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薄北忱来救你我就放了你,如果他不来……”
他的声音一顿,那个高大的身影再次缓缓的压下,“那么你就要做我的女人,乖乖的!”
不等连翘说任何的意见他已经拿出手机拨上了电话。
“不想你女人死,就马上到吉祥路十三号街,过期不候!”电话通了三哥果断的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吉祥路十三号街?
又是那个地方,上次要杀她的那个人果然就是他―三哥!
连翘的仇恨已经变得越来越重,上次害的她差点送命,她猛地跳起刚要动手却蹭的一下又跌落下来,该死,脚猛然一碰地面疼得要死。
“小东西,别挣扎了,不想在薄北忱来之前死就乖乖的听话!”他的身子再次的压下来,那个声音霸道的不容置喙。
“别费心了,他不会来的。”
此刻对他连翘已经没有信心了,从他一声不响赶她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那个男人已经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即便之前对她再好,她也知道他的绝情!
“那最好,那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话落他的唇已经吻在了连翘的耳畔,话说连翘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晚上这么怂了?堂堂一个杀神竟然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是真的没有吗?
大概哀莫大于心死吧。
看到她这个样子三哥斜嘴一笑,是啊,哀莫大于心死,他竟然真的希望薄北忱不来,那样这个女人就会彻底的死心!
三哥蹲下身将连翘的软软无力的身子抱起,说不好为什么,可能也许大概是出于怜惜,可半抱着她坐到了车座上后动作就变得狂野,在她身上绑了一颗很微型袖珍的定时炸弹。
看到此,连翘暗自冷哼,这年头男人怎么都爱玩这种东西?
更好笑的,连翘竟然没有一丝的反抗,就让他绑上炸弹,此刻她的心绪似乎已经完全飘走了,她也在忐忑,他会来吗?
如果他不来那她还会把死看得那么重吗?
如果他来,她还用得着担心她身上的炸弹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条街死寂的像进了地狱,半个小时!
以薄北忱的速度不说五分钟,十分钟一定会到,而现在半个小时已经过去,连翘感觉心都凉了,她的生死他终究不在乎,一个杀手,傻傻的毫不保留给了他一切。
抛开了那第三者的无耻,忘掉了自己该矜持无情的一切,给了他初夜,给了他整颗心,而此刻她的命就在他的一念之间,他却还是选择了冷漠和无视。
谁在乎?
她这条贱命谁在乎?
连翘突然一个自嘲的哼笑,从小父母不要她,怪病缠着她,唯一付出的那颗心却被他丢弃在比茅厕还要不堪的地方,哥哥,唯一爱她的人也许只有哥哥了吧。
真是抱歉,早知道就乖乖的听从他的安排跟那个胖子了,至少不会现在这么狼狈,这么心寒。
“我说过他不会来的。”连翘是笑着说出了这句话,看得出这一笑比哭还难受。
三哥的目光也看向这条被黑夜吞噬的街头,没有丝毫的声响,他坐回驾驶室很满意的嘴角一翘,踩下了油门:“很好,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连翘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今晚上怎么就会遇到这种事,相个亲竟然也能……
“呲!”伴随着他发动车子的声音,耳边又传来一个急速的声音,连翘急忙睁开眼看,就眼看着一辆车子很不要命的横档在他车前停下。
他来了?!
连翘不由得一个欣喜,是他来了吗?
月色越发的阴暗,夜越发的深密,风似乎更大了。
眼前那辆重量级的越野机车,在他小巧的超跑前一横显得霸气十足,连翘和三哥同时一愣,同一种惊异,却是不同的心情。
“shit!”三哥不禁很不爽的一句,眼看这个女人就是要自己的了,竟然这个时候来,薄北忱你什么时候练得这么沉得住气了?
那辆越野车的车门一开,两人的眼眸同时一紧,藏在三哥袖口的手枪也刹那的到手上膛,毕竟薄北忱是个角色,他还不能掉以轻心。
但,来的人竟然不是薄北忱?!
他从车上从容不迫的下来,全身散发出的倨傲仿佛结成了一双黑色的羽翼,月影投在他高大的身体上似乎又赋予了夜的酷魅,他的出现不禁让两人都大跌眼镜。
“炎沉杰?!”连翘和三哥同时喊出了这个名字,喊出来之后连翘眼睛一瞪,那么不可思议的看向那个神秘的三哥。
连翘一惊,怎么三哥还认识炎沉杰?
说真的,连翘一直都觉得炎沉杰这个人不简单,也曾怀疑过他就是三哥,殊不知她是真的错了!
瞬间的震惊意外之后连翘更多的还是失望,三哥给薄北忱打了电话,来的人却不是他,这说明什么?
“三哥,好久不见!”他一身很简单的休闲西装,打扮的简单了然,仿佛一眼就看得出他身上没有什么装备,下车之后他悠然的双手插口袋,上身半靠在车身上,对着三哥斜嘴一笑。
这是老相识?
三哥比月光还冷冽的嘴角一勾,溢出了低奢有力的哼笑,手里的枪也收回了袖口,连翘能感觉他墨镜后的眼眸含着阴笑的一晃,淡然却又浮动危机的威胁:“炎沉杰,你小子胆子倒是不小,还敢出来?不怕我把你大卸八块?”
听到这话炎沉杰很是张扬放肆的仰头一笑,而后身子离开车靠前走了几步,态度丝毫没有畏惧:“以前怕,可现在不怕了!”
见他这种态度,三哥本就令人发憷的冷气场越发的凉,直凉到人的心底。
“你以为你投奔了薄北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小子,你还太嫩!”
这句话充斥着满满的威胁,谁知面对这种气场炎沉杰丝毫不惧,反倒更嚣张了。
他斜头嘴角一翘,带着他惯有的邪性和难测,口吻淡漠如水:“你错了,我的保护伞从来就不是薄北忱,更不会是任何人,我就是我,炎沉杰!”
说出‘炎沉杰’这三个字时,他脸上的自信度仿佛又上升了n级,这个自恋的男人,和薄北忱相比简直有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亲爱的三哥,现在貌似还不是我们叙旧算账的时候,放了她!”
炎沉杰此刻的目光就投在连翘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