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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他还真的把她揪了起来。
她说的那个“揪”不是真的揪着她的意思啊。
这战总,语文没学好吧,理解能力很有问题啊。
南婉的脚后跟被揪得离地,她努力用脚尖站在地上,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托盘,生怕托盘里面的红酒掉下去摔得粉碎。
那可是二十万啊。
身侧是二十万的红酒,前方是男人冷峻冰寒的面容,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盘旋着风雪。
似是要将她冰封。
南婉备受压迫,心脏揪紧,慌得很。
她紧张得眼睛不断眨着,眼睫毛颤动,声音弱小无助:“战总,你别激动,先把我放开,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
她本来穿的就是包臀v领的衣服,领子被他提起来,他的拳头抵在她喉间,拳头指骨生硬摁住了她的呼吸。
喉咙生疼,快要窒息。
南婉很害怕,在浑身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战稷面前,她弱小得就像一只蚂蚁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被他碾压致死。
战稷寒眸盯着她,将她脸颊憋得通红,视线再往下,她的短腿被他揪得上移,大腿 根部都快要露出了。
而包厢里,其余三个男人,正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们这边。
他们的视线,难免会看到南婉的腿。
战稷剑眉一蹙,心头划过不悦,一把松开她。
南婉的身体失去男人的支撑,她整个人重力失衡,身体猛地往后退去,她极力想要稳住身体,可还是稳不住。
跌坐在了地上。
“嘭!”与此同时,她一直紧张的抓着的托盘和红酒也应声落地。
红酒砸在大理石地板上,玻璃瓶子四分五裂。
红色的酒液溅了一地。
那一声响,像是碎在南婉心上,她顾不上自己屁股被摔的疼痛,惊得瞠目结舌。
地上,碎玻璃渣子和红酒液混合在一起,冒着白色的小泡泡。
南婉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半跪在地上,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她一把抓住头发,痛心疾首的大叫:“啊,我的红酒,哇呜……”
她承受不住压力,大哭起来。
二十万啊,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她今天来是为了赚钱的,不是为了赔钱的。
这钱怎么越赚越少,还负债累累。
家里四张嘴,还等着她拿钱回去买奶粉,买冬季的衣服呢。
南婉再乐观,面对巨大的压力和二十万的巨额赔偿,她还是顶不住,大哭起来。
她跪在碎了的红酒面前,抓着头发大哭的样子,让在场的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凌梵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怎么了这是?
站在南婉面前的战稷,看到她一副崩溃的样子,哭得撕心裂肺。
被她挑起的怒气消了一大半,剑眉微微蹙了蹙,他垂眸,看着女人,低沉的嗓音出口:“你疯了?”
听到声音,南婉瞬间抬头,一双含满泪的眼,幽怨的瞪向他:“你才疯了,是你打碎了这瓶红酒,你得赔钱!呜呜……”
她一边控诉着,一边哭着。
要不是他揪住她的衣领,又重重的松开,她也不至于身体失衡摔倒,红酒也不会被打碎。
原来是因为钱!
战稷明白了她哭的原因。
又想到南韶美说的,她也挺可怜,花尽手段,耍各种小手段,甚至不惜偷窃入狱,赚的钱都被自己的母亲给赌输了。
这二十万对于她来说,是天价吧。
难怪哭得撕心裂肺,绝望又无助。
战稷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黑卡,丢在她身上:“拿去,要多少刷多少,没有密码!”
南婉抓住那张镶金边的黑卡,抬手擦了一把眼泪,站起身来,她瘪着嘴,抽泣了一下,说:“那我跟负责人说红酒是你们买了,我这就去刷卡。”
本来就是他的错,他要赔钱,南婉没道理不接受。
二十万对于战稷来说,连一粒微尘都算不上,对于她来说,却是压死骆驼的稻草。
况且,这酒本来就是战稷打碎的,就应该他赔偿。
南婉理直气壮的拿着卡出去了。
包厢内,一地狼藉,地上的红酒漫得到处都是,玻璃碎片也没有清理。
那红色的酒液,从茶几上流淌到地上去,看起来无比渗人。
包厢内的其他女人,一个个都吓得不敢说话。
甚至连看都不敢看战稷一眼。
冰冷无情,铁血手腕的男人不是随便传出来的。
只有亲眼见过,才知道有多可怕。
凌梵见这些个美女一个个吓得屏气敛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他朝其中一个美女招招手,说:“美女,你来我这里,刚才看中的人犯了错,离开了包厢,你就来替补吧。”
“你看中她?不怕断胳膊断腿吗?”司以桓调笑。
“你话很多,舌头得松一松。”战稷冷冷的瞥了司以桓一眼,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我错了,我不说了,稷少桃花要开了,心里岂能一直装着一个五年前已经死去的女人?”司以桓赶紧认错,可他话真的很多,认错还不忘在老虎头上拔一根毛。
他这句话说完,战稷冷如冰刀的眼神朝他射来:“司以桓,今晚能喝多少赶紧喝,明天莫医生会去你家,毕竟麻醉过后的舌头可感知不到味觉。”
战稷说完,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缭绕。
他给钱南婉那个女人,不过是因为她是南音的表妹,跟南音从小一起长大罢了。
他对她可没什么桃花。
司以桓:“……”
欲哭无泪啊,都是大嘴巴惹得祸。
冷琛和凌梵朝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司以桓舌头要被麻醉了,真可怜。
不一会儿,南婉拿着扫帚和拖把走进了包厢,她没有着急扫地,而是走到战稷身边,将黑卡递给他:“还给你,红酒二十万,已经划到天下云霄账上了。”
战稷墨眸撩起,透过烟雾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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