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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鱼忙不迭点头,双手把单子放在了桌子上:“沈总,你能不能预支我一个月的工资。”
  “不行!”沈临渊果断拒绝。
  “就一个月,沈总,我求求你,我弟弟生病了,还差五千块钱医药费。”江稚鱼走到了他面前,因为男人是坐着的,她下意识蹲下,手放在沈临渊的膝盖上,眉宇之间满是乞求。
  本以为沈临渊会起恻隐之心,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江稚鱼的希望彻底破碎。
  “又不是我弟弟,他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男人薄唇轻启,语气没有丝毫温度,“江稚鱼,几个小时前,口口声声说要和我解除关系,现在就找我要钱——”
  男人话锋一转,语气戏谑:“你这是在和我玩欲擒故纵?还是觉得我沈临渊的钱好出?”
  被睡了五年给了二十万,这叫大方?
  沈临渊随随便便一件衣服都不止这些钱。
  他竟然觉得自己的钱好出?
  江稚鱼气红了眼,闷声说了句:“我知道了。”站起来正要离开,却被男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沈临渊一个用力,天旋地转间,江稚鱼重心不稳,坐在了男人结实的大腿上。
  “没说不给你。”男人含糊不清道:“看你表现。”
  江稚鱼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把弟弟的医药费给筹到,抬手解开他衣服的扣子,这无疑是最好的回复。
  火热的吻落入白皙肌肤的时候,江稚鱼忽然想到了肚子里的娃,瞬间从情欲中清醒,阻止了男人正在作乱的手。
  “不要……”
  见女人在拒绝自己,沈临渊十分不满。
  “我……”江稚鱼知道,他生气了,不把他哄好,钱就拿不到手:“我生理期来了,做不了。”
  男人对这个理由没有起疑,前两天和她上床结束后,看见了她大腿内侧的血。
  沈临渊压下了某种的欲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粗粝的指腹抚摸着她白嫩柔软的脸,附身在女人的唇角落下一吻。
  起身将人抱了起来,大步走进了休息室里。
  江稚鱼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十分不可置信地tຊ看着他。
  生理期来了还不放过她?难不成要浴血奋战?
  狗男人身边不缺女人,怎么每次和她做的时候都像饿狼扑食一样。
  沈临渊戏谑地看着女人,在她羞涩的目光中脱掉了衣服,躺在床上,手强硬的揽着她的腰身,惜字如金:“睡觉。”
  她大脑有一瞬间的卡壳:“啊?”
  “不睡我不介意折腾你。”
  江稚鱼像是被吓到了,连忙闭上了眼睛,许是这些天太累了,她乖巧地窝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
  等醒来已经傍晚了,身边已经没有男人的温度。
  江稚鱼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她起身整理了一下,开门出去,期待的视线一直盯着沈临渊。
  没想到男人直接让她出去,丝毫不提钱的事情。
  江稚鱼着急了,“沈总,钱什么时候给我?”
  “什么钱?”沈临渊不解。
  “你不是说看我表现吗?”她表现得够可以了!
  “我说了,你弟弟不是我弟弟,就算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况且我只是说看你表现,没说表现好了就一定要给你。”沈临渊语气无比的平静。
  江稚鱼哑然,放在身侧的手陡然收紧,手臂青筋暴起。
  为什么要如此玩弄她?
  沈临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女人带着怒火的脸,菲薄的唇吐出两个字:“出去。”
  ……
  “小鱼儿,你真的要去酒吧卖酒啊?沈总没把钱借给你?”唐伊看着身穿红色吊带裙,正往自己的唇上涂口红的江稚鱼,心里闪过浓浓的心疼。
  她们两个是一起长大的玩伴,看到江稚鱼从一个千金大小姐变成如今落魄的样子,她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总觉得自己没帮上什么忙,
  唐伊现在在夜色酒吧里面当服务员,每天晚上酒吧里面都招兼职卖酒的工作人员,她可以安排到江稚鱼去六楼包厢。
  里面的客人非富即贵,随便给的小费有可能就是好几万。
  提到沈临渊,江稚鱼眸子暗了一瞬,良久“嗯”了一声,将耳环带上,忽然想到了什么,轻声道:“我怀孕了。”
  唐伊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沈临渊知道这件事情吗?”
  女人摇头:“不知道,我没打算让他知道,我已经预约流产手术了,本来这个月的工资加上一些存款,打胎和小辰的手术费是够的,现在连小辰的医药费都要东拼西凑,我哪还有钱做手术?”
  “不是,那么大的事情你就不打算和沈总说一下?万一他要这个孩子呢?”
  “不会的。”江稚鱼压下了心中溢出来的疼,“他马上就要订婚了。”
  “那没钱怎么做手术?而且你怀孕了,去酒吧卖酒,这……”唐伊早知道江稚鱼怀孕了,打死她都不可能给她介绍卖酒的工作。
  “没关系。”江稚鱼想到那天走在街上别人给她的广告小卡片,故作轻松道:“伊伊,我需要你帮我,你能不能帮我把一部分的酒水换成水,或者是带颜色的饮料?”
  唐伊脸色骤变,似乎在思考这件事情可不可行,最终还是咬牙答应:“行!放心交给我!”
  夜色酒吧是京城有名的销金窟,温柔乡。
  许多豪门公子哥千金们都喜欢来这里消遣,听说背后势力强大,无人敢得罪。
  一楼到三楼是接待普通顾客的,三楼以上的包厢,只对有身份背景的人开放。
  在唐伊的暗箱操作下,江稚鱼成功混进了六零六包厢。
  昏暗的灯光下,一群人坐在真皮沙发上玩乐喝酒,场子热起来了。
  江稚鱼推着车走进来的时候,一个身穿花衬衫的公子哥朝着她吹了个口哨。
  美眸看过去的那一瞬间,双腿就像灌铅了一样移动不了,浑身血液倒流。
  夏景辰!
  他白皙脸上的红色唇印清晰可见,双臂揽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妖艳女子,
  “呦,什么时候夜色推销酒水都长得这般绝色了?就是看着有些眼熟。”他戏谑道。
  此话一出,包厢静了一瞬,纷纷朝着女人看了过去。
  “这不是……不是沈总身边的秘书吗?怎么来这里卖酒了?”王总喝得迷迷糊糊,贪婪好色的眸子在江稚鱼的妖娆身段上下打量着。
  但顾忌着是沈临渊的人,他不敢造次。
  沈临渊坐在黑色单人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一双冰冷的眸子扫了江稚鱼一眼,随即移开,在夏景辰身上顿了顿,冷声道:“现在已经不是了。”
  这等于告诉所有人江稚鱼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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