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当时秦父在场，叶楚寒一条小命当时就交代在了那里。
叶楚寒眸中溢出温柔：“要不是那一枪，我们可能不会再有交集。”
秦姬妩因为这一枪受罚跪在祠堂，是叶楚寒心有愧疚偷偷带着吃食去看她。
叶铭昊一直以为他是刻意接近阿郁，但其实，并不是。
后来，两人才有了更深的交集。
秦姬妩并不这么认为，她摇头：“命中的定数谁也说不准，错过了这一次，说不准还有下一次呢？”
叶楚寒总觉得她话中有话，但一时想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底又升起一种难言的疼痛，比起当年得知秦姬妩战死在边境的感觉还要强烈。
叶楚寒强忍着疼，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平安符。
“就比如，我女扮男装的事情，秦家下人都没有发现，却偏偏被你发现了，这何尝不是一种命中注定？”
秦姬妩浅浅笑着，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命这种东西，本身就很玄妙，不是吗？”
叶楚寒看着她，沉默的点头。
他不清楚秦姬妩说这些的用意。
秦姬妩抬眼看了看天色：“小宝，我们回家吧。”
叶楚寒与转过头来的秦姬妩四目相对。
那一瞬间，叶楚寒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但他并没有抓住。
王府已经与原来的摄政王府完全不一样了。
除了几个必要的下人，王府之中，再无其他人。
秦姬妩这才想起一个人来：“赵问安去哪了？”
赵问安是很小的时候被叶楚寒救回来的，后来一直跟在叶楚寒身边。
这一路从静安寺到秦家老宅，再回到王府，秦姬妩都没有见到赵问安。
“他去了边境。”
秦姬妩一愣：“为什么？”
赵问安曾说这条命是叶楚寒救的，所以这一条命归叶楚寒。
秦姬妩不认为赵问安有什么理由丢下叶楚寒一个人去往边境。
“因为你。”
秦姬妩更加不解，叶楚寒被她的表情逗笑，之前心里那种无端的焦虑都冲散了不少：“你从来不知道赵问安有多敬重你，京中动乱结束之后，他就去了边境。”
“他说，秦家的信仰，他会去守护。”
秦姬妩默然，但也在这一瞬间明白，当初赵问安在提及到秦姬妩的时候，眼中有光。
所有的一切，都事出有因。
“他会成为很好的将领，”叶楚寒道。
“会的，”秦姬妩点头，默默将自己的手臂藏在了身后。
她并不知道，第一天过去，她的手会消失。
……
第二日。
秦姬妩坐在叶楚寒亲手制作的秋千上，听着叶楚寒吹箫。
秦姬妩看着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要是没有我，小宝会怎么样？”
叶楚寒手一抖，垂下眼眸，嘴角却勾起了笑：“阿郁莫不是要劝我娶亲？”
秦姬妩一愣，没想到叶森*晚*整*理楚寒会这么回答。
但也明白叶楚寒理解错了她的意思，便也将错就错：“小宝要知道，我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唐婉婉现今生活美满，反观你这王府却如此冷清，小宝，成家立业，这是人之常情……”
“我不会，”叶楚寒冷硬道：“我叶楚寒这辈子，只会有你秦姬妩一个女人。”
秦姬妩看着他眼中的真挚，一颗心脏被其中的深情烫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