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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茶菁衣衫之下,伤口狰狞,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璇玑仙子手不由颤抖,心疼问:“是不是很疼?”
茶菁乖巧点头:“嗯,好痛。”
“这样的伤,你母亲未曾发觉?”璇玑仙子又问。
茶菁摇摇头,解释:“小时候我常受伤,阿娘心疼,我便找了九幽的狐狸叔叔要了这裹衣,它能很好掩盖我的伤痕。我聪明吧?”
璇玑仙子撇头,默默擦掉眼泪,而后对茶菁说:“在这世间也就只有你一心对我阿渊,等阿渊恢复神力后,我定让他娶你进门!”
茶菁听后欢喜非常,腹部疼痛仿佛都减轻了。
往后,茶菁更是三天两头往蛮荒之地跑。
她知君渊喜欢书籍,得空便求文曲星君借书给自己。
她知君渊服用木丹果后需要仙草调理,便把孟婆庄最后几根凝露仙草也拔了去,为此被阿娘打的半死。
她知蛮荒寒冷,便偷偷一针一线学着做貂裘。
然她蠢笨,花了一个月,手被针扎的不成样子,衣服也没能做好。
阿娘看不下去,才帮她缝好了貂裘。
黄泉之人瞧着如此痴傻的丑丫头,忍不住规劝:“阿茶,现那君渊没有恢复神力都不愿娶你,若你助他恢复神力,他更不会娶你了?”
茶菁却不管,只回:“上神说了,等他恢复神力定带我游遍四海八荒。”
说这话时,她满眼星辰。
又是一月过去。
茶菁抱着怀里貂裘和几本新借到的书,欢喜赶去蛮荒。
蛮荒此时已是冰天雪地,大雪纷飞。
茶菁在天界驻兵之地找了许久,都未曾见到君渊。
天兵赶她出去,她只能守在门口,小心得抱着那件貂裘痴痴等。
夜里寒风袭来,一日又一日,时间匆匆而过。
茶菁的手冻得通红,然还是不见君渊来拿衣服。
这时,一道悠远的声音传来:“丑丫头,不要等了,你等不来他了!”
茶菁寻声望去,就见魔尊离垢一身黑袍悠闲地坐在不远处的庭栏之上。
她手上的貂裘顿时落在地上,一脸焦急:“你杀了上神?”
说话间,茶菁手里幻变出一把短剑,不怕死的朝着他袭来。
离垢看着她如此动作,也不恼,侧身躲过故意逗她:“冥界和天界素无深交,君渊是你何人?”
茶菁打不到他,涨红了脸:“他是我让心生欢喜之人,我们不久就要大婚了!”
听完这话,离垢大笑:“就算君渊是个废人,他也不会喜欢你这种丑丫头的。”
茶菁不信,提剑就朝离垢刺去。
可是她哪是离垢的对手,离垢几个闪身就躲过了她所有的招式。
反倒是她,累得只喘气。
离垢逗够了后,告诉她道:“君渊早就不在蛮荒,自请去镜湖了。”
说完,一股黑气消失眼前。
……
镜湖。
茶菁赶到后,果真看到了君渊。
此时,他神力已然恢复了大半,正坐在庭前和几位上仙说话。
君渊注意到不远处的目光,扭头看到是茶菁,不由蹙眉:“你来这里作甚?”
茶菁没有回答,只呆呆地看着他:“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到了镜湖?你知不知道我在蛮荒等了你五日?”
她握着貂裘的手,手背已经皲裂开,本就胖的手此时更是肿的不堪入目。
君渊喝了一口茶,语气冷淡:“因我不想见你。”
茶菁往前走了一步,“为何?我已经帮你采到木丹果了不是吗?”
“你要听真话?”君渊抬头看她。
茶菁点头。
君渊冷笑道:“因我厌你,因你丑陋还不自知!”
随着他这话一落,周围众仙顿时大笑出声,一道道刺目的视线落在茶菁身上。
茶菁只觉心口似被一口巨石砸中,疼的呼吸不过来。
她怀里的貂裘落地,近乎狼狈地逃回家。
回到孟婆庄。
接连一月,茶菁不肯食,也曾不笑。
晚上,她一个人坐在忘川河畔,瞧着漫天星河,想起君渊所说之话,眼底清泪莫名滑落。
孟婆走来,见她落泪,拿出手帕轻轻地给她擦拭。
“我儿,这是怎了?”
茶菁泪眼望着孟婆:“阿娘,为何我尝这泪如此苦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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