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的手抚摸上我的脸颊:“你就这么想要孩子?”
如果从来都没有过,我也许不会这样固执。
可我的肚子里…确确实实有过那样一个鲜活的生命…
沈年是不会理解我的…
我刚想把事情全盘托出,就被沈年用手指堵住了嘴。
“嘘,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让我睡一会。”
**
不管我如何打踹,沈年就跟没有痛觉神经一样,厚着脸皮挤上了我的床。
健壮的胳膊将我圈禁在怀里,我感受着他砰砰的心跳声,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
“别动了,就这样抱着,让我休息一会。”
沈年用下巴蹭着我的颈窝,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他这张脸竟然比之前更憔悴。
眼下那一片乌青,真是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垂在身子两侧的手攥紧又松开,几个深呼吸后,我还是忍着没把他踢下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还做了个噩梦。
在梦里,天和地连成了一线,到处都燃着熊熊的大火,浓烟呛人,我好像快死了。
“快出去,快走!不要回头!”
眼皮就跟千斤顶一样重,最后的最后,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用力推了我一把,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
我该走去哪?你又是谁?
所有的话到了嘴边都变成吱呜声,我想要挣扎,却突然从梦中惊醒。
沈年比我醒的更早,他一双手撕死的搂着我的腰,脸上的表情惊慌错乱。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大火带来的压抑感还在心里,我只觉得赌了一口气,手心里面全是汗。
“我好像,梦见我妈了…”
跟着沈年这么多年,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母亲。
父母双亡,这也就成了我不愿提及的一个话题。
沈年愣了一下,随后激动的扶住了我的肩。
“你梦到云落了?她跟你说了什么?”
他晃的我头都快晕了。
“云落……是我妈妈?”
察觉到我探究的目光,沈年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激动,有些尴尬的松开了手。
“不是!雀雀你听错了,我没说什么云落…你好好养病…”
沈年脸上的表情太不自然了。
跟了他这么多年,我要是一点都察觉不出来那才是真的废物。
上次在玫瑰街花姐也提到过云落这个名字,后来又是沈年…
如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他们根本不需要这样刻意隐瞒。
心里的蛔虫被勾的长长的,我随便扯了两句应付过去,私底下却催着侦探社加快调查进度。
32
在我住院的这一段时间里,沈年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也稍微缓和了些。
等我伤好的差不多了,沈年说,要带我去个地方。
“又是上次那种宴会么?我不想去。”
本想拒绝沈年,可他却紧紧拉住了我的手。
“不是的雀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沈年耐心的给我整理耳边的碎发:“相信我,你去了会开心的。”
反正我也逃不出沈年的手掌心,他想带我去哪都无所谓了。
车子一路疾驰,路上的画面我再熟悉不过。
这是回别墅的路。
“雀雀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我给你炖了汤在锅上,这就去给你盛啊。”
童妈看到我回来,高兴的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沈年紧紧的拽住了我的手腕,让童妈先退下去,他有些事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