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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长的很粗犷,野性,眉角带了一丝疤痕,头发是挑染的白金色,显得更加桀骜不驯。
  “臭婊子,说话呀!”
  “我让你做的事呢,你做到了吗?”
  说着他拽着白雨欣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拖向自己。
  白雨欣脸色苍白,浑身都在颤抖。
  “老公,你再给我多一点的时间。”
  “我一定可以的。”
  “老公,你要相信我。”
  男人的粗糙的手掌狠狠掐住女人苍白的小脸。
  “没用的东西!”
  “你不是拍着胸膛保证一定能搞定刘君回那个大傻子吗?”
  “他都快死了!”
  “没时间了!”
  “你懂不懂?”
  女人纤细的身子,被男人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她就像是濒临窒息的白天鹅,脆弱又无助。
  可男人眼中没有丝毫怜惜。
  “和他睡呀!”
  “睡服他。”
  “他那么喜欢你,舔了你那么多年。”
  “为了这个家庭,你委屈一下自己,不行吗?”
  “别跟我说你没做过,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身边的哥们十个,有八个和你睡过,只有刘君回那种傻子才会把你当成宝。”
  “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吗?”
  “要不要我去告诉刘君回,让他看看他捧在手心里,当做女神一样崇拜的女人,是个什么玩意!”
  “别,求求你,不要!”
  女人跪倒在,地如一颗柔弱不堪的菟丝子,紧紧的抱着男人的大腿哀求。
  “求求你,老公,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一定会让刘君回改遗嘱的。”
  男人粗暴地拽起白雨欣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塞进了宝马迷你里。
  这辆宝马迷你,还是女人的陪嫁呢。
  连他手上的戒指都是刘君回送给女人的。
  可那又如何?
  他有这个本事让这个女人为自己疯狂,
  倒贴自己。
  他真的不介意把白雨欣送给刘君回玩玩,只要他肯乖乖修改遗嘱。
  “我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
  “如果你还是没办法让刘胖子改遗嘱,签下文件的话。”
  “你知道的,等待着你的会是什么。”
  ………
  林清酒先收了林夫人给自己的二十万包装基金,又喜从天降得了三个装满了金子的首饰盒。
  她心情愉悦,满脸笑容地推开了病房。
  短短一晚上的时间,缩在床角上的刘君回眼下一片浓郁的黑,连身形都比之前小了一圈,说话声音也沙哑无比。
  “林大师,你可来了!”
  “我就等你呢!”
  林清酒满眼的诧异。
  “等我?等我做什么?”
  “大师,咱赶紧走吧,您给我重新好好选个医院。”
  “选个干净的!”
  “这医院里不干净,要是没有你那个花开富贵心理咨询室的小册子,我现在可能已经噶了。”
  刘军面色焦黄,眼圈深重,比没治疗前更憔悴。
  他算是看出来了,林清酒到底有多厉害了。
  寻常道士能叫邪修吗?
  邪修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心狠手辣,手段残忍,凶残无比。
  但最重要的一点,
  劲儿大呀!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劲那么大的符咒。
  一时间,林清酒神色间有些古怪。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啊?”刘君回弱弱的道:“我哪敢啊。”
  林清酒看刘君回庞大的身躯,缩在床角,虚弱又疲惫。
  再想想他那个丧良心,一心只等着吃绝户的白月光。
  林清酒都有点同情刘君回了,耐心无比的解释。
  “哪有干净的医院啊?”
  “医院本就是生死轮回的场所,生命像是成熟的麦穗被一批批收割,在医院走向死亡。”
  “一个个家庭在医院迎接新生。”
  “这里正是六道轮回之所,怎么可能没有魂魄呢?”
  “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找个干净的医院去?”
  刘君回彻底的傻眼了,满脸不可置信,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您的意思是,每个医院都有鬼!”
  林清酒无奈的点了点头。
  “命。”
  “都是命!”
  “再来一次我只怕就挺不过去了呀!”
  刘君回一时间悲从中来,硕大的泪珠在他的眼眶中滚动着,他伤心的心都要碎了。
  按林大师的说法,岂不是无论他搬到哪个医院去,都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见鬼。
  他好不容易才从李恒手里,逃出一条命来,若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冤不冤啊!
  “林大师,救命啊!”
  林清酒也很无奈啊,
  要说没死过人的医院,那也是有的。
  街边小诊所,平时就看个感冒,打个吊瓶什么的,
  自然没死过人。
  可小诊所也不具备治疗刘君回的条件的啊。
  能给他洗肾,做治疗只有大医院。
  大医院,哪天不死人?
  比如,流产。
  林清酒沉默了。
  别叫她大师,大师也拿这事没招。
  林清酒本来是想再劝一劝刘君回的。
  看他哭的那么伤心,林清酒鬼使神差的想起了自己学过的中医理论。
  重病之人,百般的委屈,伤心,绝望,郁闷都郁结在心里,特别伤肝。
  肝属木,木喜疏。
  哭出来了,心里的憋闷就疏导出来了,这病也就去了一大半了。
  这叫情志调和,
  也是中医治疗的一种手段。
  哭对刘君回有好处啊,
  这个大冤种,被绿的头上都能跑马了。
  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每天心心念念的就是让他早点死了,好分遗产。
  想到这林清酒也就不管刘君回了,
  任他哭。
  她从自己买的水果篮里拿了个还算新鲜,没干瘪的苹果,开始削苹果。
  屋外的老管家都要心疼死了,恨不得把自己雪白的手套给咬碎。
  林小姐,你劝一劝啊!
  你削什么苹果啊?
  看着300多斤的霸总,抱着雪白的被子哭得像个孩子。
  从小看刘君回长大的老管家这个心痛啊。
  林清酒还特别没有眼力劲的叫了老管家进来给自己拍照。
  老管家欲言又止。
  “那个,要不,您劝一劝吧。”
  她笑着和老管家解释了,情志病的由来和治疗方法。
  “久病的人,精神上也会受到一定影响。”
  “君回,憋闷太久了。”
  “心病还得心药医。”
  林清酒也不好说的太明白。
  刘君回应该还不知道白雨欣来过的。
  老管家也不想让他知道。
  少爷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医院检查的结果也不太乐观。
  若是这时候让白雨欣趁虚而入,少爷可能真的会答应她一些不靠谱的事情。
  老管家也没想到,白雨欣居然野心那么大。
  她想要的是刘君回名下的所有财产。
  两人和说话和打哑谜似的,
  但都默契的没有提起白雨欣来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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