我立刻去筹钱!”
  医生不耐烦的说:“没钱就走吧。”
  “这里是季氏的私立医院,没钱还来看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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