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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这些,殷厌白只觉得心痛到窒息。
  他的昭昭,因为他不知道在暗地里受了多少委屈。
  “她可是我当年想了好久,才得到的人,比你好一万倍,你拿什么跟她比?”
  陶柔被刺激到,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猛地冲上去抱住殷厌白的腰,语气卑微:“殷厌白,求你回头看看我吧,谢昭昭她已经死了,只要你回头看我一眼,你把我当成她也没有关系。”
  话音刚落,她就被殷厌白一把掐住了脖子。
  殷厌白双眸猩红,浑身戾气更重了,语气像是含着冰渣:“你也配!”
  陶柔被掐住脖子,呼吸困难,她双手试图将殷厌白的手掰开,但力量悬殊,在她即将窒息时。
  听到动静的殷老将军和殷夫人走了出来。
  “殷厌白,你要干什么!”
  殷厌白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将陶柔松开了。
  陶柔瘫软在地,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呼吸,看着殷厌白毅然决然的背影,心中只觉得凄凉。
  刚才殷厌白是真的想掐死她,殷厌白对她最后的一丝愧疚都没了。
  皇宫。
  坤宁宫内,谢安瑶闭眼慵懒的侧躺在贵妃椅上,精致的小脸消瘦不少,唇色苍白,那日流产对她身体损耗很大。
  旁边的宫女轻声道:“娘娘,起来喝药了。”
  “放哪让朕来。”
  “参…参见皇上。”宫女被突然出现的郑潇和吓了一跳。
  闭眼休息的谢安瑶,猛地睁开眼睛,让身后的宫女扶着她从贵妃椅上坐起来。
  郑潇和佛退殿中的宫人,很快殿中就只有他们两人。
  “你来干什么?”谢安瑶眼底满是戒备。
  郑潇和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坐到她身边,端起那碗汤药,拿勺子舀出一些,递到她嘴巴,语气温柔:“来,瑶儿,喝药。”
  谢安瑶伸手将他手里的药打翻在地:“你到底要干什么?你私自将我从永和宫,搬来这坤宁宫,安的什么心?”
  “朕要你做朕的皇后,你之前背叛我的事,朕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父皇没能给你的,朕统统都可以满足你,只要你安静的留在朕身边。”
  郑潇和伸手将谢安瑶抱在怀里,捏住她的下巴,正想吻下去。
  谢安瑶美目睁大,不可置信的推开身前的人,站了起来:“郑潇和你疯了?!我可是你父皇的妃子!”
  “那又怎么样?你本来就是我的。”郑潇和也跟着站起来,眼神布满阴霾,步步逼近。
  谢安瑶连连后退,心中只觉得荒谬。
  郑潇和一把抓住谢安瑶的手,将她扯了过去,一手握住她纤细的腰,低头吻了下去。
  几天后,早朝上太监高声宣读立谢安瑶为后的诏书,一时间在朝野引起轩然大波,大臣们纷纷上奏,请求郑潇和收回成命。
  郑潇和不但不听劝,还将劝的最厉害的几个大臣拖出去杀了,闹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没人敢再劝。
  京城的一处茶楼。
  殷厌白坐在包厢内,对面还坐着另一位锦衣男子。
  那位男子是殷厌白的好友,名叫裴玄,是户部侍郎的儿子。
  经常帮殷厌白做一些私事,算是他的心腹,此时两人正在密聊。
  “郑潇和立先帝妃子为后这事,引得朝中许多大臣不满,殷厌白,这或许是个好时机。”
  殷厌白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淡淡道:“嗯,不急,先帝突然驾崩这事你查清楚了吗?”
  裴玄回应道:“宫中戒备森严,郑潇和又过于谨慎,查清此事怕还需要一些时日。”
  “嗯,让宫中那些人小心点行事,别暴露了。”殷厌白看向窗外,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间的香囊。
  裴玄点头应道:“好。”
  见他看着窗外出神,又道:“你要回去了吗?”
  殷厌白刚想说‘是’就听见一道熟悉的琴音从楼下传来。
  他猛地跑出包厢,朝楼下看。
  一位青衣女子正坐在楼下弹琴,正是那日马车外惊鸿一瞥的女子。
  不是幻觉。
  殷厌白的心脏快速跳动起来,荒谬的想法涌上心头。
  他不顾一脸懵逼跟来的裴玄,直接用轻功飞到那女子面前。
  日思念想的脸,再一次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
  他激动的全身颤抖,不由自主的上前拉住那人的手腕,眼神满含思念,情不自禁的唤出朝思暮想的人的名字:“昭昭,是你吗?”
  可那几乎与谢昭昭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却只是淡淡甩开他的手:“公子,你认错人了。”
  殷厌白一怔蓦地回神。
  是啊,昭昭的遗体还在府中,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近来,越发思念昭昭了。
  看到这些与昭昭相像的女子,总会忍不住想,为什么死的不是她们,而是他的昭昭。
  一股难以言喻的戾气涌上心头,他抬手握住剑鞘,轻声呢喃。
  “昭昭最爱热闹了,如果,将这些人都送下去陪她,她会不会开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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